第六章 巧遇良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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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感,冷冷笑道:“想不到這厮如此機警,我隻當他難逃開父親掌下呢,想不到卻讨得父親的歡心,真正氣人!” 蒲天河焦急地道:“姑娘你看此事如何是好?五嶺神珠落入令尊手中,豈不是麻煩多了!” 蔣瑞琪歎了一聲,道:“這件事,蒲兄你要從長計議,不可急于一時,我一定幫你弄回珠子就是了!” 她說罷拉了一下蒲天河道:“我們走吧,去看看這場熱鬧!” 說着,縱到一邊草叢内,就見她雙手拉出了一葉小船,微笑向蒲天河道:“你真大意,這船如非我藏好,早為爹爹發現了,豈不讨厭?” 說着遂把小船放入水中,點首道:“快上來吧!” 蒲天河忙縱身上船,蔣瑞琪點動長篙,小船如飛地追了上去,蒲天河不由汗顔地道: “此事如非姑娘事前示警,隻怕此時已為令尊擒住了,真不知如何謝你才好?” 蔣瑞琪杏目向他瞟了一瞟,抿嘴一笑道:“這個謝字,你也就别提了,如非是婁姐姐再三關照我,我才不管你的閑事呢!” 說着低頭一笑,明眸皓齒益增嬌媚。

     蒲天河不由俊臉一紅,蔣瑞琪格格一笑道:“說着玩的,可别生氣!” 她那雙澄波瞳子,向着他身上轉了轉,目光中似含有一些憐愛,深情! 蒲天河不自然的臉又紅了。

     蔣瑞琪掠了掠頭上青絲,道:“等一會,你要是看見他們打架,千萬可别插手,我這三個師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叫他們自相火并,真是最好不過!” 蒲天河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不過丁大元暗箭傷人,大小人作風!” 蔣瑞琪瞟着他笑了笑道:“你才知道他是小人呀!哼,這鬼家夥壞點子多着呢!” 說着秀眉微擰道:“隻是爹爹卻信他這一套,你說氣不氣人?” 說話之時,小船已到了岸邊,卻見方才丁大元及老魔所乘的小船,正在岸邊,隻是已失去了二人蹤影。

     蔣瑞琪縱身上岸,道:“快來,否則好戲看不成了!” 蒲天河忙随着她,二人展開身形,一路起落縱跳,直向左前方疾行而去! 他二人繞過了幾座宅樓,才來到了一片草地,那裡立着一幢紅色平屋,四外種有密密的竹子。

     蔣瑞琪用手向前指了一下道:“到了,那就是柳氏兄弟的住處;我們快走!” 說着足下飛點,快如電閃星馳一般地趕了過去,二人方來到林前,就見林内燈光一現,傳出老魔蔣壽的聲音道:“快傳他二人來見!” 二人忙把身子伏下,就見一條人影閃了出來,正是丁大元,他身子微微一起,已落在了林邊。

    緊偎着這片林子,建有一幢白色的石房,布置倒也清潔整齊。

     丁大元立在林邊,冷冷一笑道:“柳玉、柳川還不出迎,師父可是親自來了!” 話聲一落,石屋内燈光一明,緊跟着窗戶一開,兩條人影如飛似地撲縱而出,目光下,這兩個人,各穿着一襲白色長衣。

     二人向林邊草坪上一落,目光照射着二人,正是柳氏昆仲,柳玉、柳川。

     他二人面上,都帶出微微的怒容。

     柳玉嘻嘻一笑,道:“大師兄深夜來訪,有什麼事麼?” 丁大元哧哧一笑道:“二師弟、三師弟,你們好,師父來了!” 二人不由一驚,張皇四顧了一下,柳川冷笑了一聲,道:“你想借師父來吓唬我兄弟不成?” 丁大元狂笑了一聲道:“二師弟,你錯了,師父可不是來吓唬你二人的!” 柳川張望了一下,道:“師父在哪裡?” 丁大元見老魔未即時現身,樂得借機會詐他二人一番,叫他們自陳罪狀以為口實! 當下冷森森一笑,道:“師父還不曾來,不過是先着我來招呼你二人罷了!” 柳氏兄弟聞聽之下,頓時膽力大增,相互看了一眼。

     柳玉遂發出了一聲怪笑道:“師兄,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弟兄慢說并未存什麼歹意,即使是有什麼不對,師兄念在同門之誼,也該多多原諒才是,如禀知師父,未免太絕情了!” 丁大元冷冷一笑道:“你二人暗入經樓,偷竊師門心經,愚兄職責所在,難為周全,尚請二位原諒才好!。

     柳玉陰沉沉地道:“你明明知道,我們不是偷竊心經,怎能血口噴人?師兄,你欺人大甚了!” 說着,瞳子裡射出了的的神光,樣子像是氣到了極點,丁大元立時狂笑了一聲道: “你二人尚還口硬,我且問你們,既非偷窺心經,你們又去愚兄負責看守的經閣做甚?” 柳玉冷冷一笑道:“我們去作什麼,你心裡有數,何必多問!” 丁大元沉下臉,道:“自然有數,你們莫非還想暗取愚兄那顆五嶺神珠不成?” 此言一出,柳氏兄弟不由一驚,對望了一眼。

     他二人倒是沒有想到,丁大元居然竟自己承認了此事,當下各自發出一聲冷笑。

     柳玉聳了一下肩膀,冷冷笑道:“師兄明白,不便相瞞,既然你能自鐵手丐手中取得,我兄弟又怎地不能自你手中取得?” 柳川也好聲笑道:“大師兄,你不要怪,五嶺神珠天下至寶,誰見了會不眼紅呢?” 丁大元哈哈一笑,怒聲道:“瞎了你二人的狗眼.你以為那顆五嶺神珠,是我要據為己有麼?” 柳玉怔了一下,也反唇相譏道:“大師兄,光棍一點就透,你的心意我兄弟焉有不知道的、隻是凡事……” 說着森森一笑,雙手交叉在前胸,面上兇光驟現,道:“……大師兄吃肉,也應該留口湯給我們兄弟,更不該為此事,驚動師父,加入于罪,未免目無餘子,大視我兄弟無物了!” 說罷,他右手向後一抽,已把背後那杆奇形兵刃“鳳翅流金鏡”掣在了手中。

     隻見他足尖一點,已閃身一邊,獰笑了一聲道:“我兄弟已打算離開山莊,自己發展,尚請師兄看在昔日同門之誼,網開一面!” 說着鳳翅流金銳往懷内一收,道:“……如果師兄不念舊情,我弟兄也隻有以死一拼,師兄武技雖高,隻怕以一也難敵二吧?” 柳川聞言,也發出了一聲冷笑,同時也自背後掣出了鳳翅流金銳。

     冷月下,這兩把玩意兒,閃閃發着寒光。

     柳氏兄弟如此作為,很顯然的已擺明了立場,而且明說出要脫逃之意,要丁大元不要阻擋,否則以二敵一,丁大元自要吃虧。

     這一番話,聽得了大元好不暗喜。

     他後退了一步,冷森森地道:“好一雙叛徒,師父平日待你二人不薄,想不到你二人竟存下如此深心,你們要走也行,卻要先請問問我這口劍!” 說着右手一招,已把長劍掣了出來。

     天山二柳不由各自色變,柳玉冷冷一笑道:“好!你既無情,我門也就無義,二哥,我們上!” 兩杆“鳳翅镋”交互一磕,發出了“當啷”的一聲,二人身形同時向下一矮,正要同時撲上。

     就在這時,林内一聲長笑道:“大元你退下,待我領教這兩個孽徒有什麼驚人武功,膽敢如此橫行!” 話聲一完,那面似童子周身紅衣的雪山老魔,已自飄落場中。

     柳氏兄弟,陡然看出來人是誰,不由吓得口中“啊”了一聲,雙雙後退了幾步,一時都呆住了。

     雪山老魔目射精光地望着二人,森森笑道:“柳川、柳玉,你們好大的膽子……為師我一向是看錯了你們了!” 天山二柳素來雖是跋扈,可是在老魔面前,他二人那種驕橫之氣,卻是一絲不存。

     二人對看了一眼,全身抖成了一片,雙雙叫道:“師……父……” 老魔一聲狂笑道:“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師父,真正是難得了!” 柳氏兄弟,不由同時雙膝一彎跪了下來,罪實俱在,已不容他二人多辯。

     柳玉半天才期期艾艾地道:“師……父……我們冤枉!” 柳川卻望着一旁的丁大元,冷冷笑了一聲,道:“師父如果隻信大師兄一面之辭,我兄弟死不瞑目!” 雪山老魔一聲斷喝道:“住口!” 他怪笑了一聲,面上殺機驟現,道:“你二人還要狡辯,你們的話我全都聽見了,我蔣壽門下,沒有你們這種徒弟,如非是大元即時趕來,你二人隻怕早已逃之夭夭了!” 說到此,厲吼了一聲,道:“大元,你去把這兩孽徒兵刃收了,先押回刑堂,候為師明晨發落!” 大元彎身答了一聲:“是!” 說着慢慢向着天山二柳走去,一面獰笑道:“二位師弟還不把兵刃交下?莫非真要愚兄親自來拿不成?” 二柳對看了一眼,自忖着已無活路,不由俱都立下了歹意,就見柳川冷冷一笑道: “師兄,你好狠毒的心!” 說着他仍然跪在當地,道:“我兄弟未奉師命,怎能随便起身,還是麻煩大師兄走一趟吧!” 丁大元冷笑了一聲道:“不必客氣!” 遂大步走了上來,柳川偷偷向柳玉遞了個眼色,。

    二人各自會意,丁大元走到二人面前,嘻嘻一笑,道:“二位師弟,你們今日應該知道,大師兄對你們是如何關照了!” 說着彎下身來,伸手直向柳玉“風翅镋”上抓去。

     柳玉猛地一聲叱聲道:“無恥之徒!” 就見他風翅銳霍地猛起,竟直向着丁大元面上斬去,同時間,柳川也怒叱了一聲,鳳翅銳劃起了一道銀虹,驟然直向着丁大元整個胸腹之上削去。

     二人這種會心的舉動,配合得甚為得體。

     尤其是二人自付必免心情之下,所施出的手法,俱是極厲害的招式! 丁大元怎麼也未曾料到,這兄弟二人,竟然敢當着師父面前,對自己驟然下如此毒手。

     等他發覺不妙的當兒,已是來不及了。

     就聽他口中發出了一聲慘叫,身子踉跄出四五步之外,鮮血狂噴而出。

     二人兩杆鳳翅銳,雖沒有全中要害,可是一上一下,全都照顧到了他身上。

     丁大元右前胸,竟為削開了尺許的大口子,肋骨也斷了一根,同時他右腿上,也為柳川的風翅銳足足削下了碗口大小的一片肉來! 丁大元就是鐵打的漢子,在這種情形之下,也是挺受不住,由不住慘叫了一聲,頓時就倒地昏死了過去! 天山二柳自知闖下了大禍,得手之後,各自向一邊騰身而去。

     柳玉狂叫道:“師父,請恕我弟兄失陪了!” 他二人一左一右,雙雙騰開身子箭也似地竄了出去。

     雪山老魔一時大意,想不到二柳竟然在自己面前,膽敢對師兄下如此毒手,一時又怒又驚,大吼了一聲道:“好一雙孽徒,我倒要看你二人怎麼逃開我掌下!” 言到此,右手一揮,他身子随着手勢,怒鷹也似地騰了起來,向下一落,已到了柳玉身後,這老魔頭口中怒叱了聲:“小子!你躺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