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武當山上懲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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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狀看起來,是死于‘太陰枯心掌’之下無疑,使我費解的是那位自稱‘白骨骷髅令主’西門鴻,到底跟太玄教有何關系呢?” 倪有慶話音甫落,二個武當弟子扶着一個道家裝束的老人,踉踉地闖進來,木陽道長臉色大變,趨前道:“丹引道友怎麼啦?” 那道家裝束的老人隻說:“青城危急。

    ”四個字,口吐一道黑血,頹然栽倒在地上。

     一連串的接到華山慘變,青域告急,頓使武當掌門木陽過長憂心如焚,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一瞬間拿不出主意。

     倪有慶眉頭緊鎖,俯身查看栽倒于地的道裝老人緻命之處,隻見此人胸前印有一隻烏黑的手印,全身冷冰冰地找不出半點傷痕,這與木陽道長的師權悟因道人的死法相同,從他的身上找出一隻精巧‘拘魂令’并附有一張白箋,箋上寫着:“再次警告武當掌門人:限你三天之内豎起白旗以示服從‘拘魂令’之下,否則,武當-派即将步着華山青城二派的後塵,在江湖上除名。

    ” 下面沒有署名,隻畫一個骷髅人頭。

     倪有慶看完,綏緩地台上白箋,臉色凝重的指着道裝老人道:“掌門人,此人在青城身居何位?” 木陽道長道;“青城掌門丹青子的師兄丹引子,功力不在丹青子之下,想不到竟遭了毒手。

    ” 倪有慶把那張白箋遞給木陽道長說道:“從他的死法看起來,頗費猜疑!” 木陽道長道:“疑在何處?” 當他展開白箋一看,不禁愣住當場。

     倪有慶低聲道:“掌門人明白了嗎?木陽道長颔首道:“委實令人-解!” 倪有慶接口道:“何止費解,簡直難以置信!” 頓了一頓,又道:“掌門人,一看這位道人遭人暗算的時間大約是什麼時候?” 木陽道長道:“可能三十時辰左右!” 倪有慶道;“由此判斷,那位骷髅令主西門鴻屠殺華山一派的人之後,再趕來武當山附近埋伏,暗向這位丹引子下手……” 話末說完,突然傳來一道冷傲的語音,道:“閣下判斷準确,本令主不但埋伏在武當山附近,現已來到清虛宮,嘿!嘿!” 室内衆人蓦聞冷傲的語音,同時一震,臉色齊變,木陽道長目注發話之處揚聲道:“何方高人駕臨,貧道在此恭候大駕。

    請現身一會!” 冷傲的語音道:“本令主觀身的時機末至,對于白箋上的警告之語,請掌門人三思而行,三天後再見,失陪了!” 倪有慶冷笑一聲,道:“閣下是什麼東西,說走就走!” 身形一晃,掠窗而出,縱上屋頂,四下一掃,夜色茫茫,那有人影,倪慶心頭大震,暗忖道:來人功力之高,委實-人,眨眼間便失去蹤影。

     這時白欺霜随他的身後掠出,來到他的身邊,低聲道:“來敵生成何樣,看清楚了沒有?” 倪有慶搖頭道:“連半點影子都-有。

     說着拉起白欺霜雙雙縱回室内。

     木陽道長一看他倆入内,微歎道:“敵人是在十丈之外發音,二位有沒有發現什麼?” 倪有慶表示沒有,遂即蹙眉道:“看起來敵人已經埋伏在這武當山下,于今,掌門人欲作如何決定?” 木陽道長壽眉一軒,悲憤地道:“為了武林正義的伸張和六大門派的令譽,貧道甯願玉碎,不為瓦全,決心與來敵周旋到底,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武當派就是全軍覆沒,也不向邪魔外道低頭,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三位早作休息,貧道自有安排!” 倪有慶、白欺霜和藍家風等三人聽完木陽道長的話,暗自佩服他的決策,不愧是一代武林宗師,六大劍盟盟主之尊。

     三人默默地告辭,由一位道童領他們到二間精緻的廂房。

     二間廂房隻隔一條通道,通道盡頭是座假山,竹木參差,景色幽美,若不是強敵壓境,置身于此,令人心曠神怡。

     三天,在平時很快的過去,可是,為了與強敵作殊死戰的期限,雖然短短的三天卻有如三個月的漫長日子,實在難挨。

     這三天,倪有慶卻關在-房裡不知做些什麼,連白欺霜-他扣門都無反應,白欺霜心想他可能在練什麼功夫,因此也下去驚動他。

     不過,這短短三日,白欺霜和藍家風卻成為閏中至友,本來悲傷過度,臉色憔悴,鳳目蹙聚的藍家鳳,經白欺霜的誘勸,漸漸的想開,言語之間偶爾略綻笑容。

    時間說慢真慢,說快也快,轉眼三天已過一一初更時分。

     天上無月,隻有依稀的星兒閃耀着,武當山寂靜得-人,越是顯得寂靜,那是更顯得暴風雨即将來臨。

     二更已過,仍然靜悄悄地使人沉不住氣。

     到了三更,武當山下一隊勁裝人影,疾向武當派重地清虛宮移去。

     這些人恍如流星趕月般,眨眼間已經來到清虛宮前廣場,一宇排開,為首一排站着三人,右首那人身高七尺,豹頭銅眼,面色赤紅,年約六十開外,他是太玄教紛山分壇壇土巫信誠。

     左首那位身如竹竿,兩眼深陷,眼球呈紅,大大的鼻子,入眼就知道他是來自異邦的北極玄冰宮主,太玄救北極分壇壇主賽洛加。

     中間那人不用介紹,一看就知他是太玄教西域分壇壇主“神秘鈴聲”段木坤。

     當他們站定之後,清虛宮大門倏地啟開,木陽道長率領門下弟子魚貫而出,來到雙方距離三丈之處停下來。

     木陽道長為首,他的背後站着十四個棒手的藍袍道人,神色肅穆地并肩而立,再後面是身着紫袍的道土,每人背插一隻長劍,嶽峙而立,嚴如泰山之莊。

     木陽道長目掃對方一眼,稽首道:“諸位施主深夜駕臨敝宮,貧道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不愧是名門正派的風度,敵人來犯,仍按禮接待,可是對方并不買他這份-,西域分壇壇主嘿嘿一笑,冷冷道:“掌門道士,咱們并不是來你道觀作客,别耍這一套,現在隻有二條路給你抉擇,一是臣服太玄教,另一條是武當派在江湖上除名,看你選上那一條,速答!” 木陽道長心知多饒口舌也沒用,于是沉靜地道:“二條路貧道都不走,還有沒有第三條路?” “神秘鈴聲”段木坤截然道:“沒有!” 木陽道長臉色一沉,朗聲道:“為了維護武林正義和芸芸蒼生,敝教甯為玉碎,不為瓦全!” “神秘鈴聲”段木坤冷笑道:“那是你們自找死路!” 話音一沉,回頭道:“殺!一個也不準留!” 蓦地,一陣哈哈大笑起自大殿,接着,射出一條人影,射落雙方之間。

     “神秘-聲”段木坤瞧請來人之後,冷冰冰道:“你這野和尚大概嫌命長,才敢出來淌這混水!來人正是頭大如笆鬥的野和尚,他笑嘻嘻地道:“今天嫌命長的可能不是我和尚,倒是你這位屠殺魔王臉色灰暗,有點兒像壽終正寝的氣息,不相信你問問别人看看!” 此話刻薄至極,“神秘鈴聲”段木坤氣得臉色發白,怒喝道:“住口!今宵若不将你處死,我就不是人!” 野和尚笑吟吟道:“你姓段的早就不是人了,觀在你才承認,你比王八還不如!” “神秘鈴聲”段木坤怒極而道:“逞口舌之利無用,納命來!” 欺身向野和尚拍來,野和尚橫移二尺,避開來掌,同時喝道:“住手!” “神秘钤聲”段木坤欲置野和尚于死地才甘心,對于他的喝阻恍如未聞,再度欺身抓到。

     野和尚目睹“神秘鈴聲”欺身抓來,手一揮冷笑道:“該回去!” “神秘鈴聲”段木坤陰笑道:“給我躺下!”揮指點到。

     二道掌力相接“轟隆!”一聲大響,雙雙各退三步。

     野和尚仍然笑嘻嘻道:“我和尚好言警告你,你卻怪起我和尚來想打架我最喜歡,不過今天派不到我的用場,找你的人來了。

    ” 說着,伸手一指,大家順着指向望去,一位蓬發怪人由大門口之處,緩緩走到場中,“神秘钤聲”一看來人就是開壇那天劃他一劍的怪人,一股怒火陡升,未待怪人開口,他已冷笑一聲,陰森森地道:“閣下好長的命,中了我的至陰手法,尚能留在世間,實在有點來厲!” 蓬發怪人理也不理地側向木陽道長道:“場上這些人隻是充充腳色而已,他們的幕後尚有利害的主持人,請掌門人指派三排紫袍的弟子,僅防敵人放火!” 木陽道長正待開口,怪人揮揮手,又接着道:“掌門人的心意我曉得,今天‘三才四絕劍陣’困不了敵人,趕快叫他們回去堅守崗位!” 木陽道長對這位神秘怪的怪人早在神仙谷太玄教開壇那天已經見過,他想不出這位怪人的用意,如今大敵當前卻叫他撤下四絕劍陣的弟子,正在猶豫不決之際,野和尚哈哈一笑,道:“照這位老弟的話去做,準錯不了,道士你放心吧!” 論輩份,野和尚還要高出一輩,他稱木陽為道士并不算過份,本來木陽道長正打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