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武當山上懲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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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是太玄教主冥府至尊和太上教主玄魔女二人,已夠頭痛,于今又突出來一個叫做什麼‘白骨骷髅令主’的人,武林浩劫,委實無法挽回。

     木陽道長還未開口,白欺霜已經忍耐不住,問道:“慶哥,那位叫‘白骨骷髅令主’的人,你看過嗎?他生得如何?” 倪有慶點頭道:“看過,他穿着一件青衫,年約四旬左右,生得眉清眼秀,除了一臉狂做之态,看不出他是個邪惡之流,不過他與家父慘遭暗算之事,好像有點關系!” 白欺霜低哦一聲,道;“真有這回事,那他怎與太玄教套上交情?” 倪有慶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掌門人,你知道‘野皇帝’這個人否?” 木陽道長臉色一變,道:“小施主,你怎麼提起此人?”倪有慶道:“那個‘白骨骷髅令主,自稱‘野皇帝’是他的祖父!” 木陽道長臉色再變道:“當真?” 倪有慶道:“不錯!” 術陽道長全身微顫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來江湖多事了!” 就在此時,一個武當弟子神色倉惶地跑進來,恭聲道:“禀告掌門師伯,門外來了一位女施主,說是華山來的,有急事要見掌門人.” 華山的女弟子,有急事求見?木陽道長和倪有慶白欺霜三人同是一驚,木陽道長揮手道: “快請她進來!” 那武當弟子應聲“遵命”退了出去,不久之後帶了一位杏眼柳眉,粉面朱唇,年約二十五上下的女人進來,這女人倪有慶白欺霜二人都不認識。

     那女人一見木陽道長,停移蓮步,衽裣一禮道:“華山弟子藍家鳳參見掌門伯伯。

    ” 木陽道長道:“家鳳女俠不用多禮,有何急事見告,不妨說來。

    ” 藍家風頓時臉色泛白,眼圈一紅,“哇”的哭出聲來,道:“我們華山派盡遭毒手,除我一人之外,無一人幸免,請掌門伯伯替我華山派做主,掌門家師他老人家死得好慘呀!” 說完,業已泣不成聲,這些話恍如五雷轟頂,木陽道長等三人直愣當場,不知所措,到底女人比較知道女人的心,白欺霜趨前走到藍家鳳的身邊,道:“這位姊姊快别如此仿心,到底貴派發生了什麼事,請說出來給大家聽聽,以便商議安善之策,替貴派報仇!” 木陽道長這時才回過神來,道:“對,對,家鳳女俠就把華山派遇難之事,請從頭至尾詳細說來。

    ” 于是,藍家風忍住了悲傷,說出下面一段話:那是倪有慶離開華山的第三天。

     華山派撥出二隊分赴少林,武當馳援高手,前後遭人暗算被人擡回,華山掌門梅望春目睹此景,肝膽皆裂,痛不欲生。

     檢查死者身上除了發現一隻‘拘魂令’附上一張素箋之外,找不到任何緻死的傷痕,由他們的屍體判斷,是死于一種至陰的手法。

     那張白箋上面寫着:“字論華山掌門:你們膽敢妄圖反抗‘拘魂令’撥派高手支援少林,武當二派,限你明天午時之前,豎起一面白旗做為服從‘拘魂令,的信号,午時一過,不豎白旗,視為違抗,他們即是整個華山的榜樣!” 底下沒有下款,隻劃一個骷髅頭。

     華山掌門看完這張素箋之後,氣得全身發抖,想不到救人未成反先遭殃,他心存與敵一拼,一面派人分别前往武當告急,一面令人下葬那些遭難的高手。

     翌日。

     夕陰西墜,大地已被一片烏雲掩蓋,黑暗而又凄清!華山,靜悄悄地毫無一點聲息,幽暗,又恐怖,顯示正有一場暴風雨即将來臨!突然一一華山上塔沖起一道白姻,這是華山派發現敵蹤的信号,信号響後又歸寂靜。

     掌門人梅望春座鎮應武廳指揮,對于發現敵蹤信号之後,他以凝神以待。

     足足等了二頓飯的工夫,乃未見有何動靜,他不禁鎖眉起疑,就在疑念甫動之際一一一陣悅耳動聽的銀鈴聲,由四面八方響起,這鈴聲乍聽起來,柔和悅耳,漸漸地變為靡人心神,令人無法提起精神。

     這時,功力較差的弟子已經倒地打滾,呻吟之聲,卒不忍聞,掌門人梅望春發覺事不對勁,但已太遲了,全身癱瘓無力,不禁悲從中來,長歎一聲,道:“看來這是天意,才會有第二次天目山百丈峰那幕慘劇重演!” 正當梅望萬念俱灰刹那一一“咯……咯……咯……” 一道銀鈴似的嬌笑聲,悠悠傳至。

     這銀鈴似的嬌笑聲,有如一道強心劑注入梅望春體内,頹靡不振的心神,一聞這嬌笑聲,頓時煙消雲散,精神大振。

     嬌笑聲好大的魔力呀,他心念未轉,那靡人的钤聲和振人的嬌笑戛然麗止。

     鈴聲和笑聲一停,應武廳前廣場上,不聲不響地出現一批人,為首那人正是太玄教西域分壇壇土“神秘鈴聲”段木坤。

     此時華山派幾個實力較深的人,大半已經恢複了功力,随同掌門人身後來到廣場。

     “神秘鈴聲”段木坤嘿嘿冷笑,道:“姓梅的,你有多大能耐膽敢反抗“拘魂令’,我看你大概是活得不耐煩了!” 梅望春心想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與他饒舌無益,冷哼一聲,哂道:“總比你姓段的去當人家的走狗還有價值!” “神秘鈴聲”段木坤目露兇光,陰森淼地道:“本壇主再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豎起白旗還來得及,你姓梅的斟着辦吧!” 梅望舂沉聲叱道:‘住口!華山一派全軍覆沒也不會屈服魔教之下!” “神秘鈴聲”段木坤,陰森森地笑道:‘自找死路還不簡單,本壇主成全你的心願就是!” 語音一變,回頭揚聲道:“殺!一個也不準留!” 一陣吆喝之聲,刀光劍影,喊殺連天,雙方一場生死激鬥!太玄教的人數雖然不多,可是個個身懷絕技,武功高強,華山派這邊人數較多,功力也不弱,以二敵一而搏,應付綽綽有餘。

     梅望春的功力稍遜“神秘鈴聲”半籌,但有華山五劍掠陣,六人聯手圍攻,神秘鈴聲一人反占優勢。

     這一戰,可說旗鼓相當,棋逢敵手,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慘嗥聲不絕于耳。

     雙方已經都有死傷,“神秘鈴聲”給華山五劍纏得喘不過氣來,節節後退。

     就在雙方殺得難分難解當兒,一聲震人耳膜的銳嘯,遙空曳至,久久不絕。

     場上肆殺主人聞銳嘯聲,不約而同地自動停手,愣立當場!但見一條青影挾着一股慘兮兮的陰風,在場上轉了一圈,接着“叭哒!叭哒!”有人應聲而倒,倒下去的都是華山派的弟子,梅望春連那條青影都未看清,整個華山派的弟子,除華山五劍與他本人之外,沒有一個-免。

     這種殺人于無形的罕絕手法,直令梅望春-然色變,怒從心起,未待他有如何舉動,那條青影恍然如鬼魅般地向他和華山五劍這邊欺來。

     梅望春早就怒火攻心,青影未至,他已平胸推出一掌,華山五劍也同時向青影攻去,這青影劉于六人的攻勢,視若無睹,青影微晃,閃開六人的攻勢,在空中轉了-圈,未聞慘嗥聲,梅望春等六人便已倒地,可憐一代掌門人,連對方身形如何都未瞧清就命歸黃泉。

     這時,一條纖小的人影飄落場中,抱起梅望春的屍體,泣聲欲絕,道:“師父,師父,您死得好慘呀!” 纖小的人影隻顧抱着梅望春的屍體悲泣,尚不知背後已經有人伸出一掌朝她壓下。

     突地,一聲冷冷的語音,道,“段壇主,不準傷她,我要活的!” 這語音提醒了纖小的人影,她放下屍體,霍然擡起頭來,竟是一位杏眼柳眉,粉面朱唇的少女,她就是華山派唯一僅存的女弟子藍家風。

     藍家風忍住悲哀,放目所及,遍地屍首,眼前太玄教之人虎視眈眈地把她圍住,生怕給她逃脫。

     她打量眼前情勢,一個念頭掠過腦際,華山派隻剩下她一人,若不趕快擺脫魔掌,落入他們手中不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華山派同時在江湖上除名…… 她心念未了,“神秘鈴聲”冷冷一笑,揮手道:“把她-走!” 二個黑衣大漢應聲而出,伸手向她抓來,她已想出一計,借勢一閃,蓮是一點,拔身而起,疾向山下掠去。

     “神秘鈴聲”冷實一聲:“往那裡走,”人随聲至,截住她的去路。

     隻聞一聲悶哼,“神秘鈴聲”寵大的身軀被一股功力彈起二丈來高,藍家鳳隻覺眼前綠影一閃,人已失去知覺,當她醒來之時,已身在武當山下一片茂林中。

    木陽道長、倪有慶和自欺霜等三人靜靜地聽監家鳳把華山派遭難的經過說完之後,木陽道長蹙眉沉思,倪有慶卻痛恨太玄教的慘無人道,白欺霜則懷疑那條綠影是她師父,三人各有不同的感觸。

     木陽道長籲籲一歎,道:“華山一派屹立江湖将近三百年,想不到在一瞬間毀于一旦,那道青影委實辣毒至極,令人寒顫,家鳳女俠暫時住在木宮,貧道誓死也要讨回華山派的公道!”倪有慶接口道:“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