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露一手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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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蓬發怪人身形彈起,在空中一翻,輕輕的落地,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神秘鈴聲心弦大震暗忖道:“這是那門功夫,中我一掌居然無傷?” 心念甫動,蓬發怪人笑聲一斂沉聲道:“端木風,你的死期到了,現在要你嘗嘗‘三陰蝕魂’的滋味,看看到底是何人的手法厲害!” 語音未了,他的身形已失,改名換姓為段木坤的“神秘鈴聲”端木風,蓦聞“三陰蝕魂” 四個字,臉色陡變,深吸一口長氣,正想出手先發制人,卻見人影-晃,“神秘鈴聲”端木風已經仰身栽倒,場上觀戰的人都是大行家,至此也不禁驚然動容,憑良心說,他們連蓬發怪人如何出手都未瞧清,神秘鈴聲業已應聲而倒。

     “哈……哈……” 蓬發怪人仰天一陣凄笑之後,戟指着栽倒于地的“神秘鈴聲”說道:“以你賣主求榮和過去的罪行,一掌把你斃死實在過分便宜,現在讓你嘗嘗有如毒蛇噬心的‘三陰蝕瑰”滋味,看看你的‘天魔絕陰掌’利害或是我的‘三陰手’利害!” 此時,神秘鈴聲端木風全身一陣痙攣、抽搐,有如百毒噬心,痛楚難熬,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漱漱而下,身在地下發顫,微弱地道:“隻要我活着的-天,定要比這手法更慘酷地加諸在你身上!” 蓬發怪人道:“端木風,本少爺用上了八成的功力在你身上,-多活不了二天,就要變成一堆白骨去找你那姓殷的兄弟‘奪魂三鈴’共赴黃泉向閻王殿報到啦,還在癡人作夢!” 話音甫了,蓦見白光一閃。

    “刷!”地一響,白光透身而入,竟是由軟轎内射出,‘神秘鈴聲’端木風一聲慘叫都未喊出來,便頹地而死!那白先卻是一柄柳葉薄刀。

     事出-突,場上諸人不覺一怔,北極分壇壇主賽洛加一呆道:“副教主為何出手殺死他?” 一道冷冰的語音,從軟嬌内傳出,道:“他全身備受痛楚,多活一刻反使他多受一陣毒蛇噬心的慘刑,不幹脆把他擊斃要讓他多嘗痛苦的滋味嗎?賽洛加大惑不解地道:“難道一點救治他的方法都沒有?” 冷冰冰的語音截然道;“沒有,本座的事不用你來多嘴!” 野和尚嘻哈哈地道;“端木風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不死反而礙事,賽老ㄦ,下次可能輪到你有這種下場,不信你等着瞧吧!……”軟轎内冷叱道:“閉口!野貨你敢挑撥本座之間的是非,想是活得太久嫌命長了嗎?” 野和尚仍然嘻嘻地道:“賽老兒,和尚說的話沒錯吧,你們副教主已經默認了。

    ” 聲話極盡挑撥離間之語,軟轎内太玄教副教主“蝶蕊夫人”深怕野和尚道破他們的心機,疊忙揚聲道:“本座已經改變主意,消滅各大門派的計劃暫緩進行,現在各位盡速離開此地,到目的地會合靜待本座的消息,退!” 說退就退,丢下“神秘鈴聲”的屍體不管,一生作惡,叛主投賊,果報不爽,落得如此下場,難免令人感慨!倪有慶大喝一聲:“統統給我站住!” 掠身攔在那頂四寶軟轎之前,四婢女揮手道:“閃開!” 倪有慶沉聲道:“妖婦你铪我-出來!” 軟嬌内傳出冷森森的語音,道:“倪小子,你敢再進一步,本座就要你血-五步!” 倪有慶厲聲道:“你不-出來,我就挑破這頂臭轎!” “嗆!”的一聲龍吟,碧血浮光劍出鞘,鐵腕一送一撩,四寶軟轎應手劃破一大角,倪有慶心頭一震,駭然變色,暴退五六尺,木立當場!你道倪有慶為何如此?原來四寶軟轎内,這時,斜躺和半坐着二人,-女-男,女的是太玄教副教主“蝶蕊夫人”,男的是千秋谷絕頂追着暗中傳話引誘而去的“癡劍”倪布賢,也就是倪有慶的父親.隻見“癡創”倪布賢,兩眼發直,滞呆無種,臉無表情,像似是穴道被制,武功全失。

     再看“蝶蕊夫人”身上隻穿貼身的衣褲,外披一件薄紗,胴體畢露,高聳的雙峰,豐腴的臀部,白嫩媚人心旌的修長玉腿,半側斜躺,簡直是天生尤物,人間少有。

     倪有慶連看也不敢看一眼,把頭轉向别處,“蝶蕊夫人”嬌滴滴的淫笑道:“怎麼,我的小少爺,你要奴家現身,奴家已經呈現在你的眼前,你怎麼不看呢?來呀,你們父子不想一談嗎?” 倪有慶對她厭惡巳極,冷叱道:“淫婦,你簡直無恥至極,快将家父放下,你趕快滾,今天在下暫時不取你的性命!” “蝶蕊夫人”浪笑道:“我的少爺,你這位風流父親和奴家的一段情還未完了,叫權家怎能放下他嗎?” 倪有慶怒喝道:“住口!你這淫婦簡直語無倫次,家父是什麼人,他會跟你有一段情,若再厚顔亂說,當心我撕破你的嘴巴!” “蝶蕊夫人”冷笑道,“如果不是看在過去一段情的份上,你這風流鬼老頭早就屍骨無存,還能活到今天!” 倪有慶心想着再容她說下去,一定有更難入耳的話出口,冷笑一聲,怒責道:“在下不願讓你這副淫像在這三清聖地污沾清白,你卻不識擡舉,現在我重申一次,識趣的話,把家父放下來。

    趕快挾尾滾出此地,否則,就把你斃在轎内!” “蝶蕊夫人”冷哂道:“要是奴家不放你這風流父親呢?” 倪有慶冷冷道:“隻有死路一條!” “蝶蕊夫人”咯咯蕩笑道:“我的少爺,你把眼晴睜開看着吧!” 倪有慶暗罵道:“淫婦,誰要看你那副死不要臉的醜态!”口卻叱道;“我不要看,你把家父放下來,快滾!”“蝶蕊夫人”陰森森地冷笑道:“在你心目中以為令尊是個正人君子是嗎?其實,說穿了,他不過是位風流成性的僞君子,表面上裝成道貌岸然之态,暗地裡……” 這些話倪有慶怎能忍受得了,氣得全身抖顫,怒不可遏地道:“淫婦,你敢口不擇言地毀渎家父的清譽,留你不得,看劍!” 兩眼仍然閉着,身形一晃,電掣地掠到軟轎之前,右手往背後一抄,碧血浮光劍正待出鞘劃去刹那,“蝶蕊夫人”咯咯浪聲笑道:“我的少爺,這一劍揮來你這風流父親豈不首當其沖,天下那有子殺父的……” 倪有慶心頭大震,睜眼一看,全身一抖,悚然暴退三步,但見轎中巳變,蝶蕊夫人本來半側斜躺的身軀,已經翻坐而起,雙手按在“癡劍”倪布賢的百會穴和華萱穴,一股-眉蝕骨的勁ㄦ,得意地蕩笑道:“你不是一劍要把奴家戮穿嗎?怎麼不下手哩!” 倪有慶看她這股淫蕩的騷勁兒,簡直就要作嘔三天,恨不得一劍把她戮死,但,父親生死之權操在她的手裡,隻要她把心一橫,雙手用力一按,父親的性命就完蛋啦,現在他正是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蝶蕊夫人”目瞥倪有慶沉思不語,知道計已得逞,眼珠一轉,嬌聲道:“今後隻要你不再與敝教為敵,令尊的性命就沒有問題,望你三思而後行!” 仇有慶兩眼暴射怒火,冷叱道:“以家父的生命為要挾,算是什麼英雄人物,有種的滾出來跟我大戰三百回合,才是武林人物的本色,這種下三流的手段,我真替-羞臉!” “蝶蕊夫人”媚笑道:“俗雲;無毒不丈夫,這樣對你這位風流鬼老父算是最客氣了!”’倪有慶冷冷道:“廢話少說,你到底欲将家父如何處置?”“蝶蕊夫人”妖冶一笑,說道:“本來奴家的目的是:想跟你這以風流父親重拾舊歡,玩過一段時期之後,将他的功力廢掉,放他了卻殘生,可是如今我又改變了初衷!” 這種話她也說得出口,真是厚顔無恥至極,場上諸人聽了,莫不暗罵一聲:“無恥淫婦!” 倪有慶真想不到一個女人會無恥到這種地步,連男女之間的那個也說得出口,毫無半點羞态的道出,全身血液陡漲,怒極而問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