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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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制始行。

    兩省官但除給事中、中書舍人、起居郎、起居舍人而已。

    六年四月,方以監察禦史王桓為右正言。

     五月一日,文德殿視朝,仗衛如式。

    是日,對于阗國進奉使,貢物充廷,多白玉。

    熙甯六年,大食俞廬和地國亦貢雲霞白玉圭一副,今藏内帑。

     詳定禮文所上言:「臘蠟百神四方,并就南郊一壇,禮未合古。

    請蠟祭四郊,各為一壇,東方日,西方月,各神農配,作大祀。

    南方神農為神主,後稷配。

    北方亦神農為神主,後稷配,系中祠。

    其五官、五田畯、五星、二十八宿、十二辰、五嶽、四鎮、四海、四渎、每方山川、水澤、丘陵、墳衍、原隰、井、泉水、墉、坊、郵畷、青龍、朱雀、骐驎、白虎、玄武、于菟、鱗、羽、介、毛、臝、貓、昆蟲,并如故事。

    若其方有災害,則阙而不祭。

    」诏可。

     國子司業朱服上言:「惟先王之時,燕飲必有射。

    将祭,擇士于射宮。

    能偶,則又别之以射。

    射,武事也。

    先王于進成人材之際,每不廢焉。

    今養士之盛,莫盛于大學,而大學之士,鮮能知射。

    羯見武學教場,與國子監相去數十步,欲使太學諸生,遇假,有願射者,聽往習焉。

    不惟閑暇之時,使遊于藝,又足以收其放心,而不遷于異物。

    」狀下禮郎,羣官皆以為然。

    上都省乞如所請雲。

     元豐四年,高麗國遣使崔思齊、副李子威朝貢,并獻樂器。

    明年正月十四日,車駕幸集禧觀,诏思齊等侍從。

    又令所遣樂工對禦獻樂,賜袍帶銀帛有差。

    思齊言:今高麗樂是新羅樂,樂器有嘉配琴,謂笛為大吟。

    舞有七十餘種,止用兩人,謂之攀花雲。

     勑:大忌日,六曹諸司并不作假。

    執政官早出,官司不得随出。

    前此,車駕遊幸及臨奠宗室,若大臣,鹹為之舉哀,及後苑觀麥、觀稻、觀谷、觀橙,及延和殿北遼禮物,崇政殿疎決,景靈宮朝谒,北使見辭執政禮,上皆早出,故有是勑。

     資州上言:資陽縣民支漸葬母于賴錫山漢中,廬于墓側,已經三年。

    自負土成墳,布素不食五味,惟菽粟而已。

    日三時号恸,餘時即誦佛經。

    有白黑雀各一對,盤泊墳上松間,每有野狸、白蚆兔自山上來看上土,久之方去。

    又有白鴉及五色雀,計萬餘圍繞。

    乞行旌賞。

    勑特賜栗帛。

     熙甯中,福建賊廖恩聚羣黨于山林,招撫久之,方出降。

    期廷赦其罪,授右班殿直。

    既至,有司供腳色一項雲:「曆任以來,并無公私過犯。

    」見者無不笑之。

     祥符中,開寶寺福勝院舍利塔上光明,或似水晶,或似金色,于相輪上或隐或顯。

    又降下舍利于地面磚石上,約五千餘粒。

    僧俗虔心求覓,必獲沾足。

    真宗幸塔下焚香,有舍利見,大如拳,色如水晶。

    召從臣同觀。

    洎賜食退,舍利複見于西北鈴索上,往來飛動,臣庶莫不瞻覩。

    今慶壽崇因閣,慈聖光獻太皇太後所建,即其地也。

     合門舊儀:大宴、更衣降坐,羣臣退。

    再坐,羣臣先升殿。

    既就坐禦,羣臣謝花,拜于坐次。

    天禧中,司谏祖士衡上言:欲望每更衣再坐,有司引羣臣班于殿廷。

    俟升禦坐,謝花于廷,乃分引上殿。

    自此始也。

     禮部王員外說:昔有一舉子、恩澤牓授三班借職,作歇後詩。

    詩雲:「官資得個三班借,請給全勝錄事參。

    從此罷稱鄉貢進,這回走馬東西南。

    」唐宰相鄭棨好作歇後句,此詩亦甚工也。

     元豐三年,高麗國王王徽以疾,表乞太醫,朝廷遣閣門通事舍人王舜封押至彼國。

    舜封上言:十二月一日,徽生辰,北遼遣起居郎、知制诰馬堯俊充使留仙賓館,堯俊獻徽詩雲:「始從鈎裂海東天,世世英雄禀自然。

    掌上寶符钤造化,胸中神劍畫山川。

    太宗莫取龍州道,炀帝難乘鴨綠船。

    真是金輪長理國,豈論八萬四千年。

    」徽以錦紬八百匹為謝雲。

     給事中徐禧殁于王事,朝廷錄其子弟十餘人,以弟秘為太廟齋郎。

    秘自陳:願閣此恩,以待兄有嫡孫長日推授。

    朝廷嘉而許之。

    秘為太學生,有聲名,而孝悌廉退之行又如此。

     開寶六年,翰林學士李昉知貢舉,放進士及諸科及第者凡三十八人。

    下第進士徐士廉自陳屈抑,即诏貢部以八等第進士并終經學人,并親覆于殿廷,内出《未明求衣爵待士詩》,進士宋準等一百二十七人并放及第。

    昉所放,退落者十人。

    責授昉太常少卿。

    禦試舉人自此始也。

     淳化中,有司言油衣帟幕損弊者萬數,欲毀棄。

    诏令煑而浣之,命尚方染以雜色,刺為旗幟焉。

    元豐元年,詳定禮文所言:「古者祀天于地上圓丘,在國之南。

    祭地于澤中之方丘,在國之北。

    其牲币器色,歌詩奏樂,亦皆不同。

    凡以順陰陽、因高下而事之以其類也。

    漢元始間,以祀樂師各有合,而禮又有夫婦共牢之文,于是合祭天地,以隆一體之義。

    後漢、魏、晉及唐以來,皆因仍之。

    本朝親祀上帝,即設皇地祇位,稽之典禮,有所未合。

    」勑詳定更改禮文聞奏。

    陳襄議曰:「漢元始中,奸臣妄議,不原經意。

    附會周官大合樂之說,謂當合祭于帝,從而用之。

    故天地共犢,禮之失自此始矣。

    臣以謂既罷合祭,則南北二郊,自當别祀。

    伏請每遇親祠之歲,先以夏日祭地祇于方丘,然後以冬日至祀昊天于圓邱。

    」李清臣議曰:「欲乞每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