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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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者乎 宰相富弼奏試國子四門助教王淵宰相韓琦奏鄉貢進士李常并可試将作監主簿 曩者朕親祀清廟推恩延賞而大臣得薦其門下之士置之仕籍今丞相以常等聞夫與我陶冶萬物長育人材者非丞相欤何惜一命以慰士大夫之望其慎所履毋辱已知 定武軍節度推官衞觀可大理寺丞常州團練推官沈披可衞尉寺丞 昔唐有天下諸侯自辟幕府之士唯其材能不問所從來而朝廷常收其俊偉以補王官之缺是以号稱得人今州郡從事皆吏部防授然其試之臨政而不茍察之行巳而有立亦皆一時之選已故吾亦且命以九卿之屬使漸而升于朝觀與披也既歴試于外又亟稱于知巳得人之聲庶必能勉焉 翰林學士給事中知制诰歐陽脩可禮部侍郎端明殿學士吏部侍郎宋祁可尚書左丞禮部郎中知制诰範鎮可吏部郎中刑部郎中知制诰王疇可右司郎中三司度支判官太常博士集賢校理宋敏求可祠部員外郎并依舊職任【嘉祐五年六月脩等上新唐書先是帝以劉昫所撰唐史卑弱淺陋命脩祁等刋正曽公亮提舉其事十七年而成凡二百二十五卷事増于前文省于舊脩撰紀志表祁撰傳故事書首止署一人名脩以祁先進且撰述功多遂分列焉七月推賞降勅】 古之為國者法後王為其近于已制度文物可觀故也唐有天下且三百年明君賢臣相與經營扶持之其盛德顯功美政善謀固巳多矣而史官非其人記述失序使興壞成敗之迹晦而不章朕甚恨之故擇廷臣筆削舊書勒成一家具官歐陽脩宋祁創立統紀裁成大體具官範鎮王疇宋敏求網羅遺逸厥協異同凡十有七年大典乃立闳富精覈度越諸子矣皆校讐有功朕将據古鑒今以立時治為朕得法其勞不可忘也皆遷秩一等布其書天下使學者鹹觀焉 禮部侍郎參知政事曽公亮可加正奉大夫進封開國公食邑五百戶賜推忠佐理功臣【嘉祐四年冬十月大祫于太廟推恩先是嘉祐元年十二月以曽公亮為禮部侍郎參知政事】 朕承七廟之光繼三聖之緒惟慎祀時享未足副盛德委事有司未足盡誠孝故稽曠典厯吉日親率公卿躬執豆笾昭見祖宗并受祉福若乃裒時之對【周頌般之篇裒聚也對答也】申錫無疆【見商頌烈祖篇】天防之内莫不受慶而況一二耄老肅雍顯相者乎【肅雍顯相見周頌清廟篇】具官曽公亮德器渾厚智谟闳遠予欲觀于雅頌參?鳥清廟之詩【商頌?島祀高宗也周頌清廟祀文王之樂歌】以追孝于前人汝明予欲謹于王事極四海九州之美以備物于大飨汝圖予欲時和年豐以薦厥嘉生登黍稷之馨汝翼子欲制禮協樂以對越太室交神人之雍汝助夫賞國之典不可廢也進階中朝頒爵上公衍食加田勒忠甲令使百執事粲然皆知輔德緻治之報焉不其偉欤 将作監林洙可司農卿 自周以來稷為大官今吾非廢稷不務也而官益輕豈居其職者未能勉乎具官林洙資禀通裕臨履脩潔擢正卿位尚宜其事昔乃先正實領大農之任以廹文考今年谷未充邊人望哺爾其勤身敏行無忝名實于以勸穑劭民庶有賴焉濟爾世美不其多乎 權郴州軍事判官楊永可右贊善大夫緻仕前嶽州平江縣張正巳可大理寺丞緻仕 年至還政典也而貪祿者或不能止能止者皆好禮者也至于以廉自嘉者有不待年去矣今永也禮而正已也廉忽而不錄何以慰其子弟之心或升籍朝閨或丞事卿寺歸榮鄉闾以樂暮齒 都官員外郎邢夢臣可侍禦史殿中丞沈起可監察禦史裡行 禦史執憲毂下紀綱國體非雅亮勁正之士不足參論議廣聰明拯與景初吾所信也【宋史沈起傳雲起知海門縣禦史中丞包拯舉為監察禦史時呂景初為殿中侍禦史】使之慎簡厥僚必皆其人而拯也以起聞景初也以夢臣可稽之閥閱察之望譽人鹹曰允哉予甚嘉之夫鑒以明故可正容繩以直故可形枉毋勤小補而遺大體毋忽近務而隳當守事君盡禮其可以報知己乎 屯田員外郎胡揆除都官員外郎 朝廷鎮撫四夷以綏中國貴于息民而不務佳兵故常申勅邊吏毋邀竒功五嶺已南蠻夷雜居其俗剽悍尤為易動而桂州一都防也前通判軍州事尚書屯田員外郎胡揆承用诏防悉心疆事終揆之任帖然無虞亦可謂善吏能宣明威信者矣夫守邊之患常在見小利而不達大體以侵迫驅奪之為故至大亂贻憂吾民則若揆者不可以不賞也稍増其秩以示褒寵 度支郎中李碩可三司戸部判官 财賦大計一出于民取之寡則用不足然而民逸取之多則用有餘然而民困此三司之難也術不能通輕重智不能調盈虛則吾不以為人僚具官李碩嘗以名牢典郡風采奉使敏以為政精于檢下所到而治有迹可紀使之參計耗登贊舉籌策庶可以不傷财不害民乎往即防府毋乏乃事 陜西路都轉運使兵部郎中天章閣待制傅求可右谏議大夫河北都轉運使工部郎中天章閣待制周沆可兵部郎中依舊 岐畢吾西土也被山帶河百二之險而有昆夷之虞燕亳吾北土也平原廣牧四戰之地而有玁狁之警贍足兵食綱領郡縣将命宣指甚難其人具官傅求明智敏察表以文雅具官周沆深中笃厚居以名檢并委節傳分按州郡【宋史傅求以天章閣待制陜西都轉運使加龍圖閣直學士知慶州沆以天章閣待制陜西都轉運使改河北】皆有述職之勤美俗之風夫較考陟明其來尚矣或正谏省之列或遷夏卿之屬所以褒善勸能爾其欽哉 司門員外郎張鞏可開封府推官 京師者舉衆大之辭名之者也風俗雜而獄市繁治稱浩穰吾令襄為尹【蔡襄以龍圖閣直學士知開封府】急吏緩民甚有文理其僚虛席思得敏才以左右之具官張鞏嘗使行河決川滌源衆工胥作挽漕以通其精力幹用效在巳試俾贊辇毂之政尚克有立夫都邑翼翼四方是則無習茍且違道幹譽則予一人汝嘉 論邪正【至和二年宰相陳執中以閨門不肅虐殺女奴三人爲台谏所糾二月翰林學士呂溱複言其過惡十餘事改侍讀出知徐州時學士蔡襄亦以母老乞郡出知泉州六月翰林學士歐陽脩又言執中不學無術谄傲愎戻出知蔡州而知制诰賈黯翰林韓绛相繼出知荊南及河陽府敞以為邪正進退所系遂上疏】 臣伏以馭臣之道在分别邪正正臣當親而近之邪臣當疎而逺之至千天下之人亦皆以此窺朝廷若正臣聚于朝則姧雄屛息治平可望若邪臣聚于朝則僥幸競進傾敗可待二者不可不深詧也臣伏覩朝廷太平積久賢能衆多然其間邪臣亦雜有之或愛君憂國非公正不發憤或朋黨比周背公樹私亦有循黙自守不能為善又不敢為惡陛下臨禦三十餘年矣以上聖之姿監羣下所爲固無遁形固無隐情然有司戒謹者在此而巳凡正臣常難進而易退邪臣常易進而難退何以言之正臣者唯義所在言則逆君之耳是所以難進也言或不用不欲自顯因事而去是所以易退也邪臣者唯利所在言則逢君之欲是所以易進也行雖惡不顧禮義名雖醜不知愧恥患失之耳是所以難退也此兩臣者願陛下參伍觀之母使當親者疎當疎者親則朝廷尊榮而社稷安矣近者翰林侍讀學士呂溱樞密直學士蔡襄繼出典郡今又聞禦史中丞孫抃翰林學士歐陽脩知制诰賈黯翰林韓绛并乞補外此其等人皆有直質無流心議論不阿執政有益當世者也誠不宜許之使四方有以窺朝廷而奸佞僥幸之雄因而競起此則分别邪正之一端也臣以孤拙忝官侍從日夜思維無以少裨聰明恐陛下忽于正臣之易退而忘左右前後直道之容也不勝其愚謹獻所聞唯賜采擇之 爲兄後議 禮天子之廟三昭三穆與太祖而七諸侯二昭二穆與太祖而五所謂昭者父道也所謂穆者子道也天子諸侯未必皆身有子故或取于兄弟之子以為嗣親同則取其賢者賢同則取其長者長同則蔔其吉者非兄弟之子則弗取故不以諸兄為嗣兄亦尊也不以諸弟為嗣弟已之倫也此古者七廟五廟之序所以昭穆不相越疊毀不相害也至乎後世國家多事或傳之諸兄或傳之諸弟蓋有不得已焉則禮散久矣然既已受國家天下則所傳者雖非子亦猶子道也傳之者雖非其父亦猶父之道也以天下國家為重矣春秋僖公實闵公之兄闵公遭弑僖不書即位明臣子一體也公孫嬰齊卒春秋謂之仲嬰齊【嬰齊襄仲次子公孫歸父弟宣公十八年逐東門氏既而使嬰齊紹其後曰仲氏東門氏者襄仲居東門故以稱之】以謂為人後者為之子當下從子例不得複顧兄弟之親稱公孫也春秋之義有常有變夫取後者不得取兄弟此常也既已不可及取兄弟矣則正其禮使從子例此變也故僖公以兄繼弟春秋謂之子嬰齊以弟繼兄春秋亦謂之子所謂常用于常變用于變者也既正其子名則僖公不得不以闵公為昭歸父不得不以嬰齊為穆既正其昭穆則疊毀之次不得不以一代一也而儒者或疑禮無後兄弟之文遂以春秋書仲嬰齊為不與子為父孫非也子為父孫誠非禮之正有不得巳者春秋正其為臣子一體而已故實公孫嬰齊而謂之仲嬰齊若春秋本不聽其為後者則當書曰公孫嬰齊卒學者問之曰此仲嬰齊曷為謂之公孫嬰齊不與為兄後也乃可矣夫春秋家猶重之況國乎國爾猶重之況天下乎故凡繼其君雖兄弟必使子之繼其大宗雖兄弟必使子之如繼其君繼其大宗而不使子是教不子而輕其所托也此文公所以受逆祀之貶也【謂跻僖公】然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