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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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從光明空間躍犯正空間,真身現形于河系間遙闊的虛空,心情之暢美,實在難以形容。

     經過光明空間五個候鳥年的季候飛行,我與太陽怪歌天動手的星球足有五千萬光年的距離,任上參無念如何了得,也暫時找不到我的蹤影。

    沒有生物能跟蹤進入季候飛行的候鳥。

    我終于學會季候飛行之術,且是在光明空間内進行,總算對衆候鳥母親有所交代,她們會為我破天荒的壯舉感到欣慰和自豪。

     但這并不是我興奮雀躍的主因,我的良好感覺,是因我從自身的變化,明白了少許“宇宙搖滾”的秘密,識破了奇連克侖不惜一切要得到我們人類本原元氣的部分原因。

    隻有人類的真元,才能把極端相反的兩股能量,明子和暗子,還原為一。

    但我隻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事實上,變化早在我不自覺下發生,當暗子棒的能量被磁元吸進核密,我的本原元氣也産生變化,吸納暗子的精華,渾融在元氣中,卻排出暗子的雜質,堵塞了磁元,差點令我功力盡廢,幸好得絕色吸去雜質,令核密和心核回複暢通。

     當我為逃避上參無念,遁入光明空間進行肯定史無前例的光明空間季候飛行,化為純能量的生命體,明子的精華亦從四周的空間注入心核内,與暗子的精華結合,而中間的媒介,正是我的本原元氣。

     為何我會以“還原”來形容結合後的明子和暗子?因為我感覺到明子和暗子的真正關系,便如我之與絕色,假設絕色真的是美阿娜,便是我失去了的另一半。

    我不曉得宇宙曾發生過什麼事,隻是憑感覺猜到,明子和暗子本屬一體,在某一個情況下分裂為二,變成兩個不相統屬、相反排斥的奇異空間,成為存在于正空間外的空間層次。

    而我的本原元氣,卻可令它們尋回失去的另一半。

    故此當奇連克侖得到我們的本原真氣後,成功制造出有直接往返兩個空間能力、具有搖滾功能的超級宇航艦。

    我雖仍不懂如何搖滾,但隐隐感到此可能性再非遙不可及。

     現在心核内存滿足有十節明子和暗子結合後的能量,比之任何明暗子還要高上一個能量階次,此種能量實莫以名之,我這個發現者實有資格給它起個名字,便喚它作元子吧。

     我任由自己在虛空中以光速滑翔。

    變化實在太震撼了,我必須好好的思索,弄清楚自身的情況,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

     唉!首先要弄清楚的,是絕色究竟是不是美阿娜?這也是最困擾我的心事。

     夢還!夢還!你明白我為什麼苦惱嗎? 夢還輕箍我一下。

     外太空一片死寂的平靜,仿佛永遠不會有任何事發生,以前一直如此,以後也會一直如此。

    我很難從現在的環境,聯想到逃跑前的險惡情況。

    那時我的能量蘊含暗子精華,故能克制歌天的明子能量,卻因遠及不上精于暗子之道的上參無念,反被其所制,緻綁手綁腳,表現窩囊。

    下次遇上他,絕不會這麼不濟。

     我向夢還道:“你肯定絕色不是美阿娜,并非猜測,而是有真憑實據,是嗎?” 夢還用力箍我一下,表示肯定。

     我失望得幾乎抱頭痛哭,這種事怎可能有真憑實據呢?又記起歌天千萬不要信任絕色的警告,旋又想到歌天雖幫了我個大忙,說不定隻是出于私心,不想我落在上參無念手上,又隐隐感到歌天不是這樣的生物,連忙壓下所有胡思亂想,向夢還道:“夢還!你擁有我銀河時代的記憶嗎?” 問了這句話後,我緊張起來。

    這句話是有根據的,夢還還給我的兩個夢,是我銀河人時代兩個關鍵性的處境,令我再一次經曆舊事。

    更明顯的是當它變成“劍”時,曾把人類劍的文化以高速送入我的腦神經去,讓我曉得劍是什麼東西。

    如果夢還不是擁有我的記憶,怎可能如此還我記憶?所以如果它的答案為“是”,隻要我求它把所有記憶還給我,那我不但可以像它般肯定絕色不是美阿娜,更可以找回失去的記憶。

     夢還先答是,然後又箍我兩下。

     天!我糊塗了。

    好一會後,我想到一個辦法,道:“你可以再次領我進入夢鄉,然後在夢中啟發我嗎?” 夢還答道:“不!” 我頭大了起來,與夢還的問和答,變成一個猜謎遊戲,如果它可以直接和我對話,多麼好呵! 我先讓自己冷靜下來,逐一去想種種可能性,然後問道:“你至少有我部分的記憶,對嗎?” 夢還答是。

     我大喜道:“你知道多少,就告訴我多少,行嗎?” 夢還沉默着。

     我正大惑不解時夢還變了,變了……我的老天爺!它變成了一本“書”我連忙捧在手上。

    就在它變作書的一刻,我腦中出現書的概念,那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