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恩怨仇結
關燈
小
中
大
:”
英婉剔着眉毛道:
“過份,難道像我這種父兄我還該給他們留餘地!”
燕元瀾道:
“不!在下之意認為姑娘的做法太傻,令尊自幼與犬為伍,他的道德觀念自然與别人不同,令兄受了令尊的影響,也不會感覺如何,姑娘隻是自壞名節,結果與事一無所補,徒然苦了自己!”
英婉悠悠一歎道:
“我也知道這樣沒有用,他們不會在乎的,我在十四歲時,我父親就玷污了我的清白,我母親因此一氣身故,後來我跟哥哥亂來,原是想激發他們的嫉妒,使他們因此不和而父子相拼……”
燕元瀾歎道:
“以令尊與令兄之為人,這大概是不可能的!”
英婉含淚道:
“是的!我也知道我錯了,他們簡直是跟狗一樣,全無倫理觀念,尤其是我父親,簡直可惡透了!”
燕元瀾雖也覺得西門咆哮該罵,可是英婉罵他時,他又覺得無言可說,隻得默默不做聲,英婉望了他一下又道:
“若相公設身在我的地位,将何以自處?”
燕元瀾大感愕然,想了半天才道:
“這個問題太難答複了,不過我若是姑娘,我絕不會再留在這個家裡!”
英婉搖頭道:
“我并不是戀棧此處,隻是茫茫天涯,何處是歸!”
燕元瀾不以為然地道:
“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就是遁身空門,事佛以終,也比在這兒強!”
英婉含淚凝睇道:
“難道除了古佛青燈,素經黃葉外,我就不能再像個女人一樣,再找個歸宿,嫁人生兒育女了嗎?”
燕元瀾想了一下道:
“若有一個真心相愛的人,能諒解姑娘的過去,自然是可以的……”
英婉緊逼着問道:
“以相公之見,妾身值得原諒嗎?”
燕元瀾大感為難,考慮良久,才莊容道:
“在下絕對同情姑娘之一切所為,若是我心中别無所屬,我也會娶姑娘的,可是……”
英婉哭着道:
“别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有你這句話我就夠了!”
望着她淚落如雨,燕元瀾隻有低聲道:
“姑娘想開一點吧!在下告辭了!”
說着返身仍由窗中跳出走了!
燕元瀾由窗中出來後,走不幾步,忽聽得一個粗壯的喉嚨大笑道:
“哈哈!昔日張生逾牆,待有西廂,傳為千古韻事,今日燕兄跳窗,竟是不讓古人風流!”
接着從牆角邊上轉出一個高大的身影,赫然是西門咆哮,燕元瀾倒不禁紅了臉,讷讷地道:
“莊主請莫誤會,在下絕非登徒子之流,雖由令嫒窗中跳出,卻是……”
西門咆哮仍是笑道:
“燕兄不必介懷,如燕兄這等人品,哪個女子不鐘情!”
燕元瀾急道:
“在下與令愛實在沒什麼!莊主如不信可以……”
西門咆哮這才拊着大手笑道:
“燕兄不必解釋了,兄弟絕對相信燕兄的人品,燕兄才貌不遜張君瑞,小女卻不堪比莺娘!就是兄弟有意将小女匹配,隻怕燕兄還瞧不上眼呢!”
燕元瀾這才放下心來,欲待解說幾句,繼而想到英婉的房間就在附近,被她聽去了總是不佳,遂讪笑了一下,沒有作聲,西門咆哮卻繼續道:
“燕兄歸來何速?”
燕元瀾道:
“在下想到那七百人的生命,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而行!”
西門咆哮微帶感動地道:
“燕兄果真是古道熱腸的道義君子,此行成果如何?”
燕元瀾在肩上解下一個包裹道:
“家師窖藏已然取出,這其中珠寶可值萬金,莊主請收下使用,另外在下還買了千頭牲畜,已命專人趕來,最遲明天可到!”
西門咆哮将包裹接過,在手中掂了下道:
“多謝燕兄了,有了這批财富,兄弟立刻可以知照武林,擇日開創哮天派,屆時掌門一職,仍請燕兄毋辭屈就!”
燕元瀾連連搖手道:
“不可!在下已然說過,效力之處不多,莊主不必多客氣了!隻是那七百人……”
西門咆哮不待他說完即道:
“燕兄不必擔心,兄弟早巳遵命全部釋放了!”
燕元瀾心中一寬,拱手相謝道:
“多謝莊主!”
西門咆哮将手一擺動:
“燕兄何須多禮,今後你我共事之機很多,莊中之事,燕兄也可作得一半主,就是燕兄不拿出這份财富,兄弟也會從命!”
燕元瀾皺着眉頭又拱了一下手道:
“多承莊主擡愛,但莊主若真的見愛在下,還請賜還在下的同伴,容在下告辭!”
西門咆哮一愕道:
“燕兄怎麼變卦了!”
燕元瀾歉然道;
“在下與莊主見解格格不合!即或勉強共事,将來亦必鬧個不愉快結果,為留異日見面之情,還是此刻分手的好!”
西門咆哮側目一瞥英婉的房間,忽而玉低聲音道:
“燕兄能否借一步說話?”
燕元瀾尚未作表示,西門咆哮已作了一個手勢,領先前行,燕元瀾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得滿懷狐疑地跟在他身後。
西門咆哮折進地洞後,另入一個岔道,然後停下身來道: “這地方比較隐僻,我們可以直言無隐,燕兄,說老實話,你是否聽了小女的話,對兄弟的作為深為不齒!” 燕元瀾感到很難啟齒,隻得默然不響,西門咆哮嚓的一聲,點燃了火熠子,然後又燃着了插在牆角的火炬,黑洞中頓時變得異常光亮,才微笑對燕元瀾道: “燕兄在小女房中的言談,兄弟都聽見了,那些事兄弟絕不否認,可兄弟也不會認錯,我那樣做是有理由的!” 燕元瀾憤然道: “莊主之所為,人神共棄,還有什麼理由!” 西門咆哮傲笑道: “這個理由很隐秘,連死去的拙荊都不知道,但是兄弟今天對燕兄卻不想守秘!” 燕元瀾莫明其妙地瞪着他,不知他将要說出怎樣的隐秘!西門咆哮卻含笑地解開上身的衣服,露出一身虬結的肌肉對燕元瀾道: “燕兄出身名家,對人體之筋脈當必大有研究!” 燕元瀾道: “略知一二,但不甚詳盡!” 西門咆哮突然鼓起勁來,指着胸前一條暴起如蚓的粗脈道: “燕兄當知此為何脈?” 燕元瀾望了一下,又伸指按了兩下,不禁失聲驚呼道: “是絕陽脈!” 西門咆哮松馳下肌肉,那條粗脈頓時平了下去,徐徐一歎道: “不錯!燕兄還知道此脈的症象嗎?” 燕元瀾思索了一下道: “
西門咆哮折進地洞後,另入一個岔道,然後停下身來道: “這地方比較隐僻,我們可以直言無隐,燕兄,說老實話,你是否聽了小女的話,對兄弟的作為深為不齒!” 燕元瀾感到很難啟齒,隻得默然不響,西門咆哮嚓的一聲,點燃了火熠子,然後又燃着了插在牆角的火炬,黑洞中頓時變得異常光亮,才微笑對燕元瀾道: “燕兄在小女房中的言談,兄弟都聽見了,那些事兄弟絕不否認,可兄弟也不會認錯,我那樣做是有理由的!” 燕元瀾憤然道: “莊主之所為,人神共棄,還有什麼理由!” 西門咆哮傲笑道: “這個理由很隐秘,連死去的拙荊都不知道,但是兄弟今天對燕兄卻不想守秘!” 燕元瀾莫明其妙地瞪着他,不知他将要說出怎樣的隐秘!西門咆哮卻含笑地解開上身的衣服,露出一身虬結的肌肉對燕元瀾道: “燕兄出身名家,對人體之筋脈當必大有研究!” 燕元瀾道: “略知一二,但不甚詳盡!” 西門咆哮突然鼓起勁來,指着胸前一條暴起如蚓的粗脈道: “燕兄當知此為何脈?” 燕元瀾望了一下,又伸指按了兩下,不禁失聲驚呼道: “是絕陽脈!” 西門咆哮松馳下肌肉,那條粗脈頓時平了下去,徐徐一歎道: “不錯!燕兄還知道此脈的症象嗎?” 燕元瀾思索了一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