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人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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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道醫嗅得小丙濺出的血藥味濃烈,便推算得血已吸入藥力,隻要以内力助寒煙翠化血透藥力人體,便能相應療傷。

     小白竭力而為,運功一個時辰,寒煙翠身上血都化為輕煙,藥力全吸進體内,苦來由連忙替她把脈察探。

     苦來由道:“已好多了,但要徹底救治活命,不能吞下完整“紫雪蟲花”,現下惟有寄望“蓬萊仙島”上的神藥了!” 憑着血劍通靈神助,小白又過了小丙一劫,他内心不停在想,樹上的樹人究竟是誰? 他為何要贈此神兵給自己?還有的是,他說神兵的力量十倍遠勝小白想象,先前通靈刺敵,果真十足事實。

     這究竟是什麼神兵?好多好多的疑惑,小白向苦來由們一一說明,但怎也想不出半點頭緒來。

     衆人走出未及五裡,迎面來了一道急風,奔行如電,一形十影,猶似足不踐土,它就在小白身前停了下來,昴然駐立。

    如白雪疾馳,不是那白馬神駒又是甚麼。

     小白笑道:“好!既然你的朋友都為咱們死去,我當然要照顧你這好兄弟了,我叫小白,你又白如冰雪,我便喚你為“大白”吧!哈……” 大白躍起前蹄立定,高聲長嘶,活像十分滿意名字似的。

     四人一馬,便連夜趕路,欲追上去會合伍窮等。

    當然,他們并不知悉,比小丙厲害百倍的病魔,已怖下歹毒陷阱迎接衆人—— 第八章吸精大補湯 雪豹是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兇獸,惟是嚴寒地帶覓食極為困難,故雪豹也就經常出沒于斷岩峭壁間,晝伏夜出,獵食飽肚。

     但大白天裡,卻有一頭雪豹慢步至一石洞前,因為它已迫不及待,石洞内透出好濃烈的血腥,雪豹的嗅覺告訴它,血腥未冷,肉仍未臭,可能是剛受傷的獵物。

     近百斤重的雪豹,拖着那又粗又長的尾巴,機靈地先在石洞前徘徊了一陣子,它已十分肯定洞内的獵物隻身無援,便邁開大步,輕踏入洞,向着目标進發。

     習慣了黑夜視物的雪豹,瞧見一個重傷倒在洞裡的人,他胸口撕開了一大片,血已流幹,顯然是失血暈倒。

     隻要先噬斷咽喉,便一切好辦。

    雪豹窺準良機,一撲而上,露出尖銳噬齒,爪如鐵鈎,熟練的撲殺。

    不論這個受傷的人現在醒覺反身,閃避也好,機靈的雪豹已準備好如何翻身噬殺,決計不會有誤。

     可惜,雪豹的預算完全落空。

    垂死的人突地整個背迎上前,狠狠的“撞”向來,還來不及張口噬去,他已後頭轟雪豹嘴臉,撞得臉塌齒飛脫,背項吐勁,便把雪豹震得倒飛撞石壁,裂肚分屍。

     “笨家夥,你可不知本少爺已練得‘皮腹神功’有三成功力,殺你倒容易得很…… 咳!咳!”原來躲在石洞内療傷的,便是刻意先避過小白他們的小丙,重創難愈,便索性以血腥引來猛獸宰殺,再分食飽腹。

     小丙一手割下雪豹頭來,高舉倒血便飲,濃血到肚,奔走全身,才稍微舒暢。

     小丙低頭看着胸前的裂骨劍傷,竟笑了來道:“哈……如此有靈性神兵,當真聞所未聞,有機會奪來獻給小黑大人,要是他能控劍,自然重重有賞,就算反被劍殺,我小丙卻變成大有機會坐正,取代他高高在上的位置,倒也算一舉兩得哩。

    ” 也不知是否物以類聚,小丙的心性之劣上見與小黑如出一轍,“七小福”看來都不會是好東西了。

     小丙簡單的以血寫了一封信,卷折起來,再從懷中取出一隻屈曲收藏起來的小飛鴿,這些自小吃了軟骨散以便于收藏的信鴿,對“七小福”來說是異常重要的,與小黑通信便主要靠它們了。

     紮好信紙在腳,便放鴿遠飛,小丙露出燦爛笑容道:“快抵‘蓬萊仙島’了,還沒想出如何布局對付小白他們,真傷腦筋,難道被他才智吓怕了麼?奇怪啊!” 接連兩回都殺不了小白及苦來由,隻短暫的奸了寒煙翠,殺了一些殘兵及史臭臭,小丙真的對自己好失望,搖頭歎息道:“跟着往後一定要幹得出色一點才是,否則定給師父重罰。

    唉!又雞奸不了那苦來由,心還好癢哩,他的香臀倒也又豐滿又挺啊,呵……” 獨自幻想也覺樂透,變态的奸賤小雜種小丙又在沉思如何在日後對付小白,被刺中的一劍,好痛啊!一定要報仇。

     不停想着想着,五指抓向雪豹屍身,扯出内髒,便來個生吞大快朵頤,愈吃便愈覺痛快。

     接連又趕了五天腳程,小丙小心的打量,小白四人中,寒煙翠有大病未愈,定難以趕路,自己必定比他們先到“蓬萊仙島”,到時便可以依照地形好好布置毒計,一定要害得大家永遠記得他小丙這賤種。

     終于,小丙已進入了“死蔭幽谷”的最後一站——“迷茫惶地”。

    不一定有個好的解釋給來訪客人,為什麼此處叫“迷茫惶地”,但對小丙來說,他已清楚地感受到其中意思,因為他也深感迷茫。

     怎麼可能,這裡會有一個小村落,有炊煙、有水井、有路、育兩排屋子……是誰居住在此啊? 小丙小心察看四周,合共有十八戶人家,但其中十三戶門窗已剝落,屋子也荒廢了,看來隻有五戶人家仍住在這裡,奇怪得很,這五戶是什麼樣的人家? 答案就在眼前,十八戶人家之後,有五門店鋪,第一間,是賣刀的,低下頭首的九十歲白發、白須老翁,就在桌上不停的寫着一個“刀”字,鋪内挂滿的盡是“刀”。

    短刀、飛刀、長刀、關刀、九環刀……林材總總,琳琅滿目,更有同一樣的特色,都是崩了缺口的刀。

     第二店鋪,賣的是畫,過百歲秃頭老翁,彎着頭已貼膝的蝦米腰,在整理他的一幅又一幅大作。

    店鋪内有山水畫、吊睛黑虎畫、鐘馗像……皆是千變萬化,畫功倒算出色。

     第三店鋪賣的是琵琶,但偌大的店就隻有一個琵琶在内,滿地都是爛木頭,顯見是半途而廢制琵琶的木料。

    賣琵琶的滿臉皺紋,拿着琵琶正在修補鐵弦,雙手抖顫,看來又是近百老翁。

     第四店鋪滿是或圓、或方、或長的盾牌,大大小小鐵盾,堆起來圍着坐在其中的瞎了雙目百歲老頭,動也不願動的他,就跟自己的盾牌一樣,毫無表情,不言不笑。

     最後一家是賣藥茶的,熱騰騰三碗在桌上,一個大爐在後,卻見不着一人。

     小丙怎也想不通透,怎麼“迷茫惶地”會是個老人村?一個又一個呆若木雞的老人家,竟對自己這外來者漠不關心,難道都老得懶說話、懶打招呼嗎?怎可能不主動問他兩句? 走進賣藥的店鋪,因為小丙嗅到一陣香昧,濃烈刺鼻的怪異女兒香氣,自鋪後木門散發出。

    好奇心驅使下,小丙走進去推開門縫看個究竟,隻見濃煙彌漫,熱氣騰騰,一個九十多歲的老太婆,辛勤地在竈頭上煲了十八鍋藥,拿着竹扇不停在撥,讓爐火燒得更旺。

     調火候外,老婆婆又要拿起斧頭劈柴,跟着扔柴往十八個爐裡燒,如是者撥火、劈柴、扔柴,忙個不亦樂乎,大汗淋漓,不一會兒便要倚在木柱咻咻喘息,偷閑回氣。

     “哈……老婆婆的藥好香哩,都貨真價實啊!”小丙為了打開話匣子,便兀自上前,假意欣賞老太婆煲藥。

     老太婆以竹扇撥涼,解開頸上鈕扣,把涼風撥入胸内道:“人老啦,不中用啊!煲了大半天仍未煲好這十八碗,藥要是像你般年輕力壯,可便輕松得很,唉!青春,多麼寶貴。

    ” 十八鍋藥愈煲愈是藥味濃烈,小丙疑惑道:“老婆婆一口氣煲共十八碗藥,是要分給外面四位老公公和你自己飲用麼了真不應該啊!彼此同用,怎讓你一人在此苦幹?” “傻孩子,這是‘聚精會神大補湯’,要一同飲下十八碗才有奇效,缺一不可,怎能分給多人共享啊!”老太婆又拿扇不停撥弄柴火,令火候更猛更旺,藥味已濃烈得刺鼻。

     小丙道:“啊!原來是老婆婆自用的大補湯,當真一定大有學問,能否指點一下後輩啊?” 居心叵測的小丙,心下已暗自盤算如何把老婆婆殺掉,再分屍丢入十八個鍋裡煲,隻要問清楚小村莊的一切,與及往“蓬萊仙島”之路,便立刻痛下殺手,老命不留。

     老婆婆笑道:“不……小兄弟,這十八鍋大補藥,我可半點不能沾唇的啊!它們嘛,全是預備給你的。

    ” “什麼?煲給我小丙的?”小丙心中立覺不妙,暗自提勁以防萬一,但一運功全身卻竟骨軟肉松,一個踉跄,更跌倒地上,暈頭轉向,眼前都模糊一片。

     小丙怒道:“他媽的什麼鬼法子,把我迷倒?” 老婆婆笑道:“今早我已對那四老頭說過,觀色辨運,我看這天的氣色赤紅,必有喜運到,果然有獵物送上門來,他們四戶卻都落空了,呵……好乖乖,婆婆等了六十年,終于等到你了!” 小丙頓有所悟道:“六十年?你……們難道是六十年前進來尋找‘蓬萊仙島’,欲奪‘萬壽無疆’寶藏的已失蹤高手?” 老婆婆拿起第一鍋藥,笑道:“少年人倒也心思缜密,咱們便是六十年前,于中土薄有名頭的瘋刀、筆求人、曲琵琶、獨孤盾及我這十八姑了,一行百餘人,就隻餘下咱們五人!” 十八姑竟把熱騰騰的湯藥,拿起便倒在小丙頭臉上,熱燙的藥又怎能淋,立時痛得小丙死去活來,欲掙紮滾開,卻又給十八姑的腳尖疾踢中胸口穴道,再也動彈不得。

     在地上被滾燙藥湯照頭澆淋的小丙,聞得十八姑三字已知大禍臨頭,六十年前仍隻有十八歲如花初吐步的十八姑,已憑其歹毒的“灌精大法”教江湖中人聞名喪膽,小丙栽在她手中,倒肯定不會有好事在後了。

     一鍋又一鍋的剛煮透藥湯不停接連倒下,淋頭燙臉,十八姑彎身戳了一個又一個穴道,笑對小丙道:“我已替你解去十八要穴,助你氣血暢順運走,乖乖,你吸入了十八煲‘聚精會神大補湯’,血氣急奔全身,包保你龍精虎猛,精神達至最旺盛的巅峰。

    ” 說也奇怪,十八姑倒也沒錯,她活像沒有加害小丙似的把一鍋又一鍋的藥湯淋頭臉,雖然教小丙痛得死去活來,臉腫紅脹,但精神是旺盛得不得了,勁力被封,卻急走全身,有點不吐不快的感覺。

     “小乖乖,老婆婆的大補湯對你大有裨益呀,快多吸一點吧!”十八姑把餘下的都淋向小丙,小丙也不再抗拒,反而努力的吸啊吸,他在想,難道上天安排了奇遇給自己,從此脫胎換骨,功力大增,呵……這一回真的天助小丙也,吸啊,盡量吸啊,要一再提升自己内力。

     十八煲湯淋完了,地上小丙竟變得一身肌肉虬結,身軀雄偉,眼目睜大,神光炯炯,生龍活虎得勁力飽滿,衣衫竟給他挺脹的肌肉逼得撕裂,精力旺盛得驚人。

     十八姑皺皮十指按撫着充滿年輕、飽滿精力的肌肉,不禁悠然神往道:“好滑,好有彈性的皮膚啊,你離開十八姑太久太久了,真教我懷念不已!” 忽地,十八姑竟就脫去身上衣衫,露出骨瘦如柴、皮松内墜、不堪入目的臭皮囊來。

     地上的小丙驟見十八姑嘴角淺笑,一道淫邪之色泛起,立時全身麻癢抖顫,不寒而栗,他沒有想象過的醜事,看來将要降臨在自己身上了! 隻見十八姑先解去小丙的褲帶,一手抓住在内的小可愛,笑得天花亂墜道:“那話兒挺不錯啊,哈……吸了大補湯,足可以像霸王般奔馳六個時辰,猶未疲乏低頭哩,樂死奴家了。

    ” 毫不猶豫,近百歲的十八姑,竟一口啜向小丙的那話兒,教小丙立時驚呼狂叫,難受比死更甚。

     小丙喝道:“臭皮襄、老妖怪,你瘋了麼,外邊的老而不死才是你這副殘軀的理想性伴啊,别弄我,你好變态啊賤貨!” 十八姑吸了好一會兒,小丙不停咒罵過去,才慢慢擡起頭來,小丙看得一臉傻呆,完全不能相信一雙眼目。

     “怎麼……你的臉容……活像年輕了二十年……”小丙牙關不停上下碰撞,發出震驚的聲音來。

     十八姑又再解開小丙衣衫,把頭貼向其胸感受暖意,再舌舔強壯胸膛,笑道:“好暖啊!青春真可愛啊!” 當十八姑移開身子爬前,在她身後的一塊銅鏡,立時教小丙驚呼狂叫,簡直不能自已,如瘋似癡的不停狂嚎! “不……不是我,鏡内的不是我啊!”悲慘痛嚎,隻因鏡中的小丙,竟是雞皮鶴發,已近四十中年,垂垂老矣。

     十八姑笑道:“放心好了,‘聚精會神大補湯’讓你全身精力暴散出來,單憑‘唇啜吸精’隻能吸取二十年歲月精華,要再進一步,嘻……便要來個‘采陽抽精’了,你倒可放心,一切由本姑姑來作主動,每抽動一下,帶來洩精快感,你便洩走一分青春精力給本姑姑,挺快樂無窮的震撼感受,好好體驗啊!” “強xx”開始了! 不斷痛快地擺動蛇腰的十八姑,已許久未享受沉醉色欲世界了。

    她苦等了六十年,終于來了個小丙,為她帶回失去了六十年的青春,瘋狂的“幹”,欲仙欲死的淫婦嬌啼,愈更響徹。

     足足“強xx”了小丙六個時辰,精盡點滴不留,十八姑才滿意的離開小丙。

    一聲嬌叱,充滿教人心動的魅力。

     五指撥弄如飛瀑秀發,光澤烏黑,色潤亮麗,唇上微存汗珠,臉若朝霞,香膚滑溜,一雙飽滿挺脹酥胸配合纖腰細绌,千種風韻媚态上見是教人心中怦怦亂跳的如花似玉。

     “嘻……青春啊,你終于回來了,哈哈,哈……”愉快如小鳥的十八姑,已吸盡小丙共八十年歲月神精,回複隻十八、九歲的最動人外貌,一剎那的劇變喜悅,教十八姑在藥堂裡不停跳躍。

     小丙又如何?半生害人無數的他,被“奸”後竭力瑟縮在角落,露出半邊皺紋滿臉、蒼白垂死的樣子。

    隻餘下殘軀皮包骨,精盡力竭,全身癱軟,連靈快的腦袋也變得遲緩了! 十八姑笑道:“你給了我八十年青舂,本姑姑便破例不殺你吧!但你我有合體之實,春欲倒也該付點代價哩!”五指抓住已疲乏不堪、軟如死鳝的那話兒,一抽便強自從小丙身體抽出體外,與下身分了家。

     “哇!”的最凄慘哭嚎,教十八姑掩嘴失笑,她把那話兒順手扔入一爐火裡,便燒成灰燼。

     “呵……小丙太監,相信是天下間最老才閹割的,倒也趣怪哩。

    好好休息一會兒吧,姑姑要走了,呵……”十八姑擺動她渾圓的大香臀,左右、左右的婀娜生姿,便拋下“百歲”小丙而去。

    但猶未踏出藥堂,頂頭瓦片碎落,口角溢血的曲琵琶,竟飛墜而下,破頂而入,胸口有一個大血手印。

     十八姑沖出店外,隻見瘋刀、筆求人、獨孤盾已纏住三個陌生人來打得興起,原來殺進來的,便是已擒下伍窮等人的病魔錢辛辛,與及孩子病書生與徒兒病蟲。

     筆求人與瘋刀仍可勉強抵住病書生與病蟲,功力明顯不相伯仲,但一步又一步逼前的病魔,已力壓獨孤盾,把他手上雙盾也轟個凹下巨靈掌印,一臉狂傲。

     一式“投懷送抱”,十八姑飄向病魔懷抱,病魔待其飄至,竟連退數步閃避,淡淡道:“是‘食狂’藥家的人?” “哈……好啊,原來江湖上還有人認得我藥纖纖十八姑,六十年了,倒也老懷大慰!” 十八姑搔首弄姿、撥弄秀發道。

     病魔立即喝停戰鬥,滿腹疑團道:“你們是六十年前來闖‘死蔭幽谷’,卻一直困死在這裡的十八姑、筆求人、獨孤盾及瘋刀,竟在此蹉跎了六十載歲月?” 十八姑笑道:“呵……要是你們闖不遇‘天道’,命運也将跟咱們一樣啊!” 病盯疑惑道:“什麼是‘天道’?” 十八姑道:“你先來告訴我,藥家現在如何了?” 病魔道:“天下五大高手,神、魔、道、狂、邪,就隻有‘皇國’分得封地的藥家“食狂’勢力最大,我便是與你孫兒‘食狂’藥口福齊名的病魔錢辛辛。

    ” 十八姑突地一掌轟向病魔,不慌不忙,病魔随心提勁,便把十八姑轟飛退走,内力顯在她之上。

     “哈……終于等到了,咱們殺不了那婆娘,上天終于派來了她的大煞星,咱們終于有機會殺掉那可惡的天母娘了!”十八姑笑道。

     十八姑再道:“合咱們各人所長,各人之力,藥、病合一,便能殺掉那天母娘,踏過‘天道’了!哈……” 病魔冷冷道:“但一切必須暫且放下,待我靜候那道醫苦來由,破除‘病向苦中醫’的恥辱,再殺那天母娘不遲。

    ”—— 第九章針灸醫病魔 有神駒“大白”作輪流坐騎,小白等四人兩天後便抵“迷茫惶地”,守在“天道” 之前的小村莊,也在靜候衆人大駕光臨。

     情詩在數店前浏覽,倒也覺得十分新奇,笑道:“好有趣啊!原來‘天道’外便有住戶人家,但天母娘可從未提及哩,啊!這些刀盡都崩崩爛爛,還留下來幹啥?” 小白提起一刀道:“留來溫故知新。

    這裡全是不一樣的刀,可見用刀者對刀之癡,他鑽研每種之刀法,在用刀、禦刀、拔刀、提刀上,都下過不少苦功,但偏偏全都敗下陣來。

    不斷鑄刀、不斷鑽研刀法,但卻又不斷被打敗,對手之強可想而知。

    ” 單憑觀察兵刃,便能推敲出其中道理來,苦來由也不禁為小白的過人才學,心裡暗暗再說佩服。

     對面藥店的門被推開,已疲殘不堪的百歲小丙,兀自跌跌撞撞而出,便仆倒在苦來由衆人身前。

     “救……我,救我……”已精竭力疲的小丙,還沒死去,但已成了百歲廢人,他好明白,能治愈救他的,便隻有一個道醫苦來由。

     苦來由提起軟弱無力的小丙,笑道:“呵……你好啊小丙,上天終于給你一個最令人振奮的安排了,精盡人未亡,好可憐啊!”左手夾嘴,逼小丙吐出舌頭來。

     瞧舌視病,苦來由道: “舌色淡白苔厚膩,突然剝落傷正氣。

     顫動不止氣虛事,黑苔病邪精盡時。

    ” 苦來由突從藥襄中取出一些草藥來,再道:“黃連三錢、防黨三錢、幹姜二錢,五石散再加罂粟殼、诃子、肉荳蔻各四錢,輔以當歸、甘草各一錢,來吧,救命便靠此良方!” 全握手中以内力煎成苦水,直灌入小丙體内。

     小丙藥下肚裡,立時雙目突出,血筋彈跳不已,全身陰寒與燥熱交煎,痛苦得滾地呻吟。

     苦來由嘻哈大笑道:“呵……我這大夫倒算不負所托啊!治你氣虛,最好便是來個‘十月火歸藏’,風、寒、暑、濕、燥、火,六淫齊襲髒腑,正是‘六淫益氣壯脾腎,精虛無懼痛失禁’。

    哈……好了,好了!濑尿濕滿褲,五髒六腑每隔一個時辰便痛抽絞裂,生不如死,每一回劇痛都比上一回更甚,痛得一百日夜,死不了便病愈啊!” 那個剛痛完的小丙倒也覺苦來由沒騙自己,劇痛失禁濑尿滿褲後,果然元氣有着一絲微溫,不緻虛脫模樣,隻是剛才苦痛,确實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苦來由一手拍向小丙胸口,立時小丙咳個不停,吐出血絲猶未止。

    苦來由滿意笑道: “以‘十月火歸藏’強精燃點元氣,以後一百天可愈來愈痛,到了最後,強如吊睛虎也忍受不了劇痛折磨,小丙啊小丙!你最後終要抵受不了自我了結殘命,倒不如當下便割喉向大家謝罪吧!” 小丙冷冷道:“不,道醫已治好了我,小丙……一定能……挺過去……的,一定,不……會死啊!” 苦來由笑道:“呵……這更好啊,這苦痛活折磨得你生不如死,從來沒有人能挺過去,你愛活受罪,大家都愛看你的醜态啊,哈……”不停的拍手呼喊,苦來由也實在惱恨這小丙賤種。

     寒煙翠一腳踢向小丙下體,十足用力,踢得小丙口吐溢血,下體又血紅一片,這一腳是要報一奸之仇。

     “你這畜生,别以為衰老了便博得我同情,我當下便要你付上侮辱本小姐的代價。

    ” 寒煙翠抽出皮鞭正要打向賤種之際,眼前的景象,卻教她停下了鞭,突然呆住。

     百歲小丙突脫下褲子,露出被十八姑“拔”去那話兒的下體,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丙歎息道:“我的那話兒已慘被斷掉,相信也抵償了淫辱你的罪吧!此後一生,也休想再談色欲了!” 虛脫、衰老、被扯掉下體那話兒、被痛病折磨,一下子什麼最難受的都報應在賤種小丙身上,的确人快人心。

     寒煙翠笑道;“哈……好啊!小丙,你千萬要竭力抵受痛苦,勇敢地活下去,多活一天,便多一天難受、難堪,生不如死,真希望你長命百歲,萬壽無疆啊!哈生不如死,能夠看到自己最痛恨的人飽受折磨,寒煙翠也相當滿足,小丙,報應不爽啊! 苦來由突然上前,對着藥店笑道:“原來‘皇國’‘藥家’有出色人物在此,難怪十八煲‘聚精會神大補湯’弄得小丙死去活來,作了個活死人,前輩請現身!” 從小丙噴出藥氣,苦來由已得悉是十八煲怪藥弄人,依據此藥方隻為“食狂”一脈獨門不傳秘學,故苦來由便猜,在此村中替大家苦害小丙的,便是“食狂”藥家中人。

     “閣下便是與我孫兒藥口福齊名、醫術天下無雙的“道醫’苦來由了吧!你好,失敬、失敬。

    ”畿麗媚态風情醉人的十八姑,輕推開木門,倚在旁邊,輕咬香唇道。

     小白笑道:“原來是以‘采陽抽精’把歲月掉換過來,哈……小丙真倒黴頂透,遇上‘藥家’中人,當然活受罪了!” 十八姑見小白俊朗英偉,竟刻意上前親近,挨在小白身前道;“精已吸個飽了,但公子有興緻的話,咱們可找個好地方,笑談色欲,哥兒意下如何呢?” 小白打了個寒顫道:“老婆婆,你外貌雖回複青春,但骨子裡卻仍是百歲高齡衰老婦人,你再貼近來,我……怕會嘔啊!” “哼,不識擡舉!我十八姑倒沒興緻再跟你們胡鬧下去,我與瘋刀、筆求人、獨孤盾及曲琵琶,是六十年前來闖‘蓬萊仙島’卻又沒死的最後五人,這數十年來,咱們竭盡所能、所學,也不能打敗那天母娘,她正好守在‘地支’之前的‘天道’,不能敗此婆娘,也就躍不過去‘天幹’,那就休想登‘蓬萊仙島’奪‘萬壽無疆’了。

    ”十八姑怒道。

     其餘老翁已從兩旁店鋪射出,立于十八姑身旁。

     原來五人就是六十年前未死的高手,雖到了“迷茫惶地”,但偏偏闖不過“天道” 入“蓬萊仙島”,時限一過,“死蔭幽谷”毒霧又封了回頭路,便隻好在此活了六十年。

     小白道:“看來五位前輩為了要聯合咱們一同對付那天母娘,先前來的一群我的朋友們,都給大家‘照料’到了吧?” 但見先行的伍窮、十兩等一行九人,竟都未見蹤影,小白便察知定然已出事。

     十八姑笑道:“聞說那盜聖老鬼已死,臨終前三年才納下的小徒兒小白,智勇雙全,乃武學奇才,現在不知武功如何,但預視能力之強,倒确是精明慧眼過人。

    你們的一群九位傷重垂死朋友,被另一位你們好朋友招呼于‘天道’前的‘怪石溝’,正靜候苦來由與小白赴此,一同解決累積下來的恩恩怨怨啊。

    ” 苦來由愕然道:“咱們在此渺無人煙之地,還哪有什麼朋友啊?” 十八姑笑道:“是該死卻沒死的——病魔!” 面對絕崖上的獨木鐵索橋——天道,是一道高逾數百尺、連綿不絕的怪洞山壁,山壁多年被風沙侵蝕,形成凹凸不平的表面,便構成一個又一個的大洞窟,在山壁内又貫穿起來,異常趣怪。

     小白等四人抵達此怪石溝,卻一點也不覺有趣,因為那本該已死去的病魔與病書生、病蟲,在兩個大石洞前癡笑着,而另一個洞窟之内,便是臉如死灰的伍窮、十兩共九人。

     苦來由道:“原來當日一戰,錢老兄是刻意以病力傷及身體各穴,借‘百病叢生’之掩飾,來蒙騙我錯斷你已染死症,你這家夥真不應該,裝病來詐作敗在我手上,該打屁股啊!” 病魔道:“我的一番苦心,終于免去與那呼延鷹叟殺戰,由你們來拼個你死我活,我嘛,當然是坐收漁人之利啊!哈……” 苦來由道:“今天,看來咱們在進入‘蓬萊仙島’前,便要先來個了結彼此恩怨。

    ” 病魔道:“誰倒下來,便沒資格奪得寶藏‘萬壽無疆’,也證明那讨厭的一句‘病向苦中醫’是絕對謬誤。

    ” 飛身躍至十兩前,病魔一掌便把十兩轟飛向苦來由處,小白正要接住,苦來由喝道: “是‘背千瘡’,觸不得!”腿踢地上沙成沙柱,承受十兩身體緩緩着地。

     病魔笑道:“好啊!醫者辨症在于四診‘望、聞、問、切’,道醫一望便知悉病情,敢問是望病者其神态、面色、舌苔等得知是‘背千瘡’一病呢?倒請指教。

    ” 苦來由道:“酸臭腥熏是熱毒,味帶微溫氣混濁,背上千瘡痛人肉,神醫難敵隻有哭!辨症用的是鼻去聞,非望察視症啊,你這害人精倒隻懂醫法三分,别充内行吧!” “背千瘡”已把十兩弄得神志昏迷,苦來由小心撕去背項長衫,盡見背上又綠又紫毒瘡滿怖,大大小小已流膿裂開,原是平滑的香肌,已潰爛得令人心痛。

     苦來由忙從藥襄中取出四個銅罐,又取出一些桑樹枝及數兩艾械出來,以内力燃點艾械及桑樹片,置于銅罐之内,立時濃煙冒出,急置于各瘡之上,以煙熏瘡。

     “是“桑柴灸法’,正是“長藥無靈,鐵醫不成,艾灸煙升,大病毒清’。

    連靈藥、動刀鐵也醫不了的‘背千瘡’,道醫“灸法’其中的‘桑柴灸法’來煙去瘡毒,佩服,佩服。

    ”病魔刻意刁難之怪病來挑戰苦來由,但立被破之解去重病纏身,病魔乃一代宗帥,得見病被醫治好,也心悅誠服,連連稱贊。

     不停的以内力吸罐、拔罐,“背千瘡”也就在半個時辰後消失得無影沒蹤,滑溜香背又再回來,十兩神志也就恢複過來。

     病魔笑道:“怎麼了啊道醫?一下來便治得大汗淋漓,接下來的伍窮重病,可又比十兩的嚴重得多啊!” 一掌又轟飛伍窮射向小白他們,苦來由立刻沖前攙扶,右手五指探脈測病,眉頭不禁深鎖。

     病魔冷冷道:“苦老弟,脈象可有怪異麼?是沉脈裡症、虛脈虛症、弦脈痛症還是洪脈熱症啊?” 脈診是探查人體氣血運行,從症者氣血盛衰、順逆、進退來測知病況,是”望、聞、問、切”中最重要也最徹底的“切診”。

    苦來由望而得知伍窮重病在身,也就立刻把脈先來斷症。

     “竟是‘痿’!好歹毒!”隻見怒火中燒的苦來由,從衣衫裡掏出一個小錦袋,打開便見有九枝大小不一、長短不同的針。

     原來從脈象測知,病魔在伍窮身上所種下之病,是不斷令全身氣血倒沖上頸,教伍窮困滞氣凝血阻礙暢通,最後爆頸而亡。

    “痿”乃病狀如貝殼編成之圈佩于頸的直釋,憂圭氣結生痿,日飲病沙毒水,吸入血脈而成,病魔為了考驗他病力道醫難解,也就苦透了伍窮。

     小白凝視苦來由九針道:“靈樞九針馬銜鐵精工,饞、員、錠、利、毫、長、火、绋、鋒,神針奇效救百病不同,進針急緩八法定吉兇。

    苦老兄願意提針,還哪有病治不來?” 此其時,伍窮病已惡化,頸項不停脹大,煞是可怖。

     道醫笑道:“連針灸醫術小白老弟也有涉獵,博學奇才,天文、地理、醫、蔔、病、酒、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小白當真傲視武林,要是天下由你作主,又哪有不昌盛之理!” 苦來由一邊在說個不停,另一邊已急針刺伍窮“百會穴”、“肩井穴”、“天突穴”、“風池穴”、“大椎穴”、“澤前穴”及“曲池穴”共八大穴。

     苦來由道:“刺通百會穿病竈,三針疏洩陽經路,平肝息風定氣煞,撚針經絡活血舞。

    ” 八針刺入,苦來由再以内力輸進伍窮體,勁力帶動各針在各穴道微震或速動,又分怖内力熱燙針頭,加速療效。

     隻見伍窮腫脹大頸不縮反更鼓起,疾急劇痛,苦來由卻不慌不忙,取最後第九針直刺咽喉七針,立時污血四濺,一式“放血”,終于解救了病魔的奇難怪病,伍窮也回複一點點神志來。

     “丢你爹爸大塊娘狗糞病龜公七十七代單傳爛肉尿蟲,待老子稍稍回氣便斬你一百塊報仇雪!”伍窮聲音雖未回複雄壯,但一輪粗鄙污言,卻琅琅上口,十分俐落。

     伍窮回頭瞧見十兩盯着自己,輕輕一句:“快謝道醫救命大恩啊!”眼梢暗藏欣慰之意,原來十兩很關心自己生死啊!呵……伍窮倒也把言謝苦來由之詞忘掉了,他的腦海中隻有玉人十兩,十兩愛伍窮。

     接連解救治好兩大病,病魔已心悅誠服,再以餘下胡說八道等繼續比鬥,也肯定難不倒道醫,也就不必再鬥了。

     病魔道:“病向苦中醫,看來是改變不了,要除去此語恥辱,唯一法子,看來便隻有斬下苦來由頭顱,才一了百了啊!”苦來由笑道:“有道理,有道理,我一直醫不好病魔害人的心病,也就隻好把他的心挖了出來,那就解決煩礙了!” 病魔抽出原是伍窮的“敗刀”道:“如此爛鐵,正好用來殺笨人,今日便把一切來個了結好了。

    ” 拔刀在手,疾撲而下,病魔的“敗刀”黃色變深紫,更沾上毒霧煙臭,看來刀也染“病”了。

     苦來由急從懷裡抽出線穿針,先穿射出頭大末銳如勇狀之饞針,長四寸,疾射向病魔眉心,截阻來勢。

     病魔竟不退,仍強力闖攻,側身以肩膊擋去镘針,病刀直劈而下,苦來由急執各長六寸及八寸的鋒針與绋針,左右刺向敗刀,想要停住刀勢。

    但刀力實在太強,二針刺停不了刀勢,狠劈中胸口,苦來由立時被染病紅腫,胸口開始潰爛。

     但苦來由也乘時同射出手中二針,一中入腿、一射入胸,三針竟在病魔身體皮下急疾遊走,凸出裂膚。

     苦來由也好不了多少,連插下三針,竟也截不住胸口爛肉病毒擴散,瞬間潰爛已半掌般大,血水膿液也涔涔而下。

     病魔暴喝怒叱,把勁力急劇提升,竟硬生生便從體内震飛出已竄至臉上、胸口及大腿之三針,破體爆血而出,血目怒視,顯見極是憤怒,殺意已不可收拾。

     苦來由也咬緊牙根,五指直抓挖出潰爛胸肌,右手立時被病毒侵入,腫脹發大起來。

     “以病攻病!”苦來由一聲長嘯怒嚎,中毒病掌飛轟中病魔臉龐,病魔也回敬道醫一拳,二人同時吐血,正站于洞窟之内的二人,瘋狂對轟,掌力吐散,竟震得小洞窟崩裂擴大成大洞窟。

     病魔誓要一舉殺敗總壓在自己頭上的道醫苦來由,又是一式“百病叢生”,把全身體内潛藏各種怪異頑疾,盡數逼了出來,身體各處立刻長出無數臭散異味的毒瘡來,病力已提升至頂峰。

     苦來由也豁出去了,盡數射出手中針線,穿過病魔臭身,左穿右插,不斷纏刺縛住全身浮腫毒瘡的病魔。

    盡量封住病毒流動,減少病力提升,但看來都不大成功。

     然而病魔若掙脫不了針線糾纏穿脈,也就再也攻不了苦來由。

    隻見他突蹬地直撲向前,苦來由出手擋攻退開,但好可惜,他的左掌已缺了五指,病魔輕易抓住纏針,再逼出部分針線穿過苦來由身體,變成二人同時病發腫脹,針線同時穿越病、醫,扣緊聯在一起。

     苦來由以内力也逼不出洶湧而至的病力,身體也就同時感染,毒瘡滿布,核突的一雙“臭”男人。

     一劍東來,竟就從上而下,劈開了二人,劈斷了針線,把同歸于盡的一式化解了。

     來者白發搖曳,唇紅齒白,雖已年逾八十,但仍難掩少女時期醉人風采。

    但橫眉冷眼,殺氣也委實太盛。

     站在一旁的情詩,高呼了一個小白們也覺怪異的名字:“天母娘!”大家便立時平靜了下來。

     天母娘道:“兩位要殺,留下力氣來殺我天母娘好了,誰傷了身體,也就絕不可能過門登上‘蓬萊仙島’了。

    ”—— 第十章縮頭老烏龜 天母娘手持的黝黑長劍,與自身雪發相映成趣,但冷酷無情的神目,卻是半點趣味都沒有。

     天母娘道:“詩兒,本座任命你當‘天機仙子’,引領‘新帝皇’到來,此十六人,便是這次進入“死蔭幽谷’,又死不了,能随天命指引,抵我‘迷茫惶地’的所有人吧!” “不……還有我啊!”有氣無力的連爬帶滾從後趕至的,竟又是那大命不死、卻不停痛得雖生猶死的小丙。

     天母娘道:“依星宿天命指引,今年正是新星曜日,龍騰九天之期,必有上天指派之天命天人破‘鬥室謎天局’,飛升‘蓬萊仙島’,奪得寶藏‘萬壽無疆’。

    天人必為你們十六人其中一位,惟男神女仙,仙不封帝,鳳仙不龍,故屬真龍天子者,除去二女,便是你們十四人其中一人,明天,你們便可闖‘天道’!” 病蟲突道:“為何要等到明天啊!要闖便闖,明天、今天根本毫無分别。

    ”說罷,便踏向前方狹窄的吊橋“天道”。

     “今天是本座齋期,我殺孽已太重,齋期再殺人,功德修成血禍,便大大不吉利,請停步。

    ”天母娘道。

     原來為了對付天母娘,病魔與十八姑等人已商議好計策,如何殺天母娘,病蟲就是病魔用來探查天母娘實力的棋子,他又哪會接受勸告,大踏步便走上“天道”。

     “越過天道是天梯,自辨地支過天幹,守神護島天母娘,格殺貪人不自量!” 恍如彩蝶飄飛,意态閑逸射撲橋上,正要越過病蟲截阻,病蟲飛射出一群大小毒蟲,要咬得天母娘跪地求饒。

     攻其無備,病蟲突轉身反攻向追撲而來的天母娘,此招正是病蟲最愛用來殺人的絕技。

     轉身、射蟲、出招,三式一勢,很熟練的突然殺着,還未悉攻招如何,漆黑已降臨大地,遮蓋了病蟲半邊臉龐。

     小白曾見過優美飄忽的一模一樣劍法,但情詩當然比天母娘的靈巧、飄逸、刁鑽差了許多許多,如行雲流水的烏劍,穿過一大堆蟲,再穿過病蟲一對護手,爆刺劍勁攻人體,甫刺即拔退。

     “誰并非真正‘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