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部 血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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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把“東方死牢”大門踢開,重見天日。

     前面有腳步聲迎上來,聞聲而來的第一個敵人,竟是那殺千刀的東方心沉和她的八大護法,冤家路窄,夢兒禁不住失笑起來。

     皇天啊皇天,你當真待我夢兒不薄。

    很好,先前甚麼臭鳥氣,軌一下子來個徹底吐出來! 八大護法見夢兒身後都是死狀可怖的獄卒,不是被分屍就是倒地頭爆,眼見夢兒殺得性起,連忙護在東方心沉身前。

     夢兒額上血筋凸現,雙目如血,發出一聲厲嘯,四周樹搖地動,拳風刮起沙土便轟向其中一名護法。

     護法應中拳爆體而亡,可是他卻渾如不覺,對夢兒一拳竟視若無睹,夢兒再攻向其他護法,結果也是一樣。

     八大護法以保護主人為終生目标,武功亦以守為主,從東方世家學得“氣雲訣”神功。

     “氣雲訣”以丹田為意念之氣歸蓄和始出的場所,真氣都在意識的控制下徐緩運轉,呼吸勻、細、深、長,既不猛然吸入,亦不猛然呼出,使身體如碧空中的白雲一般。

     連發數百拳的夢兒,仍然徒勞無功,每一拳都如打在軟綿綿的白雲上,對着那怪異神功,一時間亦束手無策。

     八大護法慢慢把夢兒圍着,夢兒苦無對策,正自彷徨,東方邪白竟在那時扯着他的耳朵,怒道:“臭小子,不懂用腦嗎?” 赤熱痛楚加上喝罵,當下教夢兒恍然大悟,一拳轟向護法肚内,食、中兩指拱夾一起,緊扣護法的皮肉,強行一扯,鮮血淋漓的人皮帶肉已扣在夢兒手中。

     硬生生被扯出皮肉,護法痛得在地上打滾,各人見狀都急忙後退數步。

    夢兒得勢再不饒人,不住上前強攻,挖開皮肉扯掉,像要把各人撕成片片碎落。

     各人在地上連聲呼叫,有的整條臂膀外皮都被扯下來,有的從喉嚨至腹,眼角至口,傷口全都慘不忍睹,鮮血泊泊滴下。

     除去八大護法,剩下的東方心沉,夢兒正好好盤算,究竟如何才能盡洩心中極憤。

     一步踏前,一分驚心,此刻的東方心沉面對殺戮兇獸,身軀不住地顫抖着,不敢發出丁點聲音來。

     赫然間,八大護法又全都站了起來,他們強忍痛楚,先是一個扣握另一個的手,開始轉動起來,漸漸弧圈急動。

     以最先的一人為軸心,轉圈間再捉握第三人、第四人……,不住的轉動,不住的疾轉如風,愈轉愈急。

     頃刻間,八人組成一個大圈,轉動的同時引發一股龍卷氣旋,令夢兒不能接近。

     夢兒并沒有刻意進攻,他也很想看看八人能弄出甚麼花樣來。

    可是,當夢兒發現不對勁時,遲矣! 這并不是甚麼八人聯手的攻招,隻是合力拯救東方心沉的奇招,夢兒被蒙騙了!—— 第六章 該死的賤人 忠心,從來都是人最難得的情操,也同樣是最崇高的德行,兩者互相緊扣,分不開、斬不斷。

     身為東方世家的八大護法,當然擁有這無尚的德行。

    打從被家主東方不平收養的那天起,八位護法高手已當天起誓,誓死效忠東方世家,助其鴻圖大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忠心,是好奇怪的事情,有些時候會有太深的誘惑,自私心不住膨脹,人便變得不忠。

     八大護法願意無條件地去付出,甚至抛棄生命,如此忠心,是因為不能自私,從前結下的仇怨太多,必須跟“東方世家”共存亡。

     夢見自從得到了寶劍“傳奇”,腦際總是思潮起伏,猶如波濤洶湧不停,愈來愈狂妄。

     他,很想去稱霸武林,受萬人敬仰。

    很想去證明自己的天賦才能,絕不在大懶蟲莫問之下。

     上天總是不公平,好的東西,也歸莫問所有,而自己,卻好像甚麼也比不上他。

    要超越莫問,隻好加倍奮鬥。

     故此,好勝的夢兒,要去證明,要把所有蓋過他的敵人徹底擊敗、鏟除,他要稱霸武林,雄霸天下。

     可是,這宏大的理想,卻需要夢兒去面對很多的挫折,去接受很多的失敗,去挑戰很多的難關。

     這些事情,已在靜靜的等待着夢兒,等着他才出血汗一一出征服,一一的闖過。

     此刻,八大護法已用了很“特别”的方法把東方心沉救走,絕對忠心于“東方世家”,絕對不能讓東方心沉受傷害。

     八人扣成人鍊,旋轉狂力把東方心沉甩出數十丈以外,直飛遠去,消失在黑夜的幽暗裡。

     夢兒冷笑道:“呵呵……好啊!八個愚忠的家夥,隻懂得把主人救走,留下來成為八個冤魂。

    ” 死志已決,也就不再懼怕,目的隻是單一的阻住夢兒。

     氣勁洶湧透發,震得地面龜裂爆射,土石由崩裂轉為塌陷,八道氣勁狂湧而至,結結實實的轟在夢兒身上。

     氣勁遍體而行,運走夢兒全身,一道真氣凝聚丹田,正要吸納消化敵人功力。

     方才在死牢中,得東方邪白的傳功,夢兒真能吸納他人功力麼? 丹田中那道真氣正漸漸通暢,運走丹田下“中極穴”、頸下“天突穴”、肩頭“肩井穴”、身上“天豁穴”、胸口“神封穴”、腋下“攢心穴”、背後“至陽穴”及腹前“關元穴”八大穴道。

     “吸星神鑒”神功初成,奇經八脈已盡被打通,夢兒好想利用此神功,把八大護法的功力盡吸為已用。

     隻可惜,這如意算盤,夢兒卻沒法把它打響。

     “吸星神鑒”雖為不世絕學,加上夢兒天賦悟性,絕對能把其中的奧妙掌握。

     可是,此刻卻未能把八大護法的功力汲取,隻能把八人的拳臂吸住,難以拔回。

    夢兒當然感到為難、困惑,但卻更加佩服東方邪白,這老家夥其實早已說明,隻是夢兒未完全相信,勉強一試吧! 奇怪的事情驟然發生,夢見頓感疑惑,心道:“怎會如此的?‘吸星神鑒’的竅門,我已徹底理解、掌握。

    可是,卻真的知老家夥所言,暫且仍不能把外來勁力汲取。

    怎麼了?到底是哪裡還有欠缺呢?” 八道剛勁掌力化為烏有,傷不了敵人,那就隻好撤招,可是卻又被一股無形吸力吸住,欲退無從。

     “傻小子,你認為‘吸星神鑒’是如此簡單嗎?你雖然能把神鑒的竅門掌握,但當中蘊含奧妙無窮,神功若要大成,依我計策乃必然之事,緊記了!” 心中再想起東方邪白先前的勸告,但神功已在身,未能發揮出來,夢兒總是心有不甘。

     東方邪白淡然道:“小子,‘吸星神鑒’的奧妙在于其神功虛幻,懂得辨别真僞,你若妄亂吸納别人功力,恐防難逃走火入魔,必然自招其苦,落得遺恨收場。

    夢兒聽罷,疑惑頓解,徹底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也就更加深信東方邪白,暫且不去汲取八大護法内力。

    人人極力掙紮,卻如何也擺脫不了。

    或拳、或掌猛然攻擊,夢兒每一招都窮兇極狠,護法招架無從,隻得任由魚肉。

    可憐的八大護法,忠心又有何用,一個意想不到的“意外”,足教喪掉寶貴的生命。

     手臂、手掌、耳朵、眼珠,暴戾的夢兒如瘋獅撲兔,殺得性起,滿地都是八大護法殘肢,血淋淋好生可怖。

     四周忽地卷起凜冽陰風,一陣森然殺氣迅如疾電般由遠而近,直攻向笑夢兒,東方邪白聞風驚叫道:“小子,快走,來的是東方不平,快逃,别忘記依我所示提升功力!” 殺力乍現,撲面生痛的感覺已如驚風襲來。

     錯愕間,再不容夢兒細想,隻好舉雙拳對轟迎擋,衣衫爆碎,殺勢迸閃。

     “蓬!”的一聲,像雷霆一樣,爆出刺耳巨響,響徹雲霄。

    來的,當然就是罪十八島島主——東方不平。

     回身一翻,東方不平已落于東方邪白跟前。

    冷笑道:“老鬼,逃不掉的,我如何也要在你身上取得‘吸星神鑒’。

    ” 說罷,全身透散出強勁内力,震飛地上沙石,如狂風一般朝着東方邪白蜂擁而至。

    隻是,區區一些沙石,就能把東方邪白制住嗎? 東方邪白見狀,卻沒有作出任何抵抗,隻嘴角含笑,輕輕的擡頭望着東方不平,發出勝利笑态。

     如狂風般的沙石急射狂打,朝着身上八大穴道攻去,東方邪白登時動彈不得。

     擒回東方邪白,可是那夢見已不知所終。

     三丈以外的石牆被轟破了一個大洞,明顯是夢兒藉住東方不平的掌力,急退同時破開了石牆。

     夢兒逃脫了,他終于抛下東方邪白,獨自上路。

     深沉的東方邪白隐隐感到不妙的大事已在醞釀中,那失去的神功,極可能已交在夢兒手中。

     “吸星神鑒”神功已初成,此刻,夢兒就要去找尋十大門主,依着東方邪白的指示,利用神功去把他們的功力吸為已用,然後再去挑戰東方不平,那就足以把他殺得片甲不留! 一輪又圓又亮的明月,照着夢兒上路。

    一路上,攀過了高山,越過了江河。

     正值八月時份,月色明亮動人,照得“罪十八島”上的“長罪江”一片清晖,幽雅脫俗。

     江上雖已夜半,仍有數舟浮沉。

     走了數個時辰,夢兒走到了“長罪江”,坐于岸邊,稍作小休。

     岸上有蘆葦被夜風吹動,發出刷刷聲響。

    忽然泛舟江上的一艘畫舫,傳來一陣急促鼓樂喧聲,配合高高低低的梵歌燕語,絲竹管弦,一時間江上呈現出一幅歌舞升平、熱鬧歡騰的圖畫,畫中人都在暢飲同醉。

     男的擁着女的,紅衣、綠衣交纏在一起,時而嘻笑、時而鼓掌,擁抱接吻,好一幅歡樂景象。

     陶醉的歡愉情景,在夢兒眼中,别有另一番滋味。

    不存半點羨慕,他好有信心,眼前的一切,他朝必盡歸自己所有,這當然就是指整個“罪十八島”。

     此刻的夢兒,已變得無比倨傲、狂妄,他要去征服眼前的一切,或是掠奪、或是招降,不容再有任何人站于自己之上,蓋過他。

     一直也隻靠雙手去争取所有的他,從來未受過欺淩、屈辱,惟是一個女子——東方心沉,永志難忘的百般淩辱,必須千倍萬倍奉還,才能抵償。

     可是,殺她又有何難?夢兒在想,若能把她征服、把她擁有,來個一箭雙雕,甚麼東方心雪、東方心沉,都來侍奉自己,把整個東方世家徹底蠶食、徹底殲滅,豈不快哉,如此才算是極度痛快吧! 愛情,也許就是人世間的奢侈品,但卻好有價值,隻要能把“它”好好的利用,“它” 就會是一種無敵的武器。

     夢兒的愛,也許就是建立于自己的狂妄感覺中,把他的快樂,他媽的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真個精彩絕倫。

     日暮遲遲,暖洋洋的照在檐上、柱上、瓦上、梁上,令四周沉浸于一片溫熱,都懶洋洋起來。

     在“東方世家”裡,有着東廂、西廂合共三十多間廂房,不時這裡一陣笙歌,那裡一陣酒語,又或是狎戲的蕩語淫聲,此起彼落,教人聽了心中升起一陣怦怦亂跳。

     “咿呀”的一聲響起,房門被推開,主人正踏進布置得雅緻溫馨,幽香撲鼻的少女香閨。

     幾個丫鬟被一陣呼喝攆走,内心埋藏着不滿、郁悶的女主人東方心沉,竟一躍便跳進澡木桶之内。

     常人洗澡,當然也要浸在木桶之内,但其中一個必須過程,東方心沉卻省掉了,就是寬衣。

     她暴跳如雷,在木桶之内撕裂了衣衫也就算了,看來是昨夜遭夢兒殺傷了八大護法,更被他逃離,失去了蹤影,東方心沉内心極是憤恨。

     這夢兒是東方心雪的男人,隻要屬于心雪的東西,她一定都要破毀,未能成功,也就大發雷霆。

     如何才能引他出來,好歹先斬掉他一雙腿呢?腦袋裡盡是歹毒思想的東方心沉不住在盤算,想得入神。

     忽地,不用想了,因為夢兒就在她面前。

     從橫梁之上直插落下,就站在木桶之前,登時吓得東方心沉目定口呆,說不出話來。

     如何是好? 未待東方心沉作出反應,夢兒已主動出擊,先劈開木桶,水花四濺,瀉得滿地盡濕。

     繼而,夢兒竟抱住心沉纖腰,雙目流露出迷醉的眼神來,三分輕佻,七分陶醉。

     那濕透的衣衫透視出玲珑浮凸的身段來,胴體若隐若現。

     夢兒突發的舉動,吓得心沉花容失色,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從腰間拿出小刀,遞給心沉,夢兒情深款款的柔聲道:“心沉妹子,從未有人像你一般,給我百般的淩辱。

    我本應恨你萬分,該把你碎屍萬段,隻是,我卻在想,要是能征服你,成為你的男人,豈不更加痛快?你可會愛上我麼?” 情意帶着狂傲,染紅了心沉的臉,冰冷的心,竟開始動搖起來,未有掙紮,心跳卻不住加劇。

     夢兒見狀,面上展露絲絲的笑意,笑态中,充斥着滿足感。

    雙胸緊貼,兩爿雄渾的肌肉緊緊的包容着一雙精緻雪白,猶如瓷碗的弧度一般勻美,吹彈得破的酥胸,那樣的柔情蜜意,不滿足才怪呢! 一雙妙目,凝望着心沉,癡癡地又道:“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我已不能再欺騙我自己,的确,我已被你深深的迷住了。

    擁有你,是我此刻最大的心願,也是必然去争取的。

    那麼,你又如何?會助我完成這個心願,與我一起創造出不可能的浪漫麼?” 說罷,眼中悠地閃現出點點狂欲之光,再道:“來吧,咱們作個比鬥,看我能否真的融化你。

    我進攻了,你大可反抗,用你手中的小刀來抗拒,且看我在倒下之前能否用狂欲的愛徹底把你征服。

    ” 刀已漸漸的朝着夢兒移動,充滿着猶豫的動作,心沉全身顫抖,驚懼不已。

     夢兒緊緊貼身抱住心沉,身貼身、面貼面,傳來呵暖。

     接來是幾下抽xx插,但小刀霍地折斷,夢兒知道,心沉的心,已漸被溶掉,她,已接受了自己的愛,計劃已成功了一半,進行得非常順利。

    所欠的,就是最後的一個步驟。

     吻,是愛情中最重要的一環,也是夢兒要做的最後一個步驟。

     烏發披在雙肩,發色比夜色更濃,那嬌俏豐腴的身材,蜂腰盈握,膚若凝脂,勻柔光緻。

     抱頸擁吻,愈趨急促的呼吸,更感受到對方一種冶豔美絕的感覺。

    雙方在臉龐緊貼之下,思潮像似牽絲攀藤般交織。

     從熱吻中感受,原來吻中有笑,吻中有悲,一颦一笑一哀一怨,吻得七情盡現、吻得淋漓盡緻。

     笑,是因為計劃的成功。

    悲,是因為還有一個東方心雪要應付,暫時還未能“一箭雙雕”。

     抱擁熱吻,會觸碰體貼對方的身體,可以感受那随着胴體漾起了的勻好弧度。

     芙蓉似的嬌靥,那兩片紅雲。

    那臉紅耳赤,兩人都陶醉在熱吻當中。

    隻是,東方心沉的内心卻在掙紮。

    心、不停的亂跳,思想、不停的動蕩,隻因心内,還有一個人的影子──飛鷹。

     絕不能愛上眼前這男人,他絕對比不上飛鷹,隻有飛鷹,才是世上最強的男人,未來“罪十八島”的島主。

     “可愛的心沉妹子,我絕對可以肯定,你此刻還是一個含苞待放的少女,處子之身還未被開苞啊!” 突然一躍閃身,夢兒已如風一般的飄走,留下呆呆若有所失的東方心沉,茫茫然在胡思亂想。

    夢兒,原來并非想像中的容易對付,确實是個好可怕的男人。

     要征服整個“罪十八島”,除了要應付兩個東方公主外,就是要去找那十大門主,逐一擊破,再奪取所需,這是東方前輩的指示。

     第一個要殺的門主,就是那司徒大一,因此夢兒選擇了先上“刺青總堂”。

     走上總堂前的百步天梯,舉頭一看,眼前的情景直教夢兒發出無可奈何之色。

     隻見七咀八舌二人被吊于半空中,無從着力,全身被綁得繃緊,動彈不得,而地上卻放了數十尖刺。

     “嗖!”的一聲,繩結松脫,二人從高處急堕而下,迎着地上的尖刺,穿體破胸,釘死當場,恐布的死狀在告訴夢兒,早已有人預料他會到來,但此人究竟是誰? 睜目看個清楚,媽的,正在不住失笑的,竟是不久前才被自己征服了的東方心沉。

     她的身旁當然就是司徒大一—— 第七章 神相計中計 命運,從來都是人最想掌握的,也同樣是人最想去逃避的。

    兩者分别,卻在乎于天意安排。

     想得知,是上天對自己眷顧,美好的将來。

    要逃避,是上天給自己的作弄、波折。

     他期能否達成鴻圖大業,一箭七嬌,征服萬千國色天香,能否拳傾天下,成不世英雄人物,名留千古。

    這一切一切,是否自有命運安排? 要得知這些命運的安排,一直有個好像樣的方法——相學。

     這方面的學問,神相風不惑便是當中的表表者。

     二十多年前已斷言芳心的命格,小白的未來,九五至尊的皇帝命。

    現下,更把相學的奧妙,融入兵法之内,創出真正實用的“神相兵法”。

     隻可惜,苦心鑽研兵陣,耐心訓練“惡煞戰兵”,盡被皇上皇所破、所滅。

     就連戰敗的後着,也為皇上皇所化解。

    看來汲取了戰敗經驗,實力已大大提升的他,也仍然未是皇上皇敵手。

     青霞、紫霞兩姊妹就是神相風不惑派來刺殺皇上皇的後着。

    隻是,雙方實力如此懸殊,他又豈會不知。

    到底,是神相膿包,還是他的後着之後尚有後着呢? 塵土飛揚,一張張兇狠的臉展現眼前,數百名“夕陽村”村民手執鐵棒、利斧或劍,把皇上皇團團圍住。

     皇上皇的“來訪”,絕對是針對兩女,他對這雙娃兒有了種從未有過的好感,好想能威脅二人乖乖就範,當個奴婢,千依百順,日夜好好服侍,每天操他們七次八遍,淋漓盡緻,弄個不亦樂乎。

     隻是,這一絲意念,卻把自己陷于危機之中。

     數百村民牢牢圍着,手執“奪愛刀”的皇上皇嚴陣以待,高聲說道:“兩位姑娘,看來好有意思啊!” 青霞叫嚷着:“狗賊,你不是說要殺掉我倆其一的麼?哼!看你有否此能耐,過得此考驗與否?” 皇上皇面上露出一絲笑意,神态自若地道:“呵呵!好啊!如此守望相助的小村莊,鄰家危急,每戶也願挺身而出。

    隻是,憑你們這些愚勇,就能把我制住麼?” 紫霞聽罷,怒不可遏,暴喝道:“狗賊,怕死的便求饒,不然的話,活該去死,殺吧!” 話畢,青霞戳指叱道:“衆鄉親,來吧!助我姊妹二人把眼前這個可惡的狗賊消滅!” 一聲叫喚,衆村民就如狼似虎般,蜂擁向皇上皇撲上,或刀或劍,勢如惡浪吞天,刀光劍影卷動烈陽光輝,照得一片光明。

     一躍翻身,時而閃避、時而擋格,盡把衆村民的攻勢一一化解。

    皇上皇手中不停地舞動“奪愛”,但所有的招式,都也隻是守勢,半點殺力也未曾呈現。

     一邊防守、一邊從容地道:“兩位姑娘啊!幹嗎如此沖動?既有此雅興,我也就隻好奉陪各位玩樂一番吧!” 說罷,用手往頭發撥了一下,裝出一副鬼臉來,再道:“是了。

    倒不如這樣吧!兩位姑娘都不肯妥協,貿然向本帥動手,本應要殺無赦的。

    ” “隻是,本帥卻好想把兩位招降,納入麾下,當我的近身奴婢。

    故此,絕難下以殺手,既是如此,不如咱們來個打賭,就是……” 話未說畢,一個手持長劍的村民直刺向皇上皇的面龐,劍光一閃,彎身拗腰,險險把奪命的一劍避過。

     左腳一蹬,右腳立時向上一挑,腳尖準确地釘在那村民的喉頭上,腳腕一伸,登時行得對方仰首飛退,連消帶打,幹脆俐落地把殺招化解。

     “嘩!好險呢!差點兒連性命也保不住,又如何能跟兩位姑娘打賭。

    ”說罷,拍了拍衣襟上的沙塵,又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又再涎着臉皮地道:“是了,要打賭的,就是你倆眼光,請先來預算一下,本帥能否化險為夷呢?” 身陷險境的皇上皇,臨陣對敵,依然如此嘻皮笑臉,嚣張跋扈,簡直目中無人,全沒處身死亡邊緣的惶惑。

     兩女聽罷,正錯愕之際,皇上皇又搶着叫道:“要是本帥反敗為勝,兩位就要加入我軍麾下,長伴左右,日夜侍奉。

    ” “若我敗下來,隻好把頭顱奉上,任由兩位處置,或斬或殺,悉随尊便。

    ” 輕佻表情,加上浮誇言詞。

    教青霞、紫霞二人都脹紅了粉臉,怒發沖冠,氣炸了肺。

     咬緊牙關,齊聲喝道:“好,狗賊,我倆就來跟你打賭,看看你有何本領全身而退。

    ” 說罷,雙雙躍前,從腰間抽出一大團繁星暗器,疾射向皇上皇。

     皇上皇見狀,舉臂把“奪愛”平置于胸前,雙手交叉轉刀,急速盤旋,把攻來的星星點點,全數反震開去。

     說道:“嚃……,既然兩位姑娘都承諾了,那就成了,皇天作證,絕不能反口覆舌!” 縱身躍起,翻身越過人群,甫一着地,仰天呼喝道:“我的好家夥,都出來吧!” 暴喝過後,一陣健馬急馳的聲音轟然響起,迅雷不及掩耳的自遠而近,不消片刻,一大隊兵馬便把“夕陽村”的聚村民團團圍着。

     “狗賊,你竟埋下伏兵!?”紫霞怒叱道。

     皇上皇得意洋洋地道:“姑娘們啊!我可從沒說過是一個人來,願賭服輸,哈……,好一對娃兒從此就歸我所有。

    ” 原來皇上皇為了收服青霞和紫霞,已預先設下天羅地網,就算不能降服他倆,也能把他們活捉,容後再作打算。

     數百村民見狀,心知形勢絕對不妙,頓時不敢妄動,血洗貧村,已是必然上演的悲劇。

     隻是平凡的村落民衆,又如何能敵得過“五國聯軍”的數百精銳戰兵,一切都盡在皇上皇掌握之内。

     所有禍事,隻因青霞、紫霞兩姊妹而起,弄至如此田地,禍及衆村民,兩人心情絕對壞透了,一陣内疚感覺不住的在侵蝕思緒……。

     正當皇上皇滿以為勝券在握,春風得意之際,忽地一個村民挺身而出,步至衆人身前,雙目透出懾人精光,一副以死相搏模樣。

     攤手冷喝道:“狗賊淫蟲,你以為咱們‘夕陽村’的村民是貪生怕死的賤類嗎?休想降服青霞、紫霞兩姊妹,咱們是效忠‘天法國’的子民,先把我們殺個清光吧!” 這一番大義凜然之言令衆村民傲氣昂揚,齊聲喝道:“對了,就把咱們都殺個清光!沒半個貪生怕死,更沒有人會投向你這賤種懷抱!” 面對逆境,毫不畏怯,拼死相護,足可見整條村都同心合力,信念一樣堅定。

     站于衆人身前的那個村民,舉起手中的刀,把利刃放于自己頸項上,淡淡地道:“幹嗎呆呆站着?不是要把我們殺個清光嗎?若然不殺,那就給我們早點離開。

    ” 勇者無懼,竟反過來向皇上皇挑戰,其餘的村民亦加以認同,一起把手中的兵器放于頸項之上,确然甘心死個清光,免被侮辱。

     要殺盡眼前的村民,絕對談不上是難事。

     隻是,村民間的感情如此根深蒂固,若是強行把他們殺掉,也隻會令兩姊妹更加讨厭自己。

     帶着無奈的淡淡笑态,皇上皇步上前去,竟伸手去撫摸那持刀要脅自己的漢子,輕輕的拍打他臉龐。

     皇上皇冷笑道:“常言道:殺身成仁,仁者無敵,朋友,閣下雖隻是無名小卒,但你的勇敢,卻換回了整條村的性命來。

    因為你的一番話,我就暫且放棄斬盡殺絕!” 衆人登時舒了一大口氣,青霞、紫霞更是面面相觑,驚喜不已。

    那漢子就更加呆在當場,不懂反應。

     皇上皇再道:“隻是,本座始終是反敗為勝,半分所得也沒有,看來實在有點那個……!” 猶豫之際,皇上皇突然推手一壓,竟壓向大漢手中大刀刀背,刀鋒自然割斬入頸,噗的一聲,頸項被割斬入三寸,頸骨折斷,頭顱向後便掉了下來,死得不明不白。

     可憐的漢子後頸皮肉仍未割斷,故此頭顱向後翻掉,但仍跟皮肉相連,沒有掉在地上。

     “退兵!” 說罷,擺出得意洋洋的俏皮臉,帶着數百“五國”精兵,離開這條充斥着人情味的“夕陽村”,心情倒也相當暢快。

     把衆戰兵安頓下來,獨個兒往四周漫步,皇上皇的思潮中,正閃現着那兩名女子的倩影。

     從兩女的眼神,皇上皇感到一種未曾嘗過的感覺。

    這種感覺,充滿着溫馨暖意。

    情,這就是他未曾領略過的異性情愛感覺。

     情,也許是人世間的奢侈品,但肯定是人生中的必須。

    要是缺乏了它,生命也就欠缺了很多人性的感覺。

     陶醉于思潮之中,皇上皇漫步至塌毀了的前瞭望台,這裡正是他與兩女初遇之地。

     置身此處,就更能感受到當中的“情懷”。

     “大将軍,衆戰兵經已妥善安頓,準備就緒。

    請問我軍下一步應如何對付‘天法國’戰兵?” 跟浪漫氣氛全不相配的說話驟然響起,把皇上皇從绮思中驚醒,頓覺讨厭。

     說話的,正是被李厲琤打得落花流水,狼狽不堪的摩迦陀。

     皇上皇罵道:“蠢才!不,該是大蠢才呀!不見本師在沉思中麼?媽的竟來煩我,有個屁要事來禀告,還是來胡亂放屁?” 蓦然惹來一輪責罵,摩迦陀也不知犯了甚麼錯誤,隻傻兮兮的道:“對不起,我并不知悉閣下正在思索作戰策略。

    ” 皇上皇聽罷,又再張口痛罵道:“你娘生的大蠢貨,我哪有說過在想甚麼作戰策略,該死的臭龜蛋,别自作聰明吧!” 皇上皇厲聲喝道:“難道本帥腦海中想甚麼也要向你禀告嗎?媽的真個笨得可憐!” 這些年來,皇上皇一直跟着橫刀苦練武學,大有所成後,便獨個兒找尋機會要冒出頭來,重掌昔日光輝。

     在過去的漫長日子當中,總是孤孤單單的度過,鮮有人能洞悉他内心所思所想,更且難有人呵護、關懷他。

     自懂事以來,皇上皇就是個鋒芒畢露、智計神男的非凡人物,憑一人之力便同時跟三國四族聯軍周旋,更且一直不敗。

    “皇國”中人人皆對他稱頌、誇耀,仿佛皇上皇就是救世主。

     太多的恭維,相對上更缺乏真正的愛。

    父愛、母愛、友愛……,皇上皇從來也未得到過。

     隻有一個皇玉郎較為令他感受到親情關切,隻可惜最後又是皇玉郎把他攆了下台,使他失去一切的風光。

     愛,對皇上皇來說,實在太陌生,隻是愛與情乃人生必須,皇上皇豈能缺欠? 自碰上了青霞、紫霞,皇上皇内心燃起了一種好渴求情愛的感覺,腦海中常常幻想兩人出現。

     兩位動人少女,性子倔強、固執,正好是皇上皇最欣賞的一種,碰上了,便好想擁有。

     隻可惜,攻陷少女的心比攻城陷陣難上千倍萬倍,攻城隻在乎實力,攻陷青霞、紫霞兩姊妹的心,卻關鍵在于對方的抉擇。

    要是兩女未肯接受,就算如何也不可能教他倆投入懷抱。

     皇上皇突然捉住摩迦陀問道:“你娶了妻沒有?” 摩迦陀笑道:“佛門子弟,不談色欲,哈……,我少年時都愛放縱情欲,中年修心,再沒想過甚麼娶妻生子了。

    ” 皇上皇不滿道:“唉!竟找着個笨喇嘛來問,真沒味兒,算了吧,快滾,别阻我尋思。

    ” 摩迦陀當下退去,但他已掌握皇上皇心思,少男思春,更且被情所困,看在眼裡,記在心中。

     ※※※ 皇上皇退兵以後,青霞、紫霞二人在“夕陽村”内一個隐蔽的溫泉熱湖中沐浴,把疲倦一一盡消,享受着甯靜的一刻。

     既是“天法國”訓練出來的出色刺客,任務失敗,理應内疚萬分,可是,此刻的他倆,卻沒半分失落之色。

     “皇上皇果真是個難纏的家夥,一般的布局,當然未能把他宰掉。

    隻是,你倆即曾受過嚴格訓練,正好把計劃推向更深層次,繼續我的後着擺布。

    ” 正當兩女于湖中沐浴之際,一把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