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天外來麴香針贻小友 林中多伏莽鬼賺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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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對準他胸口,這七十二支飛針,就會左右上下,自動打上人身七十二處穴道。

    敵人身材高大的,後退一步,身材瘦小的上前半步,無不命中,制造之精,計算之準,真可說是匠心獨運!中上人身,不但真氣立破,而且陰山寒鐵的陰寒之氣,遇血即凝,立時使人寒栗而死。

    ” 嶽天敏聽得心頭一凜,連忙問道:“哦,原來‘五殃針’是專破罡氣設計的!” 樊青松笑了笑道:“謝五殃當時自然專為破玄門罡氣一類功夫而設計,但玄門罡氣,是道家無上功夫,豈是他‘五殃針’所能破得?是以第二次依然敗在峨嵋派的一鷗子手上。

    他一怒之下,就把這針傳給了兩個徒弟陰山雙屍,自己揚言如果破不了玄門罡氣,決不再下陰山。

    可是這‘五殃針’,雖然破不了玄門罡氣,卻變成了各門各派其他氣功的專門克星。

    除了各大門派有數的幾位長老,江湖上有誰會罡氣這門功夫?能夠内功精深,已是第一等人物了。

    所以‘五殃針’在江湖上一出現,就變了閻王帖、勾魂令,大家因為它是謝五殃的獨門暗器,所以就叫它‘五殃針’。

    陰山雙屍一則仗着‘五殃針’,二則有一套獨特的僵屍功,行走江湖,無人能敵,提起這兩個魔頭,誰不聞名喪膽?可是他們從不和那一門那一派有過交道,這會不知如何也會被五台山勾結而來,那倒真是不可輕敵!” 萬小琪聽到末了,不由心中有氣,哼了一聲道:“陰山雙屍,不過是邪門外道的麼魔小醜,有什麼了不起,明天看我再鬥鬥他們!” 尹稚英卻把‘五殃針’遞給嶽天敏,大家傳觀了一陣之後。

     嶽天敏臉色一正,對鳳兒說道:“這‘五殃針’既是醉老前輩賜給你的,你就好好收下,不過此種暗器,太以歹毒,非遇窮兇極惡之人,和十分危難之時,不準随便使用!”說畢,将“五殃針”遞了過去。

     鳳兒給過天星樊青松把“五殃針”說成威力強大,厲害無比,早已聽得眉飛色舞,滿心歡喜。

     這時看嶽叔叔又準許自己使用,更是喜不自勝,慌忙雙手接過,唯唯答應。

     過天星看看天色已近四更,便對大衆道:“時間已是不早,離開天明,不過隻有一個更次,大家都得好好休息一下,明晨還要趕路呢!”說着彎腰拿起地上的油燈,随手剔亮了些。

    大家退出這間鬼氣森森的廂房,在配殿上打掃幹淨了一處殿角。

    各人就地坐下,閉目養神,樊青松卻早已和衣而卧。

    一會工夫,天色已是大亮。

    大家起身之後,略事盥洗,嶽天敏取出“辟谷丹”,給各人服了一粒,才離開古廟,順着廟前山徑,向前進發。

    剛走上了一裡路光景,忽見前面山路上有四五匹馬,向自己這邊急馳而來。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為首一騎,瞧到嶽天敏等五人,趕緊跳下馬來,拱手道:“諸位請了,昨晚兄弟接待不過,緻有冒犯,兄弟實感愧疚,特來告罪,還請諸位多多擔待!” 嶽天敏一看來人,正是昨晚引路的那個中年漢子。

     正想答話,蓦聽一聲大喝,過天星樊青松早已掣出單刀,“刷”的劈了過去。

     中年漢子身手卻也不凡,身形微晃,向左躍出一步,口中喊道:“這位朋友,有話好說!” “哈哈!五台山的毛賊,有什麼江湖禮節可講?你拿命來就是!” 樊青松要為鷹爪郭樸報仇,單刀如輪,狠命搶攻,着着都是殺手! 中年漢子卻并沒還手,左躲右閃,一連避過了七八刀。

    不由也微有怒意,喝道:“朋友!你這樣蠻不講理,算那門子好漢?兄弟職司接待,不便和朋友動手,可并不是怕你。

    ” 樊青松倏然停手,嘿嘿一陣冷笑,問道:“好個職可接待!我問你,酒菜中下毒,這種江湖下五門的卑鄙行為,又算那門子好漢?你說!” 他單刀指着中年漢子,雙目快要噴出火來!這也難怪,他和鷹爪郭樸一二十年的交情。

     此番同來給褚老镖頭助拳,但未到半途,就眼看一個鐵铮铮的漢子,死在人家鬼計暗算之下,叫他如何不憤怒填膺呢! 中年漢子卻臉色不變,昂然的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兄弟倒還不在乎,朋友如不能相容,就請動手,我千裡馬許侃,決不皺眉。

    至于昨晚之事,兄弟确實并不知情,這……” 他望了嶽天敏等三人一眼,又道:“這三位少俠,敢情和粉蝶追魂楚堂主另有梁子,昨晚是神手天王孟逢春孟香主暗中綴着你們前來,囑咐接待的弟兄暗中下毒,弟兄們因來人是壇上香主,自然不敢違拗。

    ” 尹稚英怒道:“又是楚天行那個江湖敗類幹的好事,我正要找他呢!” 過天星聽得半信半疑,冷冷的道:“那麼朋友是給我們收屍來的?幸虧毒下輕了,還沒死!” 千裡馬許侃臉色一沉,說道:“兄弟職司台西接待香主,這檔事,卻是事後才得弟兄們的報告,而且說諸位似乎并沒中毒,已向百折坡方向奔去!兄弟聞言十分愧憤,江湖上講的是臂膀上跑得起馬,拳頭上立得起人,大家明槍交戰,輸了就怪你自己學藝不精。

    這種見不得人的鬼蜮伎倆,豈不把我許某給坑了?是以連夜就趕了下來。

    百折坡曲折盤迥,如不識山中道路,決難走得出去。

    兄弟在路上發現三匹尊騎,料想諸位已是觑破此山奧秘,橫越山峰出去。

    走得不會太遠,這才趕着把諸位坐騎送來!” 說着一揮手,跟在他身後的大漢,立即把三騎馬匹牽過,交給了嶽天敏等三人。

     許侃接着一拱手道:“話已說明,恕兄弟不送!”說畢,就率着大漢上馬而去。

     萬小琪望着他背影,笑道:“這千裡馬姓許的,倒是個光棍。

    ” 過天星插口道:“江湖上形形式式,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大家上了馬匹,就朝着山徑,向前疾走。

    山徑還是十分崎岖,曲曲折折的盤山而行,但勉強可以騎着馬走了。

    好在幾個人都有一身絕好的輕功,馬匹雖在崇山峻嶺的羊腸小道上轉來轉去,負擔還是極輕。

    五人四騎,環繞着重疊峰巒,起伏山崗,跑到中午時分,道路更形險陡,羊腸小徑,已差不多被山石掩沒,時有時無。

    遇上深澗絕壑,又往往須兜着圈子,繞道而行。

    大家經過半日奔馳,也覺著有些疲乏,當下就找着一塊大石旁坐下,喝了點泉水,又吃了一粒“辟縠丹”,休息一陣再走。

    那座插天高峰早在數十裡外,已是清晰可見,這時看來,更似近在眼前! 但沿着山徑,走了許久,還在前面。

    四匹馬差不多又跑了兩個多時辰,才趕到峰腳之下。

    駐馬仰望,但見面前這座高峰,聳天排雲,十分陡峭。

    懸岩千丈,怪石嶙峋,實在是奇險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