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泰山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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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忠實的朋友 保羅·迪阿諾特 ①勒阿弗爾(LeHavre):法國港市。

     秦山看完信,自言自語地說:“恐怕奧爾加白扔了兩萬法郎。

    ” 他把轉述了迪阿諾特和珍妮·波特的談話的段落讀了好幾遍,從中領會了一種充滿辛酸的幸福之感。

    其實,還是沒有什麼幸福或者歡樂為好。

     以後的三個星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相當平靜。

    泰山又看見過幾次那個神秘的阿拉伯人,有一次還看見他和格諾埃斯啼啼咕咕說些什麼。

    但是雖然采取了一系列偵察手段,始終沒有搞清楚這個阿拉伯人到底住在什麼地方。

    而泰山急于弄清的正是這一點。

     格諾埃斯曆來就不是個長于應酬的人,自從奧梅爾旅館餐廳的那段插曲之後,他對泰山愈發敬而遠之。

    有幾次偶然碰到一起,他總是懷着明顯的敵意。

     泰山為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花了許多時間在布沙達郊外打獵,他經常一整天一整天地呆在山下,詭稱尋找瞪羚。

    有幾次,他真的碰見了這種可愛的小動物,而且近到足可以殺死它們的距離,他卻槍衣不解,任憑它們從眼前逃去。

    人猿泰山着不出殺戮上帝創造的這種最沒有害處,也沒有抵禦能力的動物能有什麼樂趣。

     事實上,泰山從來不曾為取樂而殺戮。

    他也實在弄不懂殘殺有什麼快樂。

    他隻喜歡為正義而戰,隻願意享受這種勝利的喜悅。

    在原始森林中,為了獵取食物,他在與别的動物的靈活與機智的競争中,練出了他自己的靈活與機警。

    但是從一座有吃有喝的城市裡跑出來,去打一隻目光柔和的、可愛的瞪羚,啊!那簡直要比喪心病狂地謀殺自己的同胞還殘酷!這種事兒泰山絕對不幹。

    因此,他總是一個人出來打獵,免得讓人看出是在裝模作樣。

     有一次,因為他這樣獨來獨往,差點兒丢了性命。

    他正騎着馬慢慢地過一條溝,突然在他身後離他很遠的地方響了一槍,一粒子彈打穿他頭上的軟木頭盔。

    他縱馬疾馳,跑上溝沿,舉目四望,連一個人影兒也沒看見。

    而且直到進布沙達城,一路上再沒見第二個人。

     “是呀,”想起這樁事,他自言自語地說,“奧爾加确實白扔了兩萬法郎。

    ” 這天晚上,傑拉德上尉設便宴招待他。

     “看米你這獵打得不太順利?”軍官問道。

     “可不是嘛!”泰山回答說,“這一帶的野獸膽子太小,況且我也不大喜歡打飛鳥、羚羊。

    我想不如再往南走,試着打它幾隻阿爾及利亞獅子。

    ” “太好!”上尉高興地喊廠起來,“明天我們就出發到雅爾法,你至少可以跟我們一路走到那兒。

    上級命令我和格諾埃斯中尉帶領一百名士兵,到那個地區巡邏因為那兒有一股土匪活動猖獗。

    也許我們還會有幸一起獵獅子呢!你說怎麼樣?” 這個機會對于泰山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的。

    他并沒有故作姿态,表示猶豫。

    不過,倘若上尉知道泰山如此高興的真實原因,一定會大吃一驚。

    格諾埃斯坐在人猿泰山對面,他對上尉的邀請可不怎麼滿意。

     “你會發現獵獅子可比打瞪羚有趣得多,也驚險得多。

    ”傑拉德上尉說。

     “不過就是打瞪羚也自有危險。

    ”泰山說,“尤其一個人幹這差事的時候。

    今兒個我就對此深有體會。

    我還發現,雖然瞪羚是最沒膽子的動物,可它還算不上最怯懦的膽小鬼。

    ” 說完這番話,他不經意地瞥了格諾埃斯一眼。

    因為他不願意讓這個人知道,他被懷疑、受監視。

    可是他這句話在中尉身上的反應似乎可以證明他與最近發生的某些事情有關,或音知情。

    泰山看見格諾埃斯連脖子也漲得通紅,感到十分滿意,立刻改變了話題。

     第二天早晨,部隊從布沙達出發時,後面跟着六個阿拉伯人。

     泰山問傑拉德上尉這是怎麼回事,傑拉德回答說:“他們個是奉命而行,隻是為了路上安全才跟我們搭個伴兒。

    ” 自從到了阿爾及利亞,泰山對阿拉伯人的性格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相信,這絕非他們的真實動機,因為阿拉伯人根本就不喜歡和陌生人,特别和法國士兵結伴而行,他頓生疑慮,拿定主意密切監視在部隊後面大約四分之一英裡遠的地方走着的那幾個人。

    但是,他們就是在休息的時候也不肯走過來,因此,他沒辦法對他們仔細觀察。

     泰山相信,跟在後面的幾個人裡肯定有雇來的刺客。

    他也毫不懷疑,茹可夫是這個陰謀的總後台。

    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