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巴德哩中途遇險 穆将軍計破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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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十年赢得錦衣歸,風景依稀事半非。

     惟有多情門外柳,見人猶自舞依依。

    馬陵拉刀要與這無常大鬼動手。

    這無常大鬼把帽子一摘,說:“呔!好一個膽大馬陵,你可認識你家英雄爺爺?” 書中交待,來者不是别人,正是大清營内虎将巴德哩。

    隻因顧煥章撤隊回歸底營。

    顧煥章他乃是精明強幹之人,知道出去也是白送死。

    顧煥章本是行俠作義之人,一見他兩個拜弟被人拿去,焉有不動心之理?自己要想一個高明主意,給兩個兄弟報仇雪恨,破那石平州。

    連朱天飛、王天寵都是悶悶不樂。

    巴德哩用完了戰飯,忽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情來,說:“今天這個妖道在兩軍陣前用蠅甩一指,一股白煙,我們大清營的戰将就迷糊過去了。

    ”自己心中一動,“這必是熏香迷魂藥,萬不是邪術。

    曾記得我與我二弟玉鬥在餘家莊夜探三角豐翎劍,得了雙保太歲郭亮的熏香盒子,還得了兩瓶子解藥,莫若我拿上一瓶子解藥,夜入石平州,前去搭救三位大人。

    ”自己想罷,與玉鬥要了一盒子解藥,自己帶上赤虎嵌金缺尖卧龍刀,出離大清營。

    不敢一直的撲奔石平州,打算往西,又繞出十裡地去,拐彎往南。

     走了約有三裡之遙,隻見前面有一座樹林。

    巴德哩方進了這座樹林,脊梁骨一發麻,打了一個冷戰,黑暗暗四顧無人。

    這一大片松樹約有三裡地長,就是當中一條道。

    此時天有初鼓之時,巴德哩正往前走,隻見道旁有一口白木棺林。

    巴德哩非從棺材頭裡走不能過去,方來到棺林近前,隻聽“嗄”一聲響,棺材蓋就錯開了。

    巴德哩吓的一擰身蹿上松樹去,戰戰兢兢,也不敢走啦。

    隻見那棺材蓋一起,出來一個無常大鬼,身高八尺,帽子二尺,八字眉,吊客眼,脖子上拴着一條血麻繩,手内拿着一根哭喪棒,“唔哇!唔哇!”沖着樹直叫喚。

    巴德哩一瞧,隻見那大鬼兩隻眼睛爍爍的放光,從兩個大眼角直滴哒血湯,拿着哭喪棒往樹上直指。

    巴德哩一想:“今天我也走不了,反正我也是死在他的手内,莫若我打他一鐵蓮子。

    我這一下把他打跑了,我就活了;我要打不跑他,我就死了。

    ”伸手掏出一個鐵蓮子,照定面門打去。

    隻聽“啪嗒”一響,那鬼“哎喲”一聲,翻身栽倒就地。

    巴德哩知道這其中必有緣故,跳下樹來,一拉寶刀,把那大鬼踢了一腳,問他:“你倒底是人是鬼?趁此實說!”那個鬼說:“好漢爺饒命!我瞎了眼了,我是個人。

    ”巴德哩一聽是人,就放了心了,說:“你是怎麼一段緣故呢?跟我說了真情實話,我饒你不死;若要不說,我當時結果你的性命!”那人說:“好漢爺爺要問,小人姓賴,排行在大,人家與我玩笑,都叫我賴大龜。

    我在天地會八卦教内當一名兵丁,奉都會總馬陵之命,在此處巡風。

    這條道乃是上楚雄府去的要路咽喉,我想出這一個主意來,在這裡裝鬼,要有大清營的兵将從此路過,偷探楚雄府奸細,我就裝鬼把他吓唬死,拿住解送石平州去請功。

    巴德哩說:“你把衣裳給我脫下來!”賴大不敢怠慢,把上下的衣服全給脫下來。

    巴德哩手起一刀,竟将賴大殺死,把死屍扔在山澗之内,把這身衣服疊好了,夾在脅下,出離樹林,繞在石平州的南門。

    見城牆之上巡查之人不多,自己由西南角下掏出百練套索搭好,翻身上城,跳入城内,蹿房躍脊,猶如平地。

    來到鐵掌道馬陵的帥府,在各處尋找,才知道馬成龍等三個人在這西院捆着哪。

    自己到無人之處,把那無常大鬼的衣服穿好,找了一把石灰面子,來到後院西配房的外頭,照定窗戶上一撒石灰面,把門一開,站在門首,打算把這幾個人吓死,好救馬成龍。

    焉想到打死劉金福,鐵掌道馬陵趕到。

    巴德哩把帽子摘下來,把那身大鬼的衣服一脫,亮赤虎嵌金缺尖卧龍刀,說:“呔!妖道休要逞強!你可認識你家巴德哩巴大老爺?”先把解藥聞上點,然後掄刀撲奔馬陵而來。

    馬陵擺大環金絲寶刀,摟頭就剁,巴德哩用卧龍刀急架相還。

    兩個人殺在一處,一片刀光閃爍。

    馬陵知道自己這口刀是寶刀,打算要削巴德哩這口刀。

    兩人一對面,馬陵的寶刀對準了巴德理的刀,隻聽“嗆啷”一聲響亮,巴德哩往旁邊一跳,自己的刀铮铮作響。

    馬陵一瞧大環金絲寶刀也未傷損。

    馬陵與巴德哩又走了十數個照面,不分高低。

    鐵掌道往旁邊一蹿,伸手把蠅甩拿出來,說:“巴德哩,山人要拿你易如反掌看紋,不費吹灰之力。

    我要看看你有多大能為?待我将你拿住,與馬成龍等四個人捆在一處,一同解往大竹子山,交給八路都會總發落。

    ”用手内蠅甩照巴德哩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