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馬來的盛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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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是冰涼的池壁,身前卻是滾燙的皮膚。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卻不知道是不是最後的結束,她放任自己不去想明天,甚至不去想下一秒會如何。

    隻是專心緻志地回應着他的熱情,每次以為他會離開,卻不過是更深的纏綿,到最後她終于咬住他的下唇,低聲喃喃:“不行了。

    ” “要不要上岸?” “好……” 簡短的對話後,他又一次食了言。

     對岸的舞曲從超嗨到慢搖,欲擒故縱的節奏,最是誘人。

     不知是曲子推着情緒,還是他的吻太深入,盡管他緊貼着自己,壓在池壁一側,她卻還是悄然往下滑着,幾乎又要沉到水裡,卻仍在不斷回應着他。

     直到被抓住手,放在了他的脖後。

     到最後他終于放開了她。

    池水中,她的連衣裙肩帶早已松開,整條裙子落下大半,隻能用手拉住前襟,才算勉強遮住了胸前。

     許南征卻是視而不見,直接把她抱上了岸。

     因為這個意外,她隻是埋頭背對他,迅速系好肩帶,沒敢多說半句話,就從樹林一路跑回了房間。

    明明不遠的距離,卻像是很長的路,關上房門時,仍舊是止不住的心跳。

     危險的地點,把一切都變得更不真實。

     如果不是裙子脫落的狼狽,她甚至猜不到他會說什麼,而自己會答什麼。

     不一會兒,外邊就有人走動的聲音,聽上去是幾個年輕的小姑娘在說話。

    整個度假村分部了數十幢小樓,所有的公司的高層都住在這棟,隻有她一個女人。

     這麼大半夜的,幾個小姑娘的聲音自然很令人遐想。

     她拿起衣服進了浴室,調着水溫,隐約聽幾個小姑娘笑着說着蕭經理和方言在,其它老闆屋裡的燈都是黑的,也不知道去哪裡獵豔了。

    剛調到合适溫度,就聽見她們叫了聲許總,手一抖,反倒是擰過頭,立刻被燙了手。

     “許總,您怎麼還是這一身啊,都一個小時了還沒換幹衣服。

    ” “這話能問嗎?能問嗎?” 小女生們叽叽喳喳的,許南征卻半天沒說話,最後才問了句:“哪個總把你們叫來的?這麼晚還談工作?” “是我們想和許總談心。

    ” “今晚不談工作,”許南征笑着道,“更不談私事。

    ” 小姑娘們遺憾備至,許南征卻忽然叫了聲方言,馬上就有方言的聲音問許總有什麼指示。

    許南征很是落井下石,把談心的任務扔給了他。

    方言的哀叫,還有一幫小姑娘的笑聲,混着雜亂的腳步聲,最後終于都消失殆盡,恢複了安靜。

     蕭餘把水溫調回去,迅速倒了洗發乳揉搓着頭發。

     原先每逢旅遊,那幾個創意總監總是香馍馍,每每有小姑娘們崇拜地談心。

    當時自己還笑言真是好福氣,怎麼沒見有剛進公司的小男生和自己談理想談未來?現在看來,任何一個公司的未婚高層,都絕對是個危險的存在。

     她亂七八糟地想着,疊起的泡沫很快迷了眼睛,有些刺痛。

    仰起頭去沖水時,一幀幀的畫面才湧上來,如潮洶湧,壓抑不住。

     他抱自己上岸時,沒說一句話,自己連一眼都不敢多看。

     那個幾乎分不開的吻,倒像是最後的結局。

     洗完澡,她裹着浴巾走出來時,竟然想起在西藏的尴尬一夜,忙又去換了舒适的半袖沙灘褲,對着陽台開始吹頭發。

     許南征,三個字堵在心口,揮不去,吹不散。

     她坐在陽台上,拿着電話,最後撥了許遠航的電話。

    那邊兒過了很久才接起來,吵得要死,一聽就是在‘轟趴’。

     “大小姐,你不是在馬來嗎?”許遠航聲音有些醉意,估計正是玩的high,“怎麼有時間給我電話?”蕭餘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想起來了什麼,忽然大笑一聲,“想起來了,你們今天拉練,你不會是想要私逃回來,找我偷渡你吧?” 他的笑,倒是讓她也輕松了一些:“你怎麼知道今天拉練?” 許遠航憋了半天,才說了句:“告訴你,别告訴我哥。

    我新女朋友是你們公司的,剛才給我電話抱怨,我剛才挂了那個電話,你就來了。

    ” 她看着夜幕中的海岸,靜了會兒,才說:“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想問問你的看法。

    ” 許遠航唔了聲:“說。

    ” “如果我告訴你,我挺喜歡你的,你會是什麼反應?” 一句話說完才發現,對着不相幹的人竟能說的如此輕松,像是玩笑。

     其實她隻想知道,同樣是一起長大的人,遇到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