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沒有委托人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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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後的第二天,我就莫名其妙的生起病來。

    司音說這是去過冥界的後遺症,雖然有水晶手鍊,但冥界的陰氣還是或多或少的傷害了我的身體,所以剛回人界的時候就會有些不适應。

     雖然頭昏腦脹的很難受,可我也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我現在什麼也不用做,飛鳥每天換着樣兒給我買好吃的,師父也一改平時的冷漠,看來偶而生個小病也不錯呢。

    隻是,我一想起撒那特思,心裡就湧起了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暫時不能再見他了,如果這樣一直下去,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動了心……那又該如何面對? 他是吸血鬼,我是人類。

    既然沒有結局,又何必要有開始。

     “小隐,今天想吃什麼?”飛鳥一大早就笑嘻嘻的來到我的床前。

     我想了想,笑道,“今天想吃桂花藕粉。

    ”“好,我這就去買。

    ”“要多加幾勺糖桂花。

    ”“知道了。

    ”他挑眉一笑,“等着我。

    ”“飛鳥,你真好。

    ”我朝他咧嘴一笑。

     他低下身子,揉了揉我的頭發,“唉,誰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看他出了房門,我望向窗外,院子裡的桂花開得正好,淺淺的陽光落在金黃色的小花瓣上,帶出一縷安閑和舒适。

    時光也變得緩慢、慵懶,漫不經心的像一個老人眯着眼靠在牆根打瞌睡。

    細細小小簇擁着的花朵散發着一陣陣甜如馥蜜的馨香,熱鬧的聚集在枝頭。

    甜甜的,安靜的芬芳,淡淡地散滿了整個房間。

     “想出去坐坐嗎?”司音的聲音低低的傳來。

     “師父!”我一笑,使勁的點了點頭,“可是,我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司音看着我,忽然一彎身子,将我輕輕抱起,我微微驚訝的同時還是條件反射的用手繞上了他的脖子。

     “師父……”我輕輕喚了一聲。

    在我十九年的記憶中,這還是司音第一次對我做這樣親密的動作。

    就算是之前有偶而失控的擁抱,卻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親密。

    我心裡一暖,仿佛有一陣春風正輕輕掠過我的心田。

     “先坐在這裡。

    ”他将我輕輕的放在了一株金桂樹下,樹下已經積落了一層金黃色的花瓣,甜香襲人。

    接着他又從屋子裡拿了一條毯子,墊在我的身下。

    今天的師父……好像特别溫柔。

    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師父……”“嗯?”“今天不去茶館了嗎?”“嗯。

    ”“可是萬一有委托人的話……”“不會有了。

    ”“什麼?”我一愣。

    “那最後一個任務?” 他深深的凝視着我,目光仿佛穿透我飛向了無邊無際的遠方。

     “師父,小隐,你們原來這這裡!”飛鳥興沖沖的走了過來,他将手裡的碗在我面前晃了晃,“小隐,快點趁熱吃吧。

    ” “嗯,嗯,謝謝!”我眉飛色舞的伸手去接,剛碰到碗的邊緣,卻眼睜睜的看着碗被司音拿了過去。

     “小心燙着,”他淡淡道,“你呀,總是這麼毛毛燥燥。

    ”說完,他舀起一勺,吹了吹,往我的嘴裡送來。

     我愣在了那裡,司音這是在——喂我? “怎麼不吃?”他的語氣依舊毫無情緒。

     “哦。

    ”我受寵若驚的喝下了一口,看了一眼飛鳥,他顯然也吃了一驚。

    司音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刺激嗎? 司音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我們的驚訝,隻是一口一口的将桂花藕粉喂入我的嘴裡。

    在我吞下了最後一口藕粉的時候,司音的眼眸中忽然掠過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憂傷。

    “等你的病好,就去完成最後一次的委托吧。

    ” “最後一次?”我還沒從這難得的溫柔中回過神來,倒是飛鳥先急了,“師父,最後一次委托就讓我去吧,小隐她的身體還虛弱……” “飛鳥,這次你不用去,”司音的眼神又恢複了原先的冷漠,“這次必須小隐去。

    ” “還是我去吧,可是小隐她……”飛鳥擔憂的望了我一眼。

     “我再說一次,”司音的眼神一凜,“必須是小隐去。

    ”“我去就我去啦。

    ”我趕緊給飛鳥打眼色,“反正是最後一次了,而且我連冥界都闖過了,這次更沒什麼大不了的。

    ” 司音用紙巾替我擦了擦嘴角的糖水,站起身來,再沒說一句話,走出了院子。

     一連過了十來天,我的病也差不多全好了。

    隻是最後一個任務的委托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不知最後這一次的目的地會是在哪裡?想到這裡,心裡還隐隐有絲失落。

    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那些早已消失在漫漫曆史長河中的人物了……不過,也好。

     至少——再不會有離别的傷感。

     這些天我都沒有出去,也不知撒那特思怎麼樣了。

    不過他以西班牙侯爵的身份在現代生活,似乎也不錯。

    我一邊想着,一邊走進窗台,想去将窗簾拉攏。

    剛走近窗戶,隻覺一陣冷風襲來,我心裡一驚,就看見一隻蒼白修長的手穿透了窗戶的玻璃緊緊的捉住了我的手。

    還沒等我驚駭的喊出聲,手的主人也慢慢穿透了窗戶,鑽了進來。

     “撒,撒特特思!”我大吃一驚,又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我可不想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