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騰翔二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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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獨孤青松的死活問題。

     卻說孤青松一掌受挫于九州俠七人聯手的九龍玄功之下,受傷吐血退出木門,元兒忽然一躍而至,一把挾住獨孤青松,低聲道:“叔叔你受傷不輕!” 獨孤青松強忍傷勢,促道:“小兄弟,此地已不可再留,快走!” 元兒扶着獨孤青松急急地向地道之外走去。

     獨孤青松雖受傷不輕,靈智仍清,說道:“這齊王故宅已整個被血魔幫藍匕壇主占領,此時我們出去,必定遭到圍攻!” 元兒答道:“正是。

    ” 兩人走至那岔道時,獨孤青松忽然想起了那間禁室,隻要在那裡自己經過幾個更次的調息療傷,當能恢複。

     想着便道:“小兄弟,有一去處我們可以暫時容身,向右轉!” 元兒如言挾着獨孤青松一連三個右轉,便重回到那昔年困居無名劍豪的鐵門土室,元兒無比驚愕的望了望四壁,獨孤青松已跌坐下來,低聲道:“小兄弟,那便是一代武尊無名劍豪遺留下來的騰、翔二劍術,你自己去揣摩吧,我要打坐入定了,煩小兄弟為我暫時護法!” 說着他雙目一垂,便自運功調息傷勢! 可是元兒看看四壁那縱橫豪氣經天的劍路,卻突然之間激動得淚如泉湧,如不是身在危境,他便要放聲大哭始能發洩心頭的悲痛! 但他乃武尊之後,教養有度,片刻後便自理智起來,聚精會神學起那二招至高無上的家傳禦劍之術了。

     騰、翔二劍本來就是金龍神劍的至上劍法,何消片刻,元兒早已熟記在心,看看獨孤青松,寶相莊嚴,鼻息均勻,早入忘我之境。

     正在這時,元兒忽聽得地道之中傳來緩慢的腳步之聲,他心中大恐,暗道:“如是那些魔崽子尋了來,如何是好?” 他忽然将鐵門緊緊關上,唰地金劍出鞘,橫劍立于鐵門之後,靜待有變。

     誰知那腳步之聲,正是朝這面走來,越走越近,元兒心中怦怦而跳,急思應敵之法,雙目瞪起老大,緊緊盯住鐵門,瞬也不瞬。

     那腳步聲就止于鐵門外。

     元兒摒息而待。

     随聽鐵門之上奪!奪!輕敲了兩下。

     獨孤青松正在入定療傷緊要之際,元兒負有護法之責,豈能任人闖人,他仍然瞪着雙眼緊盯住鐵門,并未開聲。

     鐵門又奪!奪!敲了兩下,按着一個蒼勁的口音,緩緩道:“小娃娃,你不用緊張,老公公對你沒有惡意!” 元兒心中一震,隔着快門問道:“你是誰?圖謀害人的魔崽子,我可不中你的計!” 但他聽出那口音蒼勁中透着仁慈,那人呵呵一笑,道:“小娃兒,你可是來找你的爹爹?我特地來告訴你爹爹的去向,你開門我告訴你吧!” 元兒也突然大笑,道:“魔崽子,你别掉弄花槍,你是誠心要告訴我爹爹的去向,何必一定要我開門,如今你就是說出,我也未必肯信。

    ” “呵呵!果然無名劍豪之後,個個聰慧爽朗,老公公告訴你吧,你爹爹并沒有死,爹爹是我救活的,他與武林三奇恐怕這時正在武林雙飛客保護之下,向洪澤湖去吧!” “啊,你這話有何憑據,我可不能信你!” “呵呵!你不信也罷,老公公也年高百齡以上,誰相信我還在人世?” “什麼,你是誰?你說過你活過百齡以上,莫非是……” 元兒諒詫莫名,話還未說完,鐵門外腳步聲漸遠去,但他的話聲打斷了元兒要說下去的話,呵呵道:“你以為我是無名劍豪麼,不是,不是,隻因我與我那老哥哥生前有約,生同屋,死則同穴,所以我不能離開此地,不過……” 元兒聽他話聲,竟含有些微戚之意,不像是血魔門中人所應有,想起如他真是救活爹爹之人,豈不失之交臂,遺憾終生?連忙大聲道:“老公公慢走,我有話說。

    ” 那腳步聲停了下來,又呵呵道:“莫非你信我了,你有何話說?” “我還是要請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鐵門外沉寂了片刻,然後那蒼勁的口音似乎有些激動的道:“老公公久不用昔年名号了,小娃兒,天地二将你聽說過麼?” 元兒在昨夜入地道之時,從血筆秀才的口中聽到過天地二将之名,正是昔年剿滅齊王候望謀反之人,隻驚得他連 “啊……阿……” 竟說不上話來。

     正在此際,元兒的身後,突然一個朗清的口音高聲道:“晚輩獨孤青松與劍豪第四代後人,叩請天地二将老前輩金安!” 元兒轉頭就見獨孤青松松面含微笑,氣定神閑的立在他的身後。

    忽然低聲對他說: “天地二将武功高不可比,天将齊威擅奇門星宿;地将羅輝精醫道地理之學,能夠遇着這兩位老前輩,那是我們的造化!” 鐵門外突然呵呵大笑,道:“小娃兒,你錯了,今日之地将卻集奇門星宿,醫道地理之學于一身,但是以你的聲音判斷,你似乎……” 他話未說完,鐵門倏開,獨孤青松與元兒已現身門外,雙目精光瑩瑩,早見二丈外站着一個身材魁偉,自發垂肩的 老人。

     隻見那老人目光精芒一亮,也似乎出于意外的繼道:“想不到你兩人一個已達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至高境地,一個也根基深厚,可造之材!” 但是那老人猛地全身一震,晃眼已到獨孤青松身前,獨孤青松不防之下,一把被他扣住左手脈門。

     這時見老人須發暴豎,好似無比的憤怒,完全變了一個人,厲喝道:“你,你怎麼滿身的邪氣?” 獨孤青松也是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練鬼府陰功,這天地至邪之功,瞞不住這位名震一代的前輩。

     可是他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呐呐道:“晚輩是鬼府别宮第三代衣缽傳人!” 老人手中一緊,隻痛得獨孤青松毗牙裂嘴,老人更加憤怒,厲聲道:“你是那老鬼王的傳人,我饒你不得!” 他左掌微拍,獨孤青松猛感一股無比陽剛掌力,罩向全身。

     獨孤青松痛苦萬分,他從厲鬼上人丹藥劄記之處,知道天地二将性子剛烈,嫉惡如仇。

     所練武功也是純陽剛猛的路數,猛勇無匹,今夜要是被他一拳擊下,必無命在。

     他知道此刻千鈞一發,蓦地聚運全身真力,強忍左手被扣的疼痛,右掌猛地向上一迎,暴聲道:“前輩容禀!” 一陰一陽的兩股掌力一接,獨孤青松悶哼一聲,搖搖欲倒。

     本來陰陽相克,也複相生,如兩人功力相當,雙方的掌力均可化于無形,甚且可克剛,獨孤青松尚可占得一些便宜。

     但此刻獨孤青松終不及老人百年之身,功力何等精深,但獨孤青松仍然占得便宜,所以一掌隻震得他搖搖欲倒,傷得并不太重。

     老人怒目圓睜,正待第二掌擊去,元兒蓦池大叫,道:“老前輩,他不是壞人啊!” 同時,地道口風聲飒然,兩道黃綠的影子,幌眼射到。

    獨孤青松雖然受傷,目光一瞥己看清來的是何人,原來來的卻是金钗教主和綠羽令主兩人。

     元兒一見,金劍唰的出鞘。

     綠羽令主一見獨孤青松被執,劈手就是一掌朝那老人身上拍去。

     獨孤青松大驚失色,大叫道:“施不得,停手!” 綠羽令主驚叫一聲,飄退一丈。

     獨孤青松連忙對老人謙聲道:”前輩息怒,容晚輩慢慢禀告一切!” 老人精奇的目光閃了兩閃,微哼一聲,放了獨孤青松被扣的左手,沉聲道:“你要說不清楚,諒你也脫身不得。

    ” 獨孤青松未答老人的話,連忙止住元兒,道:“小兄弟,那不是魔幫之人,你把劍歸鞘吧!” 這時,獨孤青松對着老人躬身一個長揖,道:“前輩,晚輩雖是鬼府衣缽傳人,卻非為非作惡之徒,與鬼府上代師祖不可同日而語。

    ” 老人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