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府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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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死谷,不禁心中生疑,暗暗忖道:“盤龍堡會在這種地方?” 看着兩人已定至狹谷的盡頭,前面已無路可通,忽見兩人挑開一處石壁上的蔓藤,閃身不見。

     獨孤青松兩個急縱,已到了蔓藤之處,心知這裡必是一處通往盤龍堡的秘道,他不暇多想,也挑開藤蔓,果然現出一個石洞密道。

    他立即跟入,約莫走了四五十丈遠近,已是洞口。

     洞口同樣被蔓生的藤葛所掩蓋,獨孤青松借着微光,望了出去,隻見黑壓壓一片屋栉毗連,真欲盤龍一般。

     這時,那兩人已離洞五十步外,忽傳來一陣語聲,道:“深更半夜,你兩人從那裡來?” 顯然兩人是被堡中值夜之人詢問着: “咱們土牢卒兒,那病鬼看來愈病愈重,不得不去禀告了總管一聲。

     “啊,你們說的病鬼,是那烈馬刀客麼?” “豈不是,看來他也活不長了。

    ” 說着朝前走去。

    那值夜之人一閃隐入暗影中。

     獨孤青松悄悄出了洞口,他聽說大叔是在土牢之中,心中既難過又高興,想不到方入盤龍堡,便知道了大叔的下落,心中打定了主意,立時顯出勿忙的樣子,走了過去。

     那值夜者在暗中一聲低喝道:“站住!” 獨孤青松頭也不轉,冷聲道:“總管急事叫下土牢!” “是為那個烈馬刀客麼?” “多嘴的家夥!” 獨孤青松一掠身已走出數丈,轉過一道黑色的石屋,那值夜者已不再見,而前面兩人正朝左側一排石屋轉去,獨孤青松悄然跟随過去。

     那排石屋的第九間吱呀一聲,石屋之門已經打開,兩人前身而入,又吱呀一聲關了起來。

     獨孤青松心喜,忖道:“大叔在這裡了,我得設法救他出去。

    ” 可是他對那兩人真是大惑不解,分明兩人是對那值夜者撒謊,難道這兩人真是血筆秀才和自己的爹爹聖劍羽士獨孤青松?但他們為何又是血魔幫徒?獨孤青松心中忽然一動。

    轉念忖道:“莫非他們也和我一樣混進這盤龍莊中,保護看大叔麼?要是确是如此,那真巧啊!” 獨孤青松筆直的站在那排石屋第九間的門前,他喃喃自語道:“大叔,侄兒為你值夜來了!” 他雙目掠過盤龍堡黑色的石屋,盤龍堡中的動靜都在他的視線之中,他臉下又罩上了一層落漠之色。

     他望着一顆顆的天星,逐漸隐去,大盤山的峰頭已現出了一線曙光。

     一隻灰鴿在盤龍堡的上空,略一盤旋便折翅掠下,在一棟揀黑色石屋之中一閃而沒。

     盤龍堡九進入十一棟,依山谷之形勢而築,那灰鴿掠入第五進第三棟,一個白須老人,雙目奕奕有神,一招手,灰鴿便飛到他掌中,自言自語道:“又是哪路兄弟有事了?” 他将縛在鴿腳上的碎紙取下,展開一看,臉色頓時大變,可是隻微現即斂,随即發出一陣沉雄的大笑,道:“烈馬刀客,你好大的膽子,層然敢到盤龍堡來,我何總管正愁無處立功,你來得正好。

    ” 這時,正有個血魔幫徒靜靜地站在門外,聞言臉上現出一絲輕微的冷笑。

     何總管走出門外,抖手打出三根響箭,幾聲呼嘯過處,盤龍堡一所特大石屋之上,立時扯起了三面紅旗,這象徽着大敵來犯的訊号,使盤龍堡緊張戒備起來,同時也在此刻六個黑衣老者先後飛奔而至,這六個黑衣老者看來都是武林退上的頂尖高手,但他們對何總管似是十分的恭敬,垂手肅立一旁。

     何總管這時也神情莊肅,自然顯出他無比的成嚴,道:“烈馬刀客,今晨飛鴿傳訊,謂今日必到本壇,本壇列位堂主,務要嚴格戒備,尤其壇主不在堡中,列位堂主更要克盡已責,不負壇主所托重任!” 何總管一派訓誡之言,六個黑衣老者竟唯唯聽命。

     正在此時,何總管似剛發覺原就站在門外的一個黑衣幫徒,似覺此人十分的面生,微微一愣,這才喝問道:“本壇紅旗示警,你是那堂弟子,為何還站在這裡?” 那個幫徒,退了一步,恭身道:“啟禀總管,江南總堂堂主特派弟子谒見壇主,有要事禀告。

    ” 何總管一愣,道:“壇主偕同九龍弟子閉關練功,本壇事務由本總管暫代行施,有何要事,你說吧!” 那幫徒大聲道:“烈馬刀客将在今夜洗劫江南總堂,仇堂主自覺無力抗禦,特派弟子星夜兼程向本壇告急,請總管派人增援。

    ” 何總管一聽神情大變,怒道:“有這種事,這麼說那狂徒向本壇飛鴿傳話是虛,打擊江南總堂是實了。

    你們歎誰人說那狂徒将洗劫江南總堂之事?” “杭城之人,無人不知。

    ” 何總管由激動漸浙平靜,隻見他白發飄飄,怔衛片刻,基地似想起一事,又十分的激動起來,一把抓住那幫徒便跨進了那石屋之中,轉身揚聲道:“六位堂主請稍候!” 随手他把石屋之門關上,這才問道:“你離總堂之前,那批珍寶已上路運往本壇來了麼?仇堂主如因那狂徒的傳言,畏首畏尾,不敢冒險如期今夜運到,那就槽了!” 那個幫徒聞言一怔,何總管是何等之入.早已看在眼内,臉色猛地一沉,正要發作,那幫徒已開口道:“總堂運送珍寶,如此機密之事,弟子無法得知,總管恕罪!” 何總管想了想,點點頭臉色和緩了許多,這才又開門出來,以命令的口吻,道:“事情緊急,本壇内三堂堂主率所屬弟子嚴予戒備盤龍堡本壇重地,大盤山上多派眼線,發覺那狂徒之行蹤.速報本壇.不得有誤!本壇外三堂堂主率領堂下弟子飛援杭城江南總堂,路上如遇有三輛黃幄垂簾的轎車時,立時分派三十人予以護送返堡,切記!走吧!” 九龍壇内外六堂主各禦命而去。

     何總管又對那江南總堂派來之弟子道:“你辛苦了,歇息去吧!” 就在這一刻之中盤龍堡已進入緊急戒備之中,隻見明樁暗卡遍布,那江南總堂所派弟子,臉上顯出落漠之神情,在這些黑屋問轉來轉去,他幾乎走遍了每一棟黑屋,可是仍不停的走着。

     忽地,一聲剛烈的馬嘶之聲傳來,他雙眉一挑,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朝馬鳴之處走去,那裡是第八進第九練石屋,隻見石屋前兩個彪形黑衣大漢,手執長槍,依門而立。

     原來那僞稱江南總堂所派之幫徒,正是獨孤青松,此時他已将龍馬之位置找到,暗暗記在心中。

     轉身他就往土牢走去。

     當夜,朦胧的月光之下,盤龍堡外安裝的九龍壇明樁暗卡,絲毫也未見着半條人影,可是二更時,堡中第一進石屋,倏地飛起三條人影,但這飛起的人影并未施展輕功,而是被人抛上半空,帶着幾聲凄慘的長叫之聲,倒栽下地,腦漿迸裂。

     随即一陣狂笑,聲震夜空,使人聽了毛發倏然,無形生起恐怖之感。

     就在同時,堡中一個黑衣幫徒,陡見這三具腦漿迸裂的兄弟,吓得一路向堡内狂奔,一面揚聲大叫道:“烈馬刀客到堡中殺人了啊!” 他這一叫,全堡之人無不知烈馬刀客已進堡内,這消息迅速的傳遍全堡,忽然夜空又劃過三聲響箭,片刻間,立有三十幾個黑衣幫徒,撲棄堡中第一進石屋。

     就在第三進石屋的檐下,站着一個黑衣人,他冷冷地攫着那三十幾人向第一進石屋撲去。

     待那三十幾人過去後,他迅速的縱到那排房子的第九間,他站在土牢之前,叩了叩門問道:“本壇三筋傳令,烈馬刀客已進盤龍堡,總管交下寒波劍客,移出土牢。

    ” 土牢中傳出了話聲,道:“那倒黴的什麼寒波劍客,正病重卧地不支,諒那狂徒到來,他又能怎樣?我就不信他能将病重的寒波劍客救出盤龍堡去!”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烈馬刀客,武功莫測,你為何竟這等大意?試問你有何本領能保寒波劍客不被救走?開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