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陵寶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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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血魔幫各地分堂不知如何,竟無形中被撤一空,可以說血魔幫除三壇尚存以外,三壇之下就再無其他分堂。

     但另一現象也為人所不解,半月之中大江南北,沿海邊錘的各地大小镖,雖仍用原局之名,可是镖局的正副镖主,甚至于镖師,無不換了新人,都為武林成名之人所取代。

     镖局原來之镖主,紛紛告老返鄉隐居,有的更是不知所終,渺無下落。

     從此江湖劫镖,失镖大盛,便比比皆是,凡屬重镖幾乎無不被劫,地方上奸淫燒殺之風更一日盛一日。

    紫衣人遍布每一城鎮,終日酒醉金迷,為非作歹,窮兇極惡。

     江湖中半月之日,面目全非,一般百姓見着紫衣人便如遇狼虎。

     無疑的血魔幫掌握了整個武林,每一城鎮镖局便是血魔幫分堂所在之地,武林武功稍強,稍有名氣之人,便為血魔幫羅緻,可怕的是這些人一甘犬馬,任其淩辱,真是自古以來,尚未有遇此種殘酷之事。

     一日複一日,天下兇聲載道,隻是敢怒而不敢言,千百年來,這是武林中的奇恥大辱。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這日,金陵神武镖局門的出現了兩個灰衣老者和一個青衣老婦,年紀都在八十上下,每人手中提了一口重重的紅漆箱,模樣兒有些土氣,其中-個老者更帶着一匹紅馬。

     三個老人在神武镖局門前伸了伸頭,向裡瞧瞧又好似畏縮的樣子不敢進去。

     适被守值镖師看見,走至三個老人身前喝問道:“喂,你們都做什麼?本镖局有什麼好瞧的?” 一個老人期期艾艾的道:“不是!不是!咱們想向貴局投镖。

    ” 那镖師傲然打量了三人一眼,帶理不理的“啊!”了一聲道:“看不出他們三個土老兒還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值得投镖的?” 一個老人呐呐道:“隻是一些祖傳之物,不能被賊子劫去,-個月來,劫賊橫行,真他媽的王八羔子!” 那守值镖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道:“廢話别說,你們是些什麼祖傳之物,先讓我瞧瞧,估量着看值得投镖不值。

    ” 一個老人面現驚容,道:“啊!不,祖傳之物,不能示人,隻要貴镖局開價,老兒付的價錢就是。

    ”守值镖師雙目一轉,微微的感到驚詫,道:“啊!有這等事,那必定是十分貴重之物了?”“咱們鄉下人,老遠跑來金陵大城投镖,貴重不貴重,咱們也不甚明白,隻知先祖傳下這三箱物件,數百年無人開啟過,隻是不能遺失!” 守值镖師更加驚詫了,暗暗忖道:“這到底是何東西?看來他們說的實話,無論如何要設法先瞧瞧看。

    ” 他舉目瞪視二人,道:“喂,你們想不想投镖?天下哪有投镖之人不知所保何物之理?” 二老人互相面面相觑了一陣,道:“如此一來,豈不壞了咱們祖傳之規矩了?” “既然他們定要看,想來另一家镖局必也一定要看,這樣吧,看就讓他看一下吧!” 守值镖師聞言,暗道:“我就不信你們真有何價值連城的寶貝。

    ” 那灰衣老人拘謹的望了守值镖師一眼,道:“好,就這樣,咱們給你看,但你不可傳揚開去!” “那是當然,你們放心!” 三個老人立時将提在手中的紅漆箱,放在地上,從衣袋裡掏出鑰匙,将三隻紅木箱上的鐵鎖逐個開啟。

     然後一個分站在一口木箱之旁,輕輕将箱蓋揭起。

     頓時,那守值镖師猛地連退三大步,雙目圓瞪,嘴巴大張,久久出聲不得。

     最後他終于一聲驚叫:“啊!” 地上放着三個紅木箱裡,發出了耀人目眩的光華,竟然是滿滿盛着三箱鑽石珍寶,那透紅翠綠,琳琅眩目的珍寶把那守值镖師驚呆了! 隻見他呆了半晌,頓時一個急轉,反身便跑入镖局裡去了! 片刻後,從镖局之中走出兩個目射xx精光,太陽穴高高隆起的中年大漢,正是金陵神武镖局的正副镖主神鷹手韋北海,南明劍朱英。

     兩人臉上堆滿笑容,走至三老人前,謙聲道:“三位貴客既是來敝局投镖,請進,請進!” 正镖主神鷹手說着,目光一掠,掃了三隻紅木箱一眼。

     他單手一揮,命令手下,道:“快幫三位貴客将貨搬進去!” 三個老人一聽,臉色大變,連忙一人提起一口箱子道:“不用!不用!還是咱們自己來!” “鄉野之人不太懂得貴局規矩,咱們要将這三箱祖傳寶物,運往洪澤湖濱,不知貨局可否接納!” 神鷹手笑道:“本局乃是做生意的,哪有不肯接納之理?” “啊,這樣好了,近來那些王八羔子劫賊卻也實在鬧很太兇了,有貴局保镖,雖不能說萬無一失,可就要安全多了。

    ” “豈不是?再說如本局途中有何閃失,本局裡應負賠償之責,三位老人放心吧!” 神鷹手韋北海說着,目中露出歡愉之色,雙手一拱,繼道:“三位貴客請!敝局定當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灰衣老人道:“貴局譽滿天下,想一般小狗盜之流,豈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咱們是萬分的滿意了,不知貴局準備何時起程!” 副镖主朱英忽然插口,道:“貴客之貨物,貴可敵國,為使不走漏風聲,事不宜遲,咱們就決定中夜起程吧!” 青衣老婦連聲答道:“有理有理!就今夜起程吧,免得夜長夢多。

    ” 事情既已決定,當夜神武镖局聚集了全局高手随行,同時派人星夜報告血魔幫總壇。

     正副镖主神鷹手韋北海和南明劍朱英,親自督镖上路。

     這三個紅木箱本是輕便之物,但卻雇了三輛大車,大車之上,嚴密的封以黃幔,三個老人坐在車中,雙手抱着紅木箱。

     神武镖局的镖師共有廿幾人,正镖主領先,副镖主随後,從金陵城中向洪澤湖進發。

     渡江而北,大車沿着一條泥路緩緩而行,當夜車行至六合鎮,宿店過夜。

     三老各抱着紅漆木箱,宿在一問清淨上房之内。

     三更過後.突然一陣馬蹄之聲,停在六合鎮之中,就在神武镖車的客棧歇腳。

     來人竟是清色的紫衣人,片刻後一切清靜了,料那些紫衣人也各已歸寝。

    就在這時,一條淡淡的影子神鬼莫測的出現了。

    輕功之神奇,真是武林未見,隻一閃之間便至神武镖局歇腳之所,掠至對面客棧。

     一盞盞暗淡的燈光從客棧上房映出,那條淡影輕悄如鬼魅般附在尚有燈光的窗下,似乎凝神傾聽。

     這時,窗中傳出一個冷峻的口吻。

     “韋北海,一個月你毫無功績,帝君對你十分不滿,如這次成功,你便大大的立功,帝君說将提早解去你被制的穴道,放你歸田。

    ” 另一個正是神武镖局神鷹手的韋北海,口音恭謹的道:“藍匕大護法,此事保管在我身上,隻要帝君能顧及韋某人妻兒滿室,放我早日歸家,我還有何話可說?” 原來那藍匕大護法便是血魔幫原藍匕壇主,如今藍匕壇為碧目神僧主持,藍匕壇主卻調任血魔幫總壇大護法。

     藍匕護法輕笑道:“韋北海,你不可輕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