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歲月與裡程

關燈
第五篇旅居 離開蒙奇的小樹林後,我的旅程與先前有了極大的差别。

    除了關海法會應召喚而來,我依然是孤單一人。

    但是在這一路上,我僅是肉體上的孤單。

    在我心裡存着一個名字,她是我寶貴原則的實體。

    蒙奇稱梅莉凱為女神,對我而言她則是一種生活的方式。

     在我越過許多道路時,她總是在我身旁。

    當我在愛德堡(一個位于蒙奇小樹林北方的要塞)被矮人追趕、捕獵時,她領我到安全的地方,驅走我絕望的情緒。

    梅菊凱,我對自身價值觀的信念,賜予我勇氣越過每一個北方的城鎮。

    他們迎接我的方式總是一樣,從驚訝、到恐懼,很快便轉為憤怒。

    比較寬厚的人隻會叫我離開,其他人則是拔出武器追趕我。

    曾經有兩次,我被迫必須與他們作戰,但我都在使任何人受到傷害之前趕緊開溜。

     受一點小傷不算什麼。

    蒙奇曾經說過我會像他一樣痛不欲生,這個老遊俠的話總是說得很準。

    在北方的旅程中我緊握着一樣東西:希望,如果我依舊隐居在灌木叢裡的話,就絕對不會得到它。

    每當另一個城鎮出現在地平線上時,被接納時的感動便會加速我的腳步。

    總有一天,我會找到願意接納我的地方,我的家。

     偶爾我會想到一個情景。

    我走向一座門,尋常地打個招呼,并顯示我是個黑暗精靈。

    我的幻想常被現實所打擊,因為門總不會為我敞開。

    我會被人監視着走進去,感覺就像在走在布靈登石城(一個地底侏儒的城市)一樣漫長。

    懷疑的眼光會在我身上停留數個月之久,但在最後,原則總是會被知曉、被了解的。

    人們總是太過重視一個人的膚色,以及他與生俱來的聲譽。

     在這幾年裡,我反複幻想了無數次這樣的場景。

    在我所幻想的城鎮裡,每句話、每場相遇,都在我接連受到拒絕時成為我的護身符。

    雖然這并不足夠,但關海法總是在身旁,而現在我又有了梅莉凱。

     崔斯特·杜垩登 第二十章歲月與裡程 位于西橋鎮的豐收旅店是相當受到旅客們青睐的地方,旅人們大多沿着大路來往于北邊的兩大城市,深水城深水城(Waterdeep):在兩千多年前,深水城原本隻是北方部落和南方商人進行貿易的一個重要商業據點。

    大約一千年前,固定的農莊才在這個地區興起。

    “深水”這個名字最早出現于四百年以前,當時指的不是城,而是一群軍閥的集合。

    深水城的真正建立則大約在1032DR,艾哈倫為深水城的第一位領主,這天也是“北地認可日”曆法的起算日期。

    這個城市日益成長,在1248DR時,死者之城及各種公會都發展了起來。

    公會的領袖們很快取得了領導權,造成社會動蕩不安、相互鬥争,最後演變成著名的“公會戰争”。

    直到最使兩個活下來的公會領袖開始聯合執政,公會戰争才宣告結束。

    那年是1273DR。

    現任的政府制度“行政官”(表面上的領袖)成立,而秘密領主制度也再次興起。

    在那之後,深水城便穩定繁榮起來。

    人類以及來自世界各地的種族,都來到這座光輝之城經營他們的事業。

    多年以後,這些成功的商人成立公會,并讓自己成為貴族,由地下領主暗中支持、維護着深水城。

    地下領主包含了優秀的城市守衛(軍隊)、城市保安(警備隊)以及超過二十位的黑袍行政官。

    深水城沒有種族、國籍、生活方式之分,這帶動了商業的發展,讓她成為一個巨大的中立都市。

    與米拉巴。

    豐收旅店除了有舒适的床鋪、合理的價位之外,其内的達瑞酒吧、餐館亦為著名的情報站,不論是在哪一天,這裡總是充斥着許多來自各地,像是路斯坎或桑達已的冒險者。

    這裡的爐火明亮且溫暖,各式飲料也不虞匮乏,而從這裡流出的傳奇轶事,将會一傳十、十傳百地散播到整個大陸上。

     羅狄一面拉低他那破舊的鬥蓬,蓋住滿是疤痕的臉,一面剝着手中的羊肉與小面包。

    老黃狗趴在他身旁的地上低着,羅狄則心不在焉地不時丢些碎肉給它。

     賞金獵人狼吞虎咽着食物,很少從盤子裡擡起頭來,但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卻不時從帽檐向外掃視,對外界投以懷疑的眼神。

    他知道今晚會有些惡棍聚集到達瑞酒吧,由于他們的信譽不佳,他不相信這些人,正如同這些人也不會信任他一樣,如果他們夠聰明的話。

     一個高大的男人在經過羅狄桌旁時認出他的狗,想對這位賞金獵人打個招呼。

    然而這個人卻沉默地離開了,因為他發現可悲的麥葛斯特根本不值得他浪費力氣去招呼。

    沒有人知道前幾年在馬多巴附近的山上發生了什麼事,但羅狄從那兒回來時,身心都嚴重受創。

    可以确定的是,現在羅狄甚至少與人交談,卻常常獨自喃喃自語。

     在羅狄咀嚼一陣後,便将吃剩的大骨頭丢給黃狗,然後将他那油膩的雙手抹在鬥蓬上,這個動作意外地把鬥蓬向後拂去,露出了他刻意遮掩的傷疤。

    羅狄迅速地将外衣拉回,并四處觀望着是否有人注意到他。

    曾有些人對羅狄的傷疤投以好奇的眼光,卻因此丢了性命。

     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