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風陵渡偷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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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大漢,則興奮地歡呼跳躍起來。

     ‘江海釣叟’朱七一到近前,倏的刹住了身勢,神色震驚的望着地上的黑衣老婆婆,關切的問:“錢婆婆,你怎的了?” 隻聽黑衣老婆婆有些喘息的做然沉聲道:“不礙事,我老婆子的身子骨硬的很,他小子休想把我老婆子震碎!” ‘江海釣叟’聽得神色一驚,脫口急: “那小子是誰?” 蹲身扶着黑衣老婆婆的幾個黃衣大漢,立即恭聲道:“就是‘順興甸’傷了九爺,又殺了三位錢爺的辛不畏!” ‘江海釣叟’目光冷芒一閃,憤恨的“噢”了一聲,直起身來怒聲問:“那小子呢?” 擋在辛不畏一面的黃衣大漢們早已閃開,因而辛不畏的一切看得清楚,這時見問,立即沉聲道:“在下就在這裡!” ‘江海釣叟’朱七問聲擡頭,舉目一看,頓時一愣,不由沉聲問:“你小子不是京師‘威遠缥局’于化龍手下的那個車把式镖師嗎?” 辛不畏淡然道: “你弄錯了,在下既不是車把式,也不是嫖師,在下是路經‘九曲谷’,拔劍相助,救了于化龍父女一命的人!” ‘江海釣叟’立即恍然冷笑道: “我說呢,‘如玉山莊’的五殺下是何等人物,他們奉命辦事,向來不留一個活,于華龍父女居然能在他們五人的刀口下逃過活命?嘿哼,原來是你這小子殺了三人,放走了一個,還斬掉了‘白狐仙娘’的一隻左手!” 辛不畏冷冷一笑道: “那是因為于化龍于總镖頭不願樹敵大多,擔心影響他以後保镖,所以才放走了兩個,否則,一個也不能活!” ‘江海釣叟’嘿嘿一陣怒極陰笑道: “你小子剛剛下山出道,就急着想以殺人立萬兒……”辛不畏立時沉聲道: “你錯了,在下如果想以殺人來立萬兒,隻怕,‘黃狼’朱九的屍體早已腐爛了!” ‘江海釣叟’一聽辛不畏提起胞弟朱九,立時想起朱九的兩腿己被辛不畏斬斷的事,一陣心痛,怒火倏起,不由脫口厲喝道:“你斬斷了他的兩腿,還不如把他給殺了!” 厲喝聲中,飛身前撲,近一丈長的釣魚竿,就在身形飛撲中,刷的一聲抽向了辛不畏的面門,又快又狠又準。

     辛不畏冷冷一笑,劍都沒拔,就用左手中的劍鞘振臂一揮,“叭”的一聲格開,同時沉喝道:“慢着!” ‘江海釣叟’被格得右臂一麻,心頭猛的一震,對辛不畏具有如此雄厚的内力,着實吃了一驚,同時收起了輕敵之心。

     這時一聽辛不畏喝“慢着”,趁勢收回釣竿,橫目怒喝道:“有話快說,老夫可不耐久!” 辛不畏反而好整以暇的冷冷一笑道: “金眼魚,你也不要神氣,如果小爺要想殺你,那隻是三招兩式的事……” ‘江海釣叟’見辛不畏直呼他十八九年前的匪号,老臉頓時一紅,心頭立泛殺機,又聽辛不畏殺他隻是三招兩更是怒不可抑,不由厲吼道:“好個妄狂的混帳王八羔子……”話剛開口,辛不畏已舉起手中的‘天雷劍’,冷笑沉聲道:“你也用不着窮吼亂叫,這把‘天雷劍’你認得吧?” ‘江海釣叟’一看辛不畏手中手布包着的長劍,立時目閃驚急,神色立變! 辛不畏繼續道: “當年在華山落雁峰巅的‘日月坪’上,這柄劍曾削斷過你的釣竿,這時我不想再用它了………”一提到當年‘日月坪’上,‘江海釣叟’的老臉上立時又青一陣紅一陣,深怕辛不畏說出他和齊霸天白嘯天三人圍攻‘龍形劍客’宮自豪,并設計偷襲,将對方逼下萬丈懸崖的醜事。

     是以,故意打斷辛不畏的話頭,厲聲道:“那是你自己找死!” 辛不畏冷冷一笑道: “我不是自己找死,而是怕再把你的釣竿斬斷了,我義父約你們三人算老賬時,你就沒有趁手的兵器可用了!” ‘江海釣叟’聽得渾身一戰,老臉立變蒼白,不由震驚的問:“什麼時候?” 辛不畏淡然道: “老日子,今年的八月十五深夜子時,老地方,華山落雁峰巅的‘日月坪’上!” ‘江海釣叟’已經風聞‘龍形劍客’并沒有死,而且收了一個更心狠手辣的義子徒弟,他當然知道‘龍形劍客’宮自豪絕不會放過他朱七。

     這幾天他不但一直心驚肉跳,而且脾氣也顯得格外暴燥,他心中最恨的還是‘如玉山莊’的白嘯天白閻羅。

     他非常清楚,十八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宮自豪雖然仍活着,卻也沒有向他們擲帖約鬥,定望報仇。

     如今,白嘯天偏偏勾結靖王府的總管和師父,暗中盜寶,卻把盜寶的罪名嫁禍到‘龍形劍客’宮自豪身上。

     假設沒有這樁盜寶嫁禍的事情發生,‘龍形劍客’宮自豪雖然仍不會放過他朱七,至少不會這麼快就定了日期。

     他十八年前在‘日月坪’上釣竿被斬斷,險些人頭落地,就吃虧在辛不畏手上握着的‘天雷劍’,因而,他内心極端畏懼這柄殺人無數的神兵寶刃! 現在,宮自豪已經下達了約鬥戰書,到了今年的八月十五日夜,宮自豪一定會用這柄‘天雷劍’來對付他們三人。

     如果今夜殺了辛不畏,能夠得到這把‘天雷劍’,不但宮自豪少了一個得力助手,也沒有了們增威力的兵器。

     ‘江海釣叟’心念電轉,不山得意的冷冷笑了,同時做然沉聲道:“辛不畏,你放心,不管宮自豪選在什麼地力,就是刀山油鍋閻王殿,老夫定然準時赴到,不過,你斷了我九弟的雙腿,又殺了鐵頭和尚與錢氏三傑,這檔子事今天一定要在此地了結!” 辛不畏毫不遲疑的颔首道: “那是當然,俗話說得好,血債血還,就請你劃出道兒來吧!” ‘江海釣叟’沉聲道: “老夫演練了一個‘九宮八卦滾刀陣’……”話未說完,辛不畏已揮手道: “好了好了,不管什麼陣;都是以多為勝的藉品……”‘江海釣叟’立即怒聲道: “老夫的‘九宮八卦滾刀陣’與衆不同……”辛不畏立即淡然問:“有什麼不同? 奔‘乾門’,攻‘巽宮’、‘離,退、‘坎’進,殺‘坤門避‘兌宮’,斬‘震’、據‘中’……”‘江海釣叟’聽得面色一變,脫口驚啊,頓時愣了。

     辛不畏繼續冷冷一笑道: “如果你堅持他們表演給在下看,在下也不反對,隻怕你白白損失九個多月調教出來的好部下,憑添九個枉死冤魂!” ‘江海釣叟’楞愣地瞪視着辛不畏,心中又驚又怒! 尤其辛不畏一開口就說出了破陣之法,這不但令身後數十名部屬覺得他的陣法分文不值,如果再派他們出場,他們也會立起反感,覺得他們的命也不值分文了。

     辛不畏見‘江海釣叟’盡瞪着他發愣,顯然在想心事打主意,因而冷冷一笑,道:“想你‘金眼魚’朱七,身為一幫的總分舵主,也算得上是一方的領袖,總不能遇敵退縮,卻讓總屬們群打圍毆……”‘江海釣叟’一聽,頓時大怒,不由厲吼一聲道:“好個混帳小子,冷諷熱嘲,目無長者,今天不将你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厲吼聲中,飛身前撲,手中釣竿一旋一顫,抖動竿身,幻起千百竿影,逞将辛不畏的上下左右,密密罩祝辛不畏見‘江海釣叟’神情如狂,飛身猛撲,知道他已動了殺機真怒,施出了煞招取勝。

     是以,也大喝一聲,“嗆”的一聲将‘天雷劍’撤出鞘外來。

     ‘天雷劍’一出劍鞘,立時金紅光芒暴漲,劍光閃動中,隐隐雷鳴嘯聲,不但匹練耀眼眩目,而嘯聲也懾人心神,刺人耳鼓。

     ‘江海釣叟’曾是‘天雷劍’的遊魂,就像被毒蛇咬過的人又看到了毒蛇一般,他不停的尖聲厲嗥,閃電般揮舞着手中的釣竿使出了渾身解數,企圖将辛不畏刺死。

     但是,辛不畏卻另有目的,他一面乘隙搶攻,一面見勢遊走,定要讓這個老奸巨滑的幫兇,輸得口服心服。

     數十個回合之後,‘江海釣叟’已氣得哇哇怪叫,氣喘如牛,恨恨的喝了聲“好,右手飛舞着釣竿左手悄悄撤出了一柄尖刀。

     由于東天已升起朝霞,而‘江海釣叟’撤出尖刀之際,正巧面向着東方,是以刀一撤出,立時寒光耀眼一亮。

     辛不畏早巳看緻‘江海釣叟’悄悄探手腰内,這時蓦見耀眼光芒一閃,斷定那柄尖刀,很可能也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刃。

     也就在寒光一閃的同時,‘江海釣叟’已在千百竿影中人一道寒光,疾射而出,快如奔電般,直刺辛不畏的小腹,又快又疾,又狠又準,顯然要将辛不畏挑個肚破腸出。

     辛不畏早已有備,加之這招偷襲,幾乎和錢婆婆方才那招偷襲出自一轍。

     是以,大喝一聲,疾走旋轉飛舞的‘天雷劍’,猛的立劍推進,一式“轉乾扭坤”,劍身暗勁一吐,光芒暴漲盈尺,迳向尖刀護平部位的根部切去。

     隻聽“嚓,,的一聲輕響,尖刀應聲而斷,辛不畏的‘天雷劍’卻趁勢切向‘江海釣叟’,掃向他左肩的亮銀釣竿。

     ‘江海釣叟’一見尖刀斬斷,早巳驚得渾身一戰,這時又見‘天雷劍’切向了他的鈞竿,哪敢再蹈昔年的覆轍,大喝一聲,疾演“脫袍讓位”。

     他哪裡知道,辛不畏就是要他露出雙肩和後背,是以就在‘江海釣叟’變招的同時,辛不畏已旋身到了他的側背後。

     辛不畏自是不會放過這個緻勝機會、大喝一聲,疾演一式“倒蹬腿”,呼的一聲踹向‘江海釣叟’的背後心。

     ‘江海釣叟’年近七十,身為‘黃河幫’的總分舵主,他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當然并非僥幸獲緻。

     這時一見背後空門大開,心中大吃一驚,顧不得再講什麼身份地位,嗥叫一聲,就地“懶驢打滾”,直向兩丈以上滾去。

     滾到兩丈以外,猛的挺身躍起,手中亮銀鈎竿,立時飛舞成一片密集銀幕,以防辛不畏跟蹤而至,挺劍追刺。

     待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