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玉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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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笑道:“那是當然,流掉一兩血就少領一兩黃金嘛!” ‘黑心虎’立即興奮地連連點頭,贊聲道:“對,對,你說的對極了,看來你小子并不傻嘛?” 辛不畏曬然一笑道: “我當然不傻,我若是傻,就看不出你們七個人愚不可及……”除中間站立的‘金面虎’外,其餘六人幾乎是同時沉聲問:“你小于說誰愚不可及?” 辛不畏曬然一笑問:“姓白的老小子,為什麼要開出這麼高的價碼來殺我辛不畏?” 天靈蓋上生了一塊紅疤的‘噴血虎’,沉聲道:“恨你小子入骨嘛?” 辛不畏繼續問:“那姓白的老小子,莊上豢養了那麼多黑道殺手,他為什麼不派他莊上的殺手前來殺我?” 長臉大嘴巴的‘馬面虎’突然得意的說:“因為他們沒有發财的命,也沒有我們兄弟的運氣好,西北山口小艾花的訊鴿一到,白老爺子就當着我們兄弟七人的面将紙條打開了!” 辛不畏淡然道: 于是,他就把這大好的發财機會讓給你們七位了?” ‘黑心虎’,‘噴血虎’以及‘馬面虎’,三人同時颔首道:“不錯!” 辛不畏淡然問:“要是你們七位橫屍當場,血濺此地,那姓白的老小子又賞給你們七位什麼呢?” 這一次是‘白山七虎’同時憤聲道: “我們兄弟七人,有絕對的把握能将你小子置死帶回去……”辛不畏立即道: “果真你們把在下的屍體帶回去,以心黑手辣出名的白閻羅,真的會論斤按兩的付給你們七位金子嗎?” ‘白山七虎’極有把握的同時沉聲道: “白老爺子名揚四海,望重武林,他絕對不會欺騙我們!” 辛不畏曬然一笑道: “他當然會滿口的答應付給你們,但真的一下子拿出幾十斤重的黃金來,也實在有些心痛呢?少不得,隻好在慶功宴上的美酒裡動點兒手腳了!” ‘白山七虎’聽得渾身一戰,面色立變,不由驚得相互對望了一眼。

     ‘黑心虎’一定神,突然聲大吼道: “别聽這小子的危言恫吓,白老爺子絕對不是那種人,他果真這麼對付咱們兄弟七個,他今後還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下去?” 其餘六虎一聽,紛紛贊聲道: “對對,老四說的不錯,咱們差一點兒受了這小子的蠱惑,到了嘴的鴨子險些弄飛了,殺!” 殺字出口,紛紛将插在腰間的虎爪鈎掣在手中。

     辛不畏冷冷一笑道: “你們可聽說過,‘天雷出鞘,鬼哭神号’這句話嗎?” ‘噴血虎’卻怒罵道: “媽拉個巴子的,你想拿這句話來吓唬七位大爺?告訴悔,天雷劍再厲害,老子也不信你一口能将我們七個人擺在這兒!” 話聲甫落,柳效梅突然舉起玉手,嬌聲道:“慢着!” 剛一開口,‘騷七虎’突然想起了他的念頭,嘻嘻一笑道:“小娘們兒,你可是對七爺我有點兒意思了?” 柳效梅明媚一笑道: “現在還談不上,你必須先讓姑娘掂掂分量!” ‘騷七虎,聽得精神一振道: “好,七爺我總要讓你打從心眼裡佩服我!” 說話之間,飛身縱向了場中- ‘金面虎’和‘多智虎’一見,脫口阻止道:“七弟回來,不要上了那丫頭片子的當!” ‘騷七虎’是出了名的采花賊,身上攜有數種以上的迷香迷粉迷魂帕等東西,在他想來,隻要在交手中略微施展,不怕這個美麗的小丫頭今晚不是他的懷中物。

     是以,根本不聽‘金面虎’兩人的喝阻,反而有恃無恐的含笑道:“剛出道的雛兒,成不了氣候……”‘智多虎’卻怒聲厲斥道:“她會殺了你!” ‘騷七虎’聽得面色一變,渾身不由一哆嗑! 柳效梅卻“格格”一笑道: “你說的好怕人!姑娘我見了血都會怕,哪裡還有膽子殺人!” 話聲甫落,‘騷七虎’已飛身前撲,同時大喝道:“管你見了血怕不怕,你先接我一虎爪!” 大喝聲中,虎爪鈎已呼的一聲抓響了柳效梅的前胸。

     柳效梅早巳打好主意,能殺一個殺一個,能傷一雙傷一雙。

    這時一見‘騷七虎’飛身撲來,嬌叱一聲:“來得好”,嬌軀一旋,翻腕撤劍,“嗆”的一聲寒光如電,在夕陽的映照下,耀眼生花。

     其餘六虎一見,同時脫口警告道: “小心她手上的寶劍!” 警告聲中,‘噴血虎’撲向場中的同時,場中“叮”的,一聲金鐵交鳴,驚叫聲中,騷七虎,的虎爪已飛上了半空。

    接着耀眼匹練一卷,寒光一暗,‘騷七虎’的驚叫已變成了凄厲慘嗥,柳效梅的‘飛霜劍’,已攔腰将他斬為兩斷。

    心肝腸胃一齊湧了出來。

     但是,柳效梅的身形并未稍停,一個進步欺身,一剔柳眉,再度一聲嬌叱,翻滾的匹練一旋,“琳”的一聲已到了‘噴血虎’的肩頭。

     其餘五虎已吓得忘了飛身撲救,隻驚得同時尖聲厲曝道:“住手”但是,已經遲了,哼都沒哼一聲的‘噴血虎’,劍光過處,人頭沖天而飛,血注如噴泉湧般激射出來。

     呆了,不但‘金面虎’五人呆了,就是辛不畏也愣了!他記得義父宮自豪對他說過,“人不可貌相”,直到現在,他才體會到這句話的真義,實在不可以以相貌評斷一個人。

     他愣愣地望着場中的柳效梅,再怎麼也沒想到美麗嬌小,麗質天生的小師妹,居然談笑殺人,絲毫不輸他辛不畏! 場中的柳效梅,橫劍在手,曬然一笑道:“姑娘我并沒有仗有寶劍取勝,他們的兵器依然好好的!” 由于柳效梅的發話,其餘五人一定神,同時厲喝一聲,各揮手中虎爪鈎,形如瘋狂般,齊向柳效梅攻去。

     辛不畏一見,頓時大怒,“嗆”的一聲撤出了‘天雷劍’挾着一陣耀眼金紅光芒,飛身向了右邊三人。

     柳效梅也嬌叱一聲,揮舞眷“飛雷”迎向了左邊的兩人。

     一陣“叮當”金鐵交鳴聲中,同時暴起數聲驚嗥慘叫,血光飛灑,虎爪墜落,屍體随之栽在地上。

     就在血光寒影中,一道淡灰人影卻不進反退,展開身法,直向百十丈外的茂林前亡命逃去。

     辛不畏一看,正是那個尖嘴猴腮的‘多智虎’,脫口怒喝道:“不留下命來想走嗎?” 怒喝聲中,飛身追去,接着淩空而起,直向‘多智虎’的身前落去。

     ‘多智虎’一見,大驚失色,魂飛天外,一聲嗥叫,折身再向正北疾馳。

     一轉身,發現柳效梅正橫劍等在數丈之外,啊了一聲,回身再向東南狂逃。

     但是,淩空飛越‘多智虎’頭上的辛不畏,落地之後,‘多智虎’已亡命奔向了東南,緊急間,隻得大喝一聲,手中‘天雷劍’一指,一道耀眼金紅光芒,直射‘多智虎’背上。

     “蔔”的一聲輕響,‘多智虎’的後背上同時冒起一股白煙,‘多智虎’一聲刺耳驚心慘嗥,兩手撲天,虎爪丢掉,“咚”的一聲栽在地上柳效梅看得大吃一驚,脫口一聲嬌呼,飛身縱到了辛不畏的身前,同時驚異急聲問:“師哥,你已學成了‘疾雷奔電’?” 辛不畏不答反而急聲催促道: “我們快到那邊的樹内避一下!” 柳效梅一聽,這才恍然想起,施展了這招運集全身功力逼射的“疾雷奔電”,必需調息半個時辰之後,才能再施展功力迎敵。

     當然,如果沒有遭遇敵人攻擊的顧慮時,自是可以繼續趕路,但在距離‘如玉山莊’不太遠的情形下,必須找一隐蔽之地盡快的恢複功力。

     是以,兩人展開身法,直向百十丈外的茂林前馳去。

     一進茂林,辛不畏立時在一株大樹下盤腰調息。

     柳效梅并未消耗多少内力,她提劍隐身在一株大樹後,一面為辛不畏護法,一面監視着通向‘如玉山莊’的方向。

     她深怕這幾天前來的白嘯天的黑道人物,聞訊越來相助。

     果然,就在她張望不久之際,由‘白山七虎’方才前來的橫嶺上,又出現了八道快速人影,滅沿着山道,向着方才打鬥的淺谷前飛身馳去。

     看了這情形,柳效梅又驚又急,她不由看了一眼深處盤膝高息的辛不畏,她真擔心那八個人在看了‘白山七虎’的屍體後,再向林内搜來。

     當然、以她現在的劍術功力,雖然還沒有把握盡屠前來的八人,但自保絕對沒有問題,如進而保護辛不畏不受對方的攻擊和騷擾,她就沒有把握了。

     回頭再看那八人,一式灰黑功衣,各提一根狼牙棒,個個濃眉環眼蓄着短須,正目光炯炯的注視着淺谷盆地,加速馳去,顯然已發現了‘白山七虎’屍體。

     柳效梅一見八人手中都提着狼牙棒,立時斷定對方八人很可能就是遼北的‘黑水八狼’。

     ‘黑水八狼’和‘白山七虎’,都是遼金一帶的亡命歹徒,個個心狠手辣,為禍關東,中原俠義之士,雖然久有除去之心,但因鞭長莫及,有心無力,才讓他們猖撅到今天。

     柳效悔見‘白山七虎’和‘黑水八狼’都進入了中原,顯然是被白嘯天專程請來助拳的,當然是為了“天雷劍,重現江湖,師哥辛不畏一口氣殺了他莊上的三名高手,并重傷了‘白狐仙娘’姚玉枝之故。

     心念音,隻見‘黑水八狼’已到了淺谷現場,八人先分别低頭察看了一陣‘白山七虎’的屍體,立時聚在一起商量,根據他們的神态,顯然十分緊張。

     稍頃工夫,隻見其中一人舉手一指山外,八人同時展開身法,直向山口方向馳去。

     柳效悔見‘黑水八狼’并未注意這片茂林,自然安心不少。

     這時又見對方八人馳向了山口,很可能其中有人認為她和辛不畏戰後疲憊,業已退出山區,他們正好乘勢追擊。

     回頭再看看辛不畏,依然沒有功行圓滿的意思,而西天的太陽,已接近到地平線了。

     柳效梅一看這,知道再趕到‘如玉山莊’,隻怕要天黑。

    掌燈了。

     再回頭,蓦見那道橫嶺上,又出現了十多道快速人影,急急向淺谷前飛身馳去。

     柳效梅一見,再度提高了警惕,隻見這十多人似是來自各方的黑道人物,他們衣着不一,兵器不同,當前一人是個背插厚背刀的老人。

     其餘人等,有男有女,大都三十多歲到四十多歲,有的三兩個一塊,有的一個人單獨飛馳,顯示出他們彼此并沒有太深厚的關系。

     打量間,十多人已到了淺谷現場,立即緊張的分頭散開察看‘白山七虎’的屍體。

     緊接着,每一張惶急駭布的面孔,紛紛遊目四下打量。

    不知他們是尋找她柳效梅和辛不畏,還是尋找‘黑水八狼’。

     蓦見那個背刀老者,兩手攏在嘴上,仰首發出一聲悠揚長嘯! 柳效梅心中一驚,深怕這聲長嘯影響了辛不畏的調息! 回頭一看,發現辛不畏已睜開了眼睛,正以驚異詢問的目光望着她。

     柳效梅見辛不畏睜開了眼睛,心中一喜,呼了一聲“師哥”,飛身縱了過去。

     辛不畏卻望着縱落身邊的柳效梅,驚異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柳效梅急聲道: “方才已經過去了八人,很可能是遼北的‘黑水八狼’,現在又來了十多個黑道人物,正在咱們方才打鬥的現場!” 辛不畏驚異的“噢?”了一聲,挺身站起,拿起地上的‘天雷劍’,迳向林緣走去。

     就在這時,一聲長嘯,迳由西北方向傳來。

     由于嘯聲聽來真切,顯然就在二三裡地之外。

     辛不畏隐身一株大樹後,望着仍在淺谷中察看‘白山七虎’屍體的十多人,道:“這些人八成都是白嘯天飛柬請來助拳的人!” 柳效梅一聽,立即沉聲道: “既是這樣,咱們何不趁機将他們除掉……”話未說完,辛不畏的目光倏然一亮,道:“你說的那八個人又回來了!” 柳效梅轉首一看,果見方才馳向山外的‘黑水八狼’,又急急的馳了回來,正向着淺谷中的十多人身前馳去。

     這時,她才明白,背刀老者發嘯,正是向‘黑水八狼’連絡、而方才發嘯回應的,也必是‘八狼’中的一個。

     隻見‘黑水八狼’到達近前,雙方抱拳見禮,立即望着‘白山七虎’的屍體指指點點,顯然彼此在商議對策或讨論什麼? 蓦見‘黑水八狼’中的一人,先回身指了指山口方向,接着又舉手向這面的茂林指來。

     柳效梅一見,突然興奮的說: “師哥,小妹剛剛學會了‘八方風雨’一個多月,正感沒機會施展……”話未說完,辛不畏已搖頭道:“不,我們要馬上離開這兒!” 柳效梅卻嗔聲問:“為什麼?” 辛不畏不答反而催促道: “我們快走,他們已搜過來了!” 柳效悔卻倔強他說: “不!,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要放過,這不但可以為民除害,還可以煞煞白嘯天的氣焰!” 辛不畏怕柳效梅任性誤事,拉着她的玉手就走,同時沉聲道:“走!回頭我再告訴你原因!” 柳效梅哪裡還有反抗的力量,隻覺得一股暖流,迳由她,的掌心,直達她的心坎,一陣蜜意欣喜,轉身跟着辛不畏馳去。

     回頭看一眼身後,發現那個背刀老者,率領着随他前來的十多人和‘黑水八狼’,正飛身向林前這面馳來。

     打量間,卻聽拉着她飛馳的辛不畏,解釋說:“我們前來的目的是告訴白嘯天赴約的地點和日期,不是行道江湖,清除敗類……”柳效梅依然正色道:“可是,這是一次機會呀……”辛不畏立即問:“若是我們兩個負了傷呢……?” 柳效梅卻極有把握的說: “絕對不會,最多消耗一些體力!” 柳效梅正色問:“那我們還要不要去‘如玉山莊’送信息?” 柳效梅毫不遲疑地正色道: “當然要去!” 辛不畏繼續道: “到達‘如玉山莊’,白嘯天避不見面,而又派出了大批黑道高手輪翻應戰,而我們的體力業已消耗了大半,隻怕即使不死,也要負傷!” 把話說完,發現柳效梅啞口無言,根本沒有話要說思地,因而繼續道:“到了那時候,非但沒有達成任務,反而損了師伯和義父的聲譽和顔面,萬一被他們設法捉住了,正好用以向義父要挾脅迫,後果之嚴重,不可謂不大!” 柳效梅有些遲疑的說: “根據眼前情形判斷,隻怕前來助拳黑道人物,傾巢而出,‘如玉山莊’上再沒有什麼高手了!” 辛不畏正色道: “那還不好,我們正好乘虛而人!” 說話之間,兩人已穿林而出,登上了橫嶺的西端。

     兩人舉目一看,蓦見數裡外三座高峰鼎立,而正西和東北兩峰之間有四點垂直燈光随風搖晃,顯然是四盞鬥大燈籠。

     這時,辛不畏和柳效梅才發現紅日早巳落山,暮色濃重,天空正昏暗下來。

     由于看到了燈光,辛不畏斷定那裡就是‘如玉山莊’了,一拉柳效梅,迳向那四盞燈光處飛身馳去。

     兩人由茂林前緣到現在,一直手拉着手前進交談,誰也沒有要将手撤回的意思,雖然兩人掌心裡已暖暖的滲出了一絲汗水,但仍拉得緊緊的。

     辛不畏雖然曾經托抱過于美蘭的嬌軀,卻沒有握過于美蘭的手。

     如今,将柳郊梅的手握在手裡,才發覺女孩子的手,溫馨、細嫩、柔若無骨,尤其那絲暖意,令他覺得有無比的快慰、舒坦。

     他心裡何嘗不知道該将師妹的手松開了,但由于柳效梅沒有要撤走的意思,而他又實在舍不得松開,隻好繼續握着前進。

     柳效梅當然不會先撒手掙開,因為她認為,辛不畏不願松開她的手,正代表着他愛她,舍不得離開她。

     而她自己,也正希望他永遠握着她的手,永遠不要松開,她才會覺得幸福,美滿,安全! 兩人雖然心坎兒裡充滿了柔情蜜意和欣喜,但他本能的知道,愈接近那四盞燈籠,愈深入虎口一步。

     由于距離的拉近,辛不畏和柳效梅都已看清了那四盞鬥大紗燈上,分别漆着一個大字,順序讀下來就是‘如玉山莊’。

     兩人繼續前進數十丈,更發現了人口的山道兩旁,分别站着四個背插單刀的灰衣勁裝大漢,另有一人腰插闆斧,傲然站在山道的中央。

     一看這情形,辛不畏立即望着柳效梅,低聲道:“看情形,我們必須悄悄潛入才能将信息親口告知白嘯天!” 柳效梅也有同感的說: “那是當然,最好不要驚動任何人,才能顯出咱們的本事。

    ” 這種說法正合辛不畏的心意,但直到近前十丈處,才發現山道兩邊,直到峰腳下的崎險處,遍地插滿了尖銳木樁。

     辛不畏一看,立時刹住了身勢,同時悄聲問:“師妹,你看到了沒有?” 柳效梅卻憤聲道: “這哪裡像個四方施舍,積善布德的大善人住的地方,簡直是個山大王的強盜窩!” 辛不畏不願置評,正色道: “我想由尖樁上飛縱過去……” 話未說完,柳效梅已含笑道: “你認為會難倒小妹我。

    ” 辛不畏立即愉快地颔首道: “好,隻要記樁梅花樁’的秘訣,一點即起,即可順利通過。

    ” 柳效梅會意地點點頭,不得不深情地看了辛不畏一眼,撤出了玉手,以便兩人順利通過。

     辛不畏揮了個寬慰手勢,當先展開小巧輕靈的功夫,迅即接近到峰腳下的尖銳木樁前,接着輕靈的飛身給起,然後輕飄飄地落下。

     于是,足尖一點木樁尖端,摒息提氣,身形再度輕靈的飛起來。

     一連幾個起落,辛不畏已飛身縱落在峰腰一方畸形怪石上,剛一回頭,柳效梅依樣畫葫蘆飛身縱了上來。

     兩人并排立在怪石上,俯首下看,隻見下面進口處的五個人,依然在那裡望着伸延到橫嶺前的山道,根本沒有發覺。

     辛不畏和柳效梅相視一笑,轉首向内一看,目光倏然一亮。

     隻見裡面谷中,樹木茂盛,中間一座大莊院,布滿了點點燈火,根據現在看到的形勢,莊門似乎建在西南方。

     辛不畏舉一指,悄聲道: “現在剛剛掌燈不久,警戒較為松馳,咱們最好悄悄進入,直接去找白嘯天……”“話未說完,柳效梅已愉快地俏聲贊好! 于是,兩人雙雙縱下畸形怪石,迳向峰下谷中縱去。

    由于進口内已沒有了尖銳木樁,兩人前進毫無困難,直達護莊林的外緣。

     樹木多是果樹,但花期已過,尚未結實,因而枝葉顯得格外茂盛。

     辛不畏和柳效梅,深怕林中設有警衛,前進特别小心。

     到達果林内緣,前面即是高大院牆,全部以青石鐵沙砌成,上面覆着灰瓦,看來堅固異常。

     辛不畏和柳效梅探首左右一看,院牆并不規則,有的牆方正,有的牆段弧形,在他們這一面,沒有警衛,沒有側門,院内也沒有什麼動靜聲音。

     兩人一揮手勢,迅即通過院外空地,足尖一點,雙雙縱起,伸手扳住了牆頭,探首向内一看,發現十多丈外一連幾座小閣樓,僅靠近最北邊的一座樓上亮有燈光。

     由于牆内一片花樹花圃,綿延直向正北,一眼看不到盡頭,此處顯然是山莊的側院或後莊。

     遊目察看的柳效梅,目光一亮,立即向着辛不畏,用鮮紅的小嘴向着正北亮着燈光的小閣樓上呶了呶嘴。

     辛不畏急忙轉首看去,發現小閣樓的落地花窗上,一個秀發高挽的女子人影一閃而過,接着是個健壯的男子身影跟進。

     雖然辛不畏和柳效梅同樣的看到了一女一男兩個身影,但他兩人的想法卻都各不相同。

     柳效梅由于一心想着看看顔如玉到底生得是何等花容月貌,竟然令兩個大男人為她舍生忘死,如癡着迷,因而,她一看到那道女子身影,立時想到了顔如玉。

     辛不畏雖然也想到那女子很可能是顔如玉,但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健壯男子,當然是白嘯天無疑,是以,向着小閣樓一甩頭,飛身而起,輕飄飄地落在院牆内。

     柳效梅一見辛不畏飛越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