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7 以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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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轉——這些家夥在神殿中這麼久,反應能力一定極差。

    他默默念動“祝福”和“冰系防護”的咒語,四肢一點點回複知覺,他靜靜維持着凍僵的狀态,等待機會。

     終于,走進了一間小小石屋——這個地方真的每個石屋在外形都完全一樣,隻是這間裡面,多了無數的鐵索和鐐铐,無疑是專門用來拷問的地方。

     拷問執行官站在屋子的正中央,手中拿着滿身是刺的鐵棒,他長着小小的腦袋、有着肥大的上身和駝背的體型。

    如果是在平日裡看到,斐迪南一定早就笑出聲來。

     可是現在,斐迪南被摔在地上,卻連哭都沒有眼淚。

    好在他已經慢慢回複,隻是左臂,受過傷的左臂,還是難以忍受的痛着。

     一隻龐大的狗在拷問執行官身邊逡巡,這種狗的臉龐特别大,一望可知是著名的守殿魔犬。

     斐迪南當即有了主意,在執行官轉過身子,從屋梁上解下鐵鍊的時候,斐迪南對着那隻狗做了個誇張的鬼臉。

     守殿魔犬的攻擊性本來就是超級的強,哪裡容得人挑釁?立即向着地上的斐迪南沖了過去。

    斐迪南蓄力已久,左腿猛一蹬地,身體一個盤旋,向上方急沖。

    那隻守殿魔犬收勢不及,和他身後的魔騎士撞在一起。

     斐迪南的身軀剛好落下,一腳狠狠踢在魔騎士的後背,魔騎士碩大的身軀,把守殿魔犬壓倒在地。

    在這電光石火間,斐迪南已經搶下了他手裡那柄劍。

     這一番動作看似簡單,卻是他生平擊技的極緻。

    若是一個稍微拿捏不準,就難免要死無葬身之地。

    劍在手,膽氣頓時一壯。

     斐迪南不再猶豫,劍一出手,招招搶先,他一連七劍,直取那衛隊長——也就是适才的拷問執行官。

    衛隊長怎麼也沒有想到适才委頓于地的俘虜有這樣厲害的劍術,連招架也是來不及,便被砍下了頭顱。

    這七劍連手,隻在刹那間完成,最後一劍剛剛揮出,斐迪南已轉身,劍尖指向了魔騎士和那隻狗。

     斐迪南玩過的刀劍何止千萬?這小小門道對他來說何足道哉! 抖腕處,冷氣噴出,剛剛爬起來的魔騎士和守殿魔犬又被凍成了一團。

     他以閃電般得速度解決了這兩個人和一條狗,才長出了口氣——從躍起的刹那,到戰鬥完成,他一口氣居然還沒有換過。

     不敢在是非之地多造殺孽,斐迪南扯下鐵鍊将魔騎士和魔犬捆了個結實。

    拿着那把劍,一聲清嘯,走出了石屋之外。

     這一回,斐迪南再不敢大意,步步留心,向前摸去。

     處處危機的拜魯神殿,其兇險程度,實在不下于他生平經曆的任何一場戰役。

    一步步地走着,空曠的甬道似乎隻有他自己的足音。

    隻是,昏黃的黑色裡決不會隻有他自己的眼睛。

     忽然無奈的笑了笑——反正無論多麼小心也會被人發現,斐迪南索性大大方方向前走。

     又轉過一個彎,前面是一片完全的黑暗。

    撲面而來的黑暗讓他一陣眩暈,随着慣性邁出一步,人已向無止境的深淵跌去。

     蜷起身子,護住頭部——在那短短的瞬間,他隻能做好這麼簡單的動作,但即使僅僅是這樣簡單的動作,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完成的。

     憑着直覺,在落地前的一瞬,斐迪南做出決定,讓身體的左側着地——他沒有辦法施展保護自己的魔法了,拼着左臂已經斷過一次,索性受傷就傷到底好了。

     一陣刺骨的疼痛傳了過來,不出所料,左臂又一次斷了。

     隻是現在完全不是療傷的時候,斐迪南一個挺身站了起來,向四周掃視。

     糟糕,他暗暗罵了自己一聲,竟然一個不小心掉到了第二層。

     面前是一方大大的祭壇,借着祭壇前萬古長明的火把,這裡倒還算有些亮光。

     一陣“咝咝”,“咝咝”的聲音傳來,斐迪南四下一看,渾身寒毛直豎。

    或許是受到他傷口血液的吸引,無數貪吃人肉的魔屍蟲向他包圍了過來。

     立即念動了“電系防護”的咒語,斐迪南四下打量,鋪天蓋地的魔屍蟲正在向他蜂擁,隻有中央的祭壇還算幹淨。

    好象所有的魔物都不敢涉足。

     一個縱身,從黑色潮水一般的魔屍蟲上方越過,看着它們貪婪的眼神和張大了的嘴巴,斐迪南幾乎要顫抖了。

     一個起落,已經掠到祭壇前——隻是幾條黑色的魔影又升了上來。

     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吼,惡魔般的臉、山羊的角、腳上長有3個腳指的怪物——兩名“鬼侍”在一名“鬼侍統領”的帶領下死守着祭壇的入口。

     斐迪南揮劍,冷氣從劍尖噴出,但是這樣的小花樣對于魔力超強的鬼侍長來說幾乎就是扇扇風。

    “當”的一劍交手,斐迪南手裡的劍便卷了刃了。

     左臂的鮮血還在汩汩而出,手裡的劍又成了廢鐵。

    斐迪南已經極其虛弱,無法在使用那些高深的咒語——隻有最後一搏了。

    斐迪南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