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14 驚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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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的,他喉頭幹澀的幾乎無法發音:“陛下,我願意做科納多人……可是,我是個戴莫斯人啊。

    ” 斐迪南的手僵硬在他的手臂上,臉上的笑容也在瞬間凝結。

     看着斐迪南那樣的表情,鳳翼又一次感覺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請陛下下旨!”鳳翼鄭重的雙膝跪倒,慢慢叩下頭去。

     斐迪南一瞬間知道了背叛的感覺——苔絲,蘇若,鳳翼,都是他料定不會離開自己的人啊。

     但他還是笑了笑,保持自己的風度:“好,果然是個男人,我沒有看走眼……” 鳳翼一咬牙,随手抄起和平之劍,向自己胸口刺去。

     斐迪南似乎早就料到這一招,左手早出,抓住了他的手腕,鳳翼擡起頭,低聲道:“陛下就不用為難了,你再饒我一死,恐怕衆人不服。

    ” 斐迪南哈哈一笑:“我饒不饒你,和衆人有什麼關系?鳳翼,這是最後一次,你回去吧……我不殺你,但我要去追那兩個女人,你最好不要多事!” 他一轉身,推開要上來包紮的禦醫,大步離去。

    潇灑飒沓,絲毫不下往昔。

    他深吸了一口氣,做了最後一次賭注——鳳翼,若是再不歸心,他也無法可想了。

     台下的衆人紛紛散去,隻有鳳翼跪在高高的大典禮台之上,一時間腦子裡一片空白,斐迪南——他實在太有容人氣量。

    鳳翼心裡一遍又一遍地說:“他是個王者,真正的王者!” 他實在很不喜歡跪着的感覺,卻連接兩次在人群中跪倒,忍受四面八方蔑視的目光。

     每個人褪去的人幾乎都惡狠狠地盯一眼跪在台上的鳳翼,隻是奇怪皇上為什麼會饒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這樣的刺王殺駕,忘恩負義,實在為人所不齒。

    大家都知道他是戴莫斯的叛臣,但如今才知道他是背叛成性。

     隻有斐迪南知道,這個跪倒的男人,實在比大多數人都要高大。

     背上的肌肉,被生生撕裂,那一劍的速度實在是大大出乎斐迪南的意料。

    閉上眼睛回想,他忍不住驚歎,這個鳳翼,實在是個練劍的天才。

     “查明白了麼?”他伏在一張矮榻上,身後有禦醫在為他敷藥。

     “是的,陛下。

    ”一名衛兵回禀:“蘇若帶着苔絲進入了血色沙漠……” “血色沙漠?”斐迪南沉吟,“帶上人馬,帶上科納多全部人馬,我們追!” 衛兵吓了一跳——“陛下,您說帶上所有的人?” 斐迪南看也不看他,隻是吩咐身後的醫生:“纏緊,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衛兵立即明白了過來——這裡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餘地,隻是又想到什麼,顫抖着問:“陛下……要不要鳳翼随行?” 斐迪南轉過頭,聲音冰冷如鐵:“來人啊!把這個人拖下去,斬!” 衛兵大驚失色,嘶聲求饒:“陛下饒命——” 兩名鐵甲兵已拖住他的胳膊,斐迪南語氣略一緩和:“給我打一百鞭,趕出皇宮去!再敢對大元帥言語不敬者,斬!” 那衛兵這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惹到皇上——連斐迪南都尊敬的人,他有什麼資格直呼其名? 欲立其人,必立其威。

    這是斐迪南深知的道理。

     思索片刻,他終于下旨:“傳令下去,三軍三日後出發……叫鳳翼元帥随行!” 斐迪南馬不停蹄,命令朝中三老監國,發傾朝之兵追擊蘇若與苔絲,雖然無數大臣谏阻,斐迪南一概不聽。

     一向冷靜睿智的斐迪南終于被激怒了,終日怒發沖冠,一言不合,便要動手大人,與先前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侍侯他的衛兵幾乎都提心吊膽,生怕一個忤逆聖顔,便死無葬身之地。

     這樣的恥辱,可能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耐吧…… 出發前的那個夜晚,斐迪南前往科納多的神廟,請出了昔日斯迪路亞大神的武器——他或許真的有些發瘋了,這兩樣武器,黑魔血劍和中立之鏡,本不是凡人所能染指的。

     黑暗魔劍是借助黑暗魔力而增加威力的聖劍,中間的劍脊是奇異的中斷,分成兩叉的刀刃總是顯現出相當淩利的劍氣,據說這柄劍的劍刃會對鮮血有着特殊的感應,這是因為這把劍的劍氣就是來源于人類的憎恨及邪惡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