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2 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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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南活動了一下手腕:“更何況,您根本就殺不了我,王子殿下……在戰場上,講究的是戰術和謀略,你真以為就憑着一把劍可以和我作對嗎?” 一枝火箭流星般得向斐迪南直射——好強的力道,斐迪南啪的舉起劍撥開,手中的和平之劍被那股力量帶的微微一斜。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刹那,胡裡安的劍已經穩穩地指在他的眉間。

     “好劍!”斐迪南歪了歪頭,露出一個潇灑至極的微笑。

    用中指彈了一下劍刃,凝視着胡裡安:“為什麼不下手?” 面對斐迪南這樣的從容,胡裡安也是不禁暗自贊可。

    “我是個男人……”胡裡安的嗓音低沉,帶着不可一世的威嚴:“決不會趁人之危……” 他手中的劍放下了,苔絲卻是驚叫着撲了上來,“哥哥,小心——”她大喊着,雙手托着法杖用力一頂,接下斐迪南的一擊——那樣的反應,那樣的速度,在胡裡安手中的劍正在下滑時出招,恐怕已經是成竹在胸了。

     “我——是個軍人!”斐迪南淡淡的說,神情中甚至還帶了一點倨傲。

     夕陽把艾尼高大陸上的一切都拉出了長長的影子,這真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

    斐迪南再也沒有給他們兄妹聯手攻擊自己的機會,兵力還維持在六比一甚至是七比一這樣絕勝的局面上,他要的是生擒。

     在斐迪南率領的淩厲的攻擊下,戴莫斯人堅持不住了。

     胡裡安和苔絲早就沒有和斐迪南單挑的機會,兄妹兩背對背,吸引着最強的兵力,并保護着大巫師,而戴莫斯的軍隊在鳳翼的率領下,結合成了滴水不露的鐵甲方陣,雖然也有損傷,但還沒有到一敗塗地的地步——斐迪南遠遠的站着,看見哪裡有突圍的迹象,手中的和平之劍就鬼魅一般指了過去。

    比起從來行軍打仗都沖鋒在最前面的胡裡安,他确實圓滑了不少——隻是,就像他自己時常說的一句話那樣—— “我去沖在最前面了,那麼誰來指揮呢?” 夕陽戀戀,晚風如刀。

    斐迪南的臉上雖沒什麼表情,心中卻已籌劃着收網了——這場遊戲,他玩的夠了,那對雄鷹一樣的兄妹都筋疲力盡了,再這樣不溫不火地打下去,怕是要前功盡棄呢。

     鳳翼也挪到了苔絲身邊,一劍砍在一名科納多士兵的盾牌上,他的力氣确實太大,盾牌竟然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紋。

     抓住這個難得的時機,鳳翼壓低聲音道:“公主,走吧!難道您忍心看見戴莫斯的希望毀在那個一臉陰險的小子手上?” 他的話說的又急又重,苔絲咬了咬嘴唇,點頭。

     她也知道自己和哥哥若是一起落在斐迪南手上,那麼,戴莫斯的末日真的到了…… “流星滑過的夜晚, 我聽見萬物凝聚成永恒的聲音; 神的暴風雪啊, 神的憤怒啊, 請你在我身邊停留!” 苔絲洞徹堅定的聲音在戰場上空飄蕩,震的每個人手上都是一緩。

    “小心,小心……她要施展巫術……”科納多人互相提醒着,連斐迪南也露出了戒備之色。

     “讓暴風雪賜予我力量吧!” 聖女法杖有力地揮出——是“冰暴”,冰系魔法中極其可怕的一種。

    冰雪的龍卷風呼嘯肆虐,足以凝凍萬物。

     千鈞一發的時刻,斐迪南的和平之劍也已經出手,擋住這股暴風的大部分。

    戰場的氣溫迅速降到零下七十度,靠的最近的士兵連喊也沒有喊出來一聲,已經被這可怕的寒流擊倒了。

    被灼燒的痛苦——熱量過快的流入體内和過快的流出體表,感覺竟然是驚人的相似——襲擊每一個科納多人。

     消耗了太多力量的苔絲沒有給自己喘息的機會,向哥哥打了一個響指,見胡裡安似乎還在猶豫,她已經一把扯住他,兩個人飛速沖了出去。

    鳳翼少将堅毅地站在科納多人和公主王子逃跑的方向之間,手中的劍如雪光般銳利,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想要追擊他們,就先砍下我的頭顱。

     這樣讓人措不及防的魔法和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斐迪南的一切變化。

     “抓住他們!”他斬釘截鐵地指揮,而自己卻向着胡裡安逃脫的方向追去。

     鳳翼愣了一下,沒有管他,公主和王子在一起是不會吃虧的。

    而且少了這麼一個核心人物,至少他還能多堅守幾個小時…… 太陽徹底地落下山了,在艾尼高大陸上,黑夜,是極可怕的……因為它實在隐藏着太多太多的危險。

    在這裡,人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