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遲到的援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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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重又穿行峽谷,在峽谷的底部騎了一段時間。

    今天我們走完了這種困難的地帶,後面的路是長草的平地,我們在上面騎馬小跑了幾小時,我們馬蹄前始終有希馬拉人的蹤迹。

     将近中午時淘金者桑迪阿讓我們停下,滿意地說: “在這裡我們必須離開蹤迹。

    哈頓聽從了我的勸告,走上了一條彎路。

    我們卻要向右拐,有路通向那裡。

    ”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跟着您吧!”偵察員點頭道。

     簡短的休息之後,我們向西北騎去,看到前方有淡青色的一團。

    淘金者解釋說那是山,但它們離得太遠了。

    很長時間以後我們才注意到,我們是在走近它們。

    下午又休息了一小會兒,然後重新繼續快速前進。

    終于我們看到了第一株枯萎的灌木,随後就發現了更多的灌木叢,然後經過綠色的草原。

    我們重新活躍起來,‘馬也充滿朝氣地小跑過去,就像剛剛才從牧場上回來。

     山進一步推近了,太陽已經落到它們背後去了。

    這時我們看到了第一棵樹,它立在草原的中央,樹枝被風暴扯得七零八落。

    随後我們穿過一個峽谷到了一片小小的沒有樹木的高原上。

    我們的馬蹄剛一踏上它,我們就看到了一條線,它與我們的方向橫向交叉穿過草叢。

     “一條蹤迹!”淘金者叫道,“誰有可能在這裡騎過馬?” 桑迪阿下了馬,檢驗印迹。

     “我不下馬也能看到,”老死神咕哝道,“這樣的印迹隻有一個超過四十個騎手的隊伍才能留下。

    我們來得太晚了。

    ” “您真以為這是希馬拉人?” “是的,我這樣認為,先生!” 現在溫内圖也下了馬。

    他察看了一段印迹,然後報告說: “十個白人和四倍這麼多的紅種人。

    他們經過這裡,過了一小時的時間。

    ” “那麼,您對此怎麼看,桑迪阿先生?”老死神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還是能趕在他們前面的,”桑迪阿答道,“無論如何他們在進攻前還是要打探情況的,而這需要時間。

    ” “他們會迫使哈頓向他們描述一切,這樣就不必把他們的時間浪費在漫長的尋找上。

    ” “但印第安人總是在黎明前進攻。

    ” “别拿您的黎明來煩我!您自己也知道,白人在他們那裡!他們才不會管什麼紅種人的習慣呢。

    我敢打賭,他們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到富礦脈去。

    那麼打起精神,讓我們前進吧!” 我們飛越平地,當然是向着跟希馬拉人完全不同的方向。

    哈頓沒有把他們領到富礦脈的入口去,而是盡量把他們帶到山谷最後面的尖角那裡。

    與此相反我們力求盡可能快地到達入口。

    可惜現在黑暗很快地降;臨了。

    不過我們又進入了樹林,在樹下完全沒有開拓的地面上騎行,一會兒向上,一會兒又向下,最終不得不完全依賴現在騎在前面的淘金者和我們的馬的眼力。

    大大小小的樹枝擋住了我們的路,它們打在我們臉上并能很容易地把我們從馬上甩出去,因此我們也下了馬步行,把牲口在我們身後牽着,扣上扳機的左輪手槍握在空着的手中,因為任何時候都會撞上敵人,我們必須有所準備。

    終于我們聽到了潺潺流水的聲音。

     “我們在入口,”淘金者耳語道,“你們小心!右邊是水。

    一個個地進去,靠在左面岩石上!” “好!”老死神說道,“難道這裡沒有崗哨嗎?” “現在還沒有,還不到睡覺時間。

    ” “真是弄得亂七八糟!這還是在一個富礦脈裡!那麼路怎麼樣?天黑得不見五指。

    ” “一直向前。

    地面平坦,不再有障礙了,直到我們到達帳篷。

    ” 黑暗中我們隻看到我們面前是一片空曠的山谷。

    左面有黑乎乎的岩石高高地向上聳起,那是山壁。

    在右面水瀑瀑流着。

    于是我們繼續前進,仍舊握着缰繩牽着馬,我同老死神和塔德奧-桑迪阿走在前面。

    這時溫内閣緊跟着我們,讓我們注意一個形象,它看起來像一隻狗一樣在我們和岩石之間飛快地竄了過去。

    我們停下側耳傾聽。

    什麼也聽不到。

     “黑暗使人産生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