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商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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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講話!” 為什麼教訓他呢?溫内圖自己大概不知道這點,但正如後來結果表明的,他始終可靠的預感在這裡又沒有錯。

    然後他再次轉向那個奧卡南達人: “你聽到了老鐵手的話,他的意見也是我的。

    我們不願你流血,但隻有在你現在說實話的時候。

    那麼你就老實說吧,你們為什麼到這裡來!或者你難道怯懦得想去否認?” “嗬!”褐馬惱怒地說,“奧卡南達人的戰士不是那麼膽怯的人,像你剛才所指的那樣,我不否認,我們想襲擊這所房子。

    ” “并且燒毀?” “是的。

    ” “居民們會怎麼樣?” “我們想殺死他們。

    ” “你們自己決定這樣做的嗎?” 奧卡南達人遲疑着沒有回答,因此溫内圖更清楚地說出心裡話: “也許是某個人使你們有了這種想法?” 褐馬現在也沉默着,這正如一個大聲說出的“是”一樣。

     “你看來無話可說,”溫内圖說下去,“你要想想,這關系到你的性命。

    如果你想保全性命,你必須談談。

    我想知道,這次襲擊是否有一個不屬于奧卡南達人之列的策劃者。

    ” “是的,有一個。

    ”褐馬終于能說話了。

     “是誰?” “阿帕奇人的酋長會出賣一個聯盟者嗎?” “不會。

    ”溫内圖同意。

     “那麼你不能對我生氣,即使我沒有說出那人是誰。

    ” “我不生你的氣。

    誰出賣朋友,就理應像一隻癞皮狗一樣被打死,因此你可以不說名字。

    但我必須知道,這個人是不是一個奧卡南達人。

    ” “他不是。

    ” “他屬于另一個部族嗎?” “不,他是一個白人。

    ” “他也在外面你的戰士們那裡嗎?” “不,他不在這裡。

    ” “那麼情況正跟我想的一樣,我的兄弟老鐵手也料到了,一個白人插手了此事。

    這會使我們寬容。

    如果奧卡南達蘇族人不願容忍白人的移民地在他們的地區,不能為此而責怪你們,但你們還是不必因此去謀殺他們。

    你打算這樣做,然而沒實行,這樣你應被贈給生命連同自由,如果你接受我向你提的條件的話。

    ” “你要求什麼?”褐馬問道。

     “兩件事,首先你們必須宣布與引誘你們的白人脫離關系。

    ” 奧卡南達人不喜歡這個條件,但他最後讓步了。

    然後他問第二個條件。

     “褐馬要求這個自稱克羅普利的白人,從你們那裡買移民點或者離開它,”阿帕奇人宣布說,“在他沒有滿足這兩個要求中的任何一個時,你才帶着你的戰士們轉回來,把他從這裡趕走。

    ” 對此褐馬很快地同意了,可是克羅普利反對。

    他依據居留地法并說出一段長長的話,對此溫内圖給了他一個簡短的回答。

     “我們隻知道白人是搶劫我們田地的人,這樣的人的法律或習俗,跟我們沒有關系。

    如果你相信,可以在這裡偷土地,然後被你們的法律保護不受懲罰,那這是你的事情。

    我們為你做了我們能做的,你不可以要求更多。

    現在老鐵手和我将同奧卡南達人的酋長吸和平煙鬥,以使我們商定的有效。

    ” 這是以一種使克羅普利放棄了任何反駁的語氣說出的。

    溫内圖用煙草填塞他的煙鬥,然後協議就在衆所周知的儀式下被确認了。

    奧卡南達人的酋長随後也真的就能被信任了,我幾乎不懷疑。

    溫内圖的看法相同,因為他向門走去,打開門闩并對揭馬說: “我的兄弟可以到你的戰士們那裡去并将他們帶走!我們确信,你也會履行你所許諾的。

    ” 奧卡南達人離開了房子。

    我們在他身後又闩上了門并站到窗邊去,為謹慎起見盡可能遠地用我們的目光追随他。

    他離開了隻有幾步,然後就在月光下停住了。

    顯然他想被我們看到。

    他将兩個指頭插進嘴裡,使人聽到一聲尖利的口哨聲,随後他的戰士們急忙奔了過來。

    他們對于那麼響亮和引人注目地被他召喚感到吃驚,而他們肯定是被指示要極其小心并且不要發出聲響的。

    這時揭馬用響亮的聲音向他們宣布,使我們聽到了每個字: “奧卡南達人的戰士們要聽着我必須對你們說的!我們來是為了懲罰白人克羅普利,因為他沒有我們的允許就在我們這裡住了下來。

    我向前潛近,想繞着房子偵查一下,如果不是草原和群山中兩個最著名的人在這裡的話,我也就成功了。

    老鐵手和阿帕奇人的酋長溫内圖來了,想夜裡在這所房子旁休息。

    他們聽到和觀察到了我們,并在我沒能料到時張開他們強壯的手臂迎接我。

    我被捉住了并被老鐵手的拳頭拖進屋裡。

    我被他戰勝了不是恥辱,但同他和溫内圖結成一個聯盟并且袖和平煙鬥卻是一種光榮,這我做到了,并且我們同時決定,住在這所房子裡的白人們應被贈給生命,如果他們将地産買下或者在一個我們會給他們規定的時間離開它的話。

    這在我們之間是隆重地約定了的,我會遵守諾言。

    溫内圖和老鐵手站在窗邊并聽着酋長現在對戰士們說什麼。

    在我們和他們之間是和平和友誼。

    戰士們要回到你們的帳篷去。

    ” 褐馬帶着他的人消失在圍籬的拐角處。

    随後我們都走到房前目送他們,并使我們确信他們确實離開了。

    我們肯定他們這樣做了,他們不會想起來回來,因此我們将我們的馬又從屋裡牽出來,再次在外面它們旁邊躺下。

    但羅林斯卻不相信,他尾随他們更長久地觀察。

    後來結果當然表明,他出于一種完全不同的理由離開了房子。

    我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不過我們早上起來時他就在了。

    他同主人坐在門前一棵作長椅用的樹幹上。

     克羅普利向我們說了一聲早上好,聽起來絕對不友好。

    他生我們的氣,因為他以為,如果我們将紅種人都幹掉了,對他一定更有利。

    現在他不得不要麼離開要麼付錢。

     我們不因他的咕哝生氣,感謝了他的熱情好客就騎馬走了。

     羅林斯陪同我們,但卻不到我們身邊來,而是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在我們身後騎着,跟一個下屬一樣,他想以這種方式向我們表明他的尊敬。

    這本身沒有什麼引人注目之處,我們甚至喜歡這樣,因為我們由此可以不受幹擾地交談。

     幾小時後他才到了我們旁邊,同我們談計劃好的生意。

    他比昨晚更詳細地打聽老槍手打算賣的獸皮儲備的種類和數量,我們盡我們所能告訴了他。

    随後他問起老槍手等我們的地方,和他将他的獸皮藏在那裡的方式。

    我們也是能夠回答他的,卻沒有這樣做,因為我們在昨夜發生的事件之後還是有些懷疑,并且談論一個西部人和獵人秘密地保存他的儲備的藏匿處根本不是我們的習慣。

    他是不是為這生我們的氣,我們是無所謂的。

    從現在起他又不與我們來往了,并且落下的距離比以前還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