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荒涼的馬皮米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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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況下被放下去的。

    正确理解我的話!它們不是在一般的意義上被砍伐,沒有一個樹樁能被看到。

    烏爾曼先生讓人把樹幹連根拔起,使它們慢慢地向峽谷中傾斜并把它們整個的根部從土中拔出。

    然後三十多個人抓住繩索,這樣樹不是用力抛向底部,而是慢慢地下滑并在岩石階梯平台上得到穩固的支撐。

    ” “這樣有很多工人在那裡幹活了?” “現在幾乎有四十個。

    ” “那麼說,我們不必因為襲擊而擔驚受怕了。

    他是怎樣建立與外界的聯系的?” “通過騾隊,它們每兩周來一次,向山谷提供生活必需的東西并把礦石運走。

    ” “烏爾曼先生讓人把守入口嗎?” “夜裡,當所有的人都睡了的時候有人看守。

    此外有一個招募的獵人,整個白天期間在這個地區到處巡邏,向人們提供野味。

    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 “烏爾曼讓人建房子了嗎?” “役建房。

    他住在一座大帳篷裡,裡面一切都根據工作需要而設。

    旁邊的一個帳篷是儲藏室。

    這兩個帳篷都緊貼谷壁,成半圓形,圍繞着帳篷暫時用大樹枝建了茅屋,工人們就睡在裡面。

    ” “陌生人能夠從山谷尖角上面看到淺色的帳篷嗎?” “不會,因為它們被濃密的樹冠遮住了,并且帳篷不是用白色的亞麻布,而是用深色的橡膠材料繃在外面。

    ” “武器裝備怎麼樣?” “一流。

    除了刀子和左輪手槍,每個工人都有雙管槍。

    ” “好吧,那就讓希馬拉人來吧。

    當然這樣就要求我們比他們更早到達富礦脈。

    明天我們的馬肯定要辛苦了,因此我們要現在就試着睡覺。

    為了明天我們的任務,我們一定要休息好,馬也一樣。

    ” 雖然我在前一夜中沒有一刻能夠睡覺,但明天逮住吉布森的想法使我興奮不已。

    老死神也沒有睡着,他一直輾轉反側,這是我在他身上不經常看到的。

    我聽到他歎息,偶爾小聲嘟囔着什麼,我聽不懂,看來有某種東西使他心情沉重。

    當談到淘金者哈頓時,他的表現使我很詫異,如果他認識這個人,那麼他的行為就得到了解釋。

    或者當事人不僅僅會是老人的一個熟人? 我們躺了大約三小時後,我注意到偵察員坐了起來。

    他側耳傾聽我們的呼吸,确信我們睡着了。

    然後他站了起來,沿着溪流離開了。

    崗哨——一個阿帕奇人——沒有攔他。

    我等着。

    十五分鐘過去了,又過了十五分鐘,又過了十五分鐘,老人還沒有轉回來。

    我起身去追他。

     十分鐘後我看到他。

    他站在溪邊呆呆地望着月亮,背對着我。

    我并沒刻意使腳輕輕地着地,不過草減輕了我的腳步聲。

    如果他不是過于沉浸在他的想法中的話,他一定會聽到的。

    當我幾乎在他身後的時候,他才突然轉身,從腰帶中拔出左輪手槍并叱責我: “見鬼!您是什麼人?您在這兒蹑手蹑腳地走來走去幹什麼?您想要我的一顆子彈——” 老死神停住了。

    他一定很心不在焉,因為他現在才認出我。

     “啊,是您,老鐵手先生!我幾乎給了您一顆子彈,因為我真把您當成一個陌生人了。

    為什麼您不睡覺?” “因為想到吉布森和奧勒特我就不得安甯。

    ” “是這樣?我信。

    好了,明天那兩個人終于落到我們的手中了,否則我就不會叫老死神了。

    我不能再追蹤他們了,因為我必須留在富脈礦。

    ” “您?為什麼?”因為他沒有給予回答,我又問,“關系到一個秘密嗎?” “是的。

    ” “那我不想追問您,也不想再打擾您。

    我聽到了您的歎息和嘟哝,想我也許可以分擔哪種您擺脫不了的煩惱。

    晚安,先生!” 我轉身要走。

    他讓我走了一小段,然後他叫道: “先生,不要走!您想到我的苦惱是真的,它沉重地壓在我的心靈上并且擺脫不掉。

    您是一個守口如瓶和好心腸的家夥,大概不會過于嚴厲地譴責我。

    因此您現在應當知道,是什麼使我心情沉重。

    我不需要對您講全部,隻講幾點,剩下的您是很容易能想到的。

    ” 偵察員挎起我的胳膊并慢慢地同我一起在溪畔散步。

     “您對我到底怎麼看呢?”他突然問道,“您對我的内心深處怎麼看,對——對——就是,對老死神這個人?” “您是一個正直的人,因此我愛您,尊敬您。

    ” “嗯!您這樣說,是因為您沒有更深入地了解我。

    您就是那些歡樂地生活的人中的一個,因為你們不知道良心的譴責是什麼。

    請您聽着,先生,一種良心的譴責!内心深處的聲音,它譴責一個人,甚至在每個塵世的法官沉默的地方!對此您當然是一無所知,但我告訴您,沒有任何絞刑架和監獄比得上!” 老人以一種使我深受震動的語氣說出這些話。

    這個人顯然被一種嚴重的罪行的回憶所困擾着,否則他不可能以這種方式說話。

    我什麼都沒說。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下去: “先生,不要忘記,有一種神聖的法律,與它相比世俗的法律就是純粹的孩子遊戲!永恒的法庭坐鎮良心之中,并且日夜向一個人大聲喝出判決。

    我一定要對您說。

    為什麼恰恰是您呢?因為盡管老鐵手年輕,我對您還是懷有一種很大的信任。

    因為在我的内心裡我完全有感覺,就好像明天會有什麼事發生,它可能會阻止老偵察員坦白他的罪孽。

    ” “您怎麼了,先生?您怎麼了?” “我怎麼了?這個我會都告訴您:一種死亡的預感!”他平靜地看着我的眼睛,“您聽到了那個淘金者剛才講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