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往日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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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必要的情況下提供救助。

    我們自信我們會平安地擺脫困境。

    我們是九個人,這個數目在強有力地配合時就已經能夠做一些事情。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溫内圖回來了。

    他報告說,他悄悄地結果了一個敵人。

    現在我們不能再呆在這裡了,因為如果印第安人發覺他們中的一個人死了,他們必定馬上意識到我們從他們後面來了。

     按照老槍手的建議我們應該組成跟灌木邊緣平行的一隊,襲擊敵人的背部。

    因此我們在使我們因遊水弄濕的槍又準備好射擊之後就分開了,剛過了幾分鐘,九條卡賓槍就接二連三地發出噼噼啪啪的射擊聲。

    空氣中充斥着被襲擊的人一陣陣大聲的驚恐号叫。

     因為我們的陣線拉得相當長,并且我們的槍聲一再地重新響起,紅種人以為我們人數很多,四下逃竄。

    但他們不是出去轉進空曠的山谷中,而是在我們中間突破并将陣亡者留下。

     崗哨注意到了紅種人的來臨,及時地避入了要塞中。

    敵人跟蹤他,但在幾聲槍響之後,是他和急忙趕來的比爾-布爾切爾從狹窄的岩石通道向他們中間開火的,他們撤退了,在灌木叢中盤踞下來,現在我們把他們從中驅趕出去了。

     兩個捕獸人仍舊隐在水門中,因為這時他們不可以暴露自己的弱點,直到我們現身之前,他們是不能出現的。

    現在他們和所有其他留下的獵人也都站在我們旁邊,并聽了發生的事情的報告。

     這時從旁邊傳來野牛一樣怒吼聲,我們立即躍入灌木叢中并準備好射擊。

    但當我們看到一些戴上了籠頭的馬時,我們是多麼地驚奇啊!在最前面的一匹馬上坐着一個穿着獵人服裝的人,由于頭部一個傷口流出的血,看不出他的表情。

    他身上也有幾處傷。

     他停在通常崗哨所在的地方,看來是在四處尋找守衛者。

    當沒有發覺崗哨時,他搖搖頭繼續騎行,在水門旁從馬上跳下來。

     “那是雅基-科納,沒有誰像這個人一樣那麼幹淨利索地從馬上跳下,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嘻嘻嘻嘻!” “你說的應該有道理,老浣熊!是雅基-科納,不是别人!”當我們其他人現在也走出去時,他叫道,“賜福我的眼睛。

    你們所有的人都在,你們同我母親的兒子那麼勇敢地在紅種人前面跑掉!好吧,别見怪,但有時跑更好。

    ” “知道了,雅基,不過說說看,馬是怎麼回事?”老槍手問道。

     “嗯!我的看法是這樣,紅種人會到處而不是在他們自己的營地中尋找老科納。

    因此我先到水中窪地去,但在那裡再也不能找到什麼了。

    因此我動身到貯藏地去,他們的馬在那裡。

    鳥兒飛走了,留了兩個守衛者在馬那裡,這樣他們就會給我獸皮。

    他們也如願以償了。

    我把壞馬趕到草原中去,把好的帶來了,就是它們!” “嗯,一定是這樣!”比爾-布爾切爾叫道,對說話者的英雄行為充滿欽佩。

     “當然一定是這樣,”科納證實道,“因為如果我們拿去了箭手的馬,他們就會不知所措,他們就不得不悲慘地毀滅。

    您可要看看這匹栗色馬,先生!一定是酋長的。

    ” “我們那麼漂亮地到外面幹的,”小個子塞姆惱怒地咆哮,“是一個糟透的惡作劇,如果我沒弄錯的話!” 老槍手沒有聽指責。

    他走到栗色馬那裡并用贊賞的目光打量這匹馬。

     “一匹出色的駿馬,”他現在轉向我,“如果我可以選擇,那我就不知道我是要‘閃電’還是要這匹了。

    ” “我以駿馬的靈魂說話,我聽到了它血管的搏動。

    他要‘閃電’。

    ”溫内閣決定道。

     這時我們突然聽到一個尖利地咝咝作響的聲音。

    一枝箭在霍金斯的手臂旁飛過,但卻在木闆一樣僵直、鋼鐵一樣堅硬的皮子上滑落到地上去,同時一陣震耳欲聾的戰鬥的叫喊從灌木叢中響了起來。

    但盡管有這種戰鬥的宣告,卻看不到一個紅種人,塞姆從地上拿起箭來打量,一邊說: “嘻嘻嘻嘻!穿過塞姆-霍金斯的上衣!我把一塊補丁打在另一塊上幾乎三十年了,現在窩在裡面就像蝸牛在小房子中一樣,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嘻嘻嘻嘻!” 我們立刻跳進了灌木叢中,由于人口緊窄,我們的行動會很慢,我們所有人都會有一段時間沒有防護并且可能一個接一個地被射死。

    我們必須也要丢棄奪來的馬,因為把它們運過狹長的岩石彎曲處大大地妨礙了我們。

    從敵軍沒有采取攻勢這種情況首先可以肯定地推斷出,他們的數量不是足夠多,被塞姆和我拿走或者至少也被弄得不能用的武器使他們很不好辦。

     雖然我們深入進了灌木叢中,我們還是沒有看到他們的一個人。

    他們盡快地撤退了,等待着增援。

    我們現在可是通過這件事學乖了,不再呆着不動,而是進入到了安全的山谷四口中。

     一個先前留下的不疲倦的獵人被安置為崗哨,其他人察看自己的傷口,然後聚集起來吃飯或者休息。

     火旁很熱鬧,每個圍成因在四周坐着的人都必須要講述自己的所做所為和說出自己的看法。

    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們暫時不必再怕紅種人了。

    敵人陣亡的數目是相當大的,我們勝利地經受了冒險。

    再者我們的要塞看來相當安全,食物和軍火彈藥也充足。

     老槍手也是這種看法,隻有溫内圖看來不贊同。

    他躺在離其他人稍遠的地方,呆在他的馬附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我的紅種人朋友的眼睛陰郁地望着,你的額頭上有優愁的皺紋。

    哪種想法萦繞在你的心中?”我問道,向他走去。

     “阿帕奇人的酋長看到死亡和毀滅即将到來。

    山谷國火的熾熱而熊熊燃燒,河水被亡者的血染紅了。

    白人的眼睛被仇恨蒙住了,他們的聰明讓位于複仇的情感。

    帕拉諾會來取下獵人們的帶發頭皮。

    但我準備戰鬥并會為敵人的屍體唱起亡靈歌。

    ” “帕拉譜要怎樣踏進我們的獵人的營地?他不能通過大門擠進來。

    ” “如果他們突破了隘口,一條卡賓槍能夠擋住紅種人嗎?” 他說得對。

    面對數目很少的敵人一個人也許能夠守住人口,但卻不是面對如此可觀的一群,像他們與我們對峙的一樣。

    因為即使總是隻有一個人能闖進來,那麼也不過就隻有一個人與他相對,而如果最後面的朝前擠,那麼大概前面的幾個可能會被打死,但不能防止剩下的人向前推進。

     我把這想法告訴老槍手,他卻以為: “如果他們敢這樣,他們一穿過峽谷,我們就會很容易把他們一個個地幹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