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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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劉安定問要不要喝點葡萄酒,何秋思說:"我不會喝酒,但我今天想喝。

    " 環視左右,發現角落裡有對男女,女的騎在男的大腿根上,緊緊地抱在一起。

    何秋思也看到了,她對劉安定說:"不許你往那邊看,看着我,我開始講我的故事了。

    " 何秋思說剛進校時,李玉是她的班主任,她被選為團支部書記後,兩人的接觸多了起來,那時李玉已經工作多年,在單身樓有一間屋子,屋裡彩電冰箱俱全。

    李玉也喜歡她去,她那時對大學老師也有點崇拜,她就常去他那裡看電視,有時幹脆在他屋裡上自習,有時也在他屋裡一起做飯吃。

    有次李玉又要給她放錄像,沒想到這回錄像是淫穢的,她第一次見這些,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李玉把她抱上了床。

    過後她哭了,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因為她和同宿舍的一個女生關系不好,她也不想八個人擠在一個宿舍裡,後來就幹脆住到了李玉那裡。

    留校後兩人曾鬧過一陣矛盾,一年多時間不再來往。

    因為他們兩人的事全校都知道,她也沒遇到更合适的,李玉也找上門多次忏悔,兩人又回到了一起。

     李玉留校後偶爾也去找劉安定玩,但他們兩人的這些事劉安定第一次聽說,鬧别扭的事他更是一點都不知道。

    從何秋思的口氣裡可以聽出,他們的關系很是一般,和他的婚姻一樣,也沒有互相愛死愛活一場。

    劉安定歎口氣說:"咱們倆一樣,都沒有享受過那種刻骨銘心的愛。

    "見她不明白,他便将援藏支教時老高的那個愛情理論說了一遍。

     何秋思低了頭不再做聲。

    角落那邊女人發出了呻吟聲,側臉望去,那男人将褲子褪到了大腿上,穿了裙子的女人騎在男人的上面,正騎奔馬一樣龇牙咧嘴上下颠簸呻吟。

    何秋思拉劉安定一把說我們走,便站起往外走。

     吃過飯出來,已是滿街燈火,不知什麼時候竟下起了小雨。

    打車回到何秋思的樓下,何秋思說:"不上去坐會兒?"劉安定當然想上去,但她的口氣好像是客氣一下。

    劉安定說:"如果你是客氣一下,我就不上去了;如果你是真心實意讓我上去,我就上去。

    " 何秋思說:"如果你是真心實意想上來,你就上來;如果你是虛情假意耍貧嘴,你就不要上來。

    " 劉安定跟在後面進了屋,關死了門,他的心就亂跳起來。

    見何秋思換了拖鞋,他也機械地找雙拖鞋換上。

    何秋思說:"今天給你煮咖啡喝,讓你興奮興奮,把你的浪漫史也給我說說,不然不公平。

    " 劉安定說:"我活得最可憐,這輩子就沒談過戀愛,更别說浪漫史了。

    " 何秋思說:"我知道你會耍滑頭,你冷峻剛毅一表人才,你這樣的人沒有一點浪漫誰信。

    " 劉安定是第一次聽一個女人說他冷峻剛毅一表人才,也許這是她真實的看法。

    他也知道自己長得可以,細想起來,大學時還真有幾個女生對他不錯,有的有意向他請教問題,還把作業本扔給他讓代為做作業;有的還請他上街,因沒有錢他就沒去。

    如果去了,那肯定就是一場戀愛。

    但現在想來,沒去也不單純是沒錢自卑,關鍵是那時還沒開竅,如果開了竅,有現在這種強烈的沖動,别說沒錢,沒飯吃也會跟了人家去。

    劉安定說:"我可能那時還不懂男女間的事,反正什麼也沒有。

    " 何秋思裝出吃驚的樣子說:"吓,你把你說成少年兒童了,你二十六七才結的婚,在這之前你還不懂?況且你還是學獸醫的,又不是傻瓜,我們怎麼十幾歲就懂了。

    " 這個問題确實讓劉安定難以回答。

    看眼她,她正一臉壞笑看着他。

    他突然覺得她并不像外表那樣文雅安靜,她内心是一個調皮的女孩,這樣的女孩感情世界肯定是豐富的,李玉肯定不是她的初戀。

    劉安定說:"我從小生活在一個很偏僻的山村,營養也跟不上,可能發育遲緩,也沒有人來啟蒙,不像你,漂亮聰明有不少男孩喜歡,早早就懂得了那些,我知道你有一肚子故事沒說,還是你說說,啟發一下我,給我補一堂啟蒙課。

    " 好像說到了她的心裡,何秋思嚴肅了臉不再說笑。

    将咖啡煮好,倒兩杯後坐下,何秋思說:"我确實有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就像你那個援藏朋友說的那樣,但這段情對我是個折磨,折磨得我夢裡都不得安甯,但這份感情我隻能藏在心裡,無處訴說,今天我特别想對你傾訴,但又怕你笑我癡情。

    " 劉安定莊重地端起咖啡遞到她手上,說:"以前我不懂感情,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