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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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提取出了教授的精液,弄了個鐵證如山。

    " "我也想起來了,其實教授嫖娼并不新鮮,有次我看到一本書,上面說解放前北大的不少名教授就常出入妓院,細想想,教授也是人,并且思想更解放,欲望更強烈,他們是人就要幹人的事,這也可以理解。

    " 劉安定轉過頭盯了看他們,三個病友才散開。

    但一個斷腿的卻拄了拐笑了走過來,站到劉安定的床前說:"老兄你行,有本事,活到你這個份上真沒白活,哪裡像我們,整天蹬個破三輪白天黑夜地跑,别說搞個情人,老婆躺在身邊硬往上拉,都沒精神爬上去。

    " 劉安定扭過頭不去理他。

    斷腿病友離開後,劉安定心裡一陣慌亂,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以後真不好意思見人。

    那個教授跳車摔死,很可能是覺得沒臉見人有意自殺。

    他不知何秋思是不是回了家,如果她想不開出點事就麻煩了。

    劉安定心裡一陣害怕。

    如果打車回家,現在差不多該到家了。

    他忍痛慢慢起身下床,去給何秋思家裡打電話。

     她果然到家了,但他剛說了對不起,她便生硬地說:"沒什麼對不起,你還是想辦法管好你老婆的嘴,如果她胡說胡鬧,我也對你不客氣。

    "說完,她便挂了電話。

     出了這種事,女人往往要承受更大的壓力,何秋思的心情他能夠理解。

    他想,明天争取回家一趟,向妻子道個歉,和妻好好談談,把這件事平息下去。

     沒想到嶽父嶽母卻來了。

    劉安定看看表,都到睡覺時間了。

    劉安定知道二老為什麼來。

    劉安定不由一陣臉紅,頭都擡不起來。

    宋義仁在床邊坐了說:"小雅去我那裡了,她哭了胡說,我知道她都是捕風捉影,我也教育了她,她也向我保證不再胡說,好好地過日子。

    但我還是放心不下,也怕你生閑氣,就過來看看你。

    " 劉安定更擡不起頭來,更不知該說什麼。

    看着劉安定,宋義仁覺得有許多話要說。

    其實他已經對宋小雅說了很多,他特别告訴小雅,對丈夫對愛情都應該講究寬容,講究策略,他舉例說了他自己的婚姻,他說本來他沒想離婚,可她卻鬧個不停,日子沒法過了,才促使他最後下了決心。

    他告訴小雅,婚姻的延續也是一場競争,你要做的是要展示你最好的一面,讓對方覺得你是最合适的,婚姻才不至于破裂,而許多人不明白這一點,往往用合法的權利和身份來和對方鬥争,結果是應該得到的權利沒有争到,争來争去一切都變成了不合法。

    但對劉安定,宋義仁覺得他是個有責任心的人,讓他冷靜思考一下,他會有一個正确的認識。

     宋義仁沉思一下說:"對婚姻問題,我本來是沒有資格說三道四,但我覺得我經曆的多些,正反兩方面都有些經驗和教訓,所以我還是想說說。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愛美求新求變大概是人的天性,在男女問題上也不能例外,但婚姻不僅是一種權利,也是一種責任,負責任的人總是會想到自己的責任而克制自己的沖動。

    我向來主張婚姻自由,沒有愛的婚姻就應該解體,但你現在所處的情況不同,她現在沒有工作,可以說經濟上不能獨立;你的女兒還沒成人,又處在學習考學的關鍵時期,這些你都應該認真考慮。

    如果你實在不喜歡她,我的意思是你再忍一忍,等你把小雅調到學校,等你女兒考上了大學,到那時,不用你說,我會和她說這件事的。

    " 嶽父考慮得太嚴重太複雜了,離婚這樣的問題他确實沒有考慮過,而何秋思也是有丈夫的人,說不定哪一天她就會出國,回到丈夫的身邊。

    和何秋思的事,完全憑着一種沖動,以後怎麼樣,他确實不敢想。

    劉安定說:"我們真的沒什麼,隻是互相有點好感,她來看看我。

    " 宋義仁說:"我相信你的話,這我就放心了,但好感往往是一個危險的信号,我希望你能早點克制,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中。

    " 宋義仁拿過黑皮包,放到劉安定面前,說:"這是西台縣送給我用的筆記本電腦,這幾天你躺在醫院裡寂寞,正好鼓搗一下。

    電腦我也不會用,年紀大了也不想學,就送你拿去用吧。

    " 在學校,背一台電腦已經是一種時髦,已經是知識和身份的象征,會不會用那是另外一回事。

    劉安定早也想背這麼一個,但他沒權沒科研,自己掏錢買又沒能力,當然隻能想想。

    昨天何秋思說教委那邊打來電話,說已經協調好了,能給二十萬科研費,文件過幾天就能下發。

    劉安定想好了這筆科研費一到就買一台。

    沒想到突然就有了。

    看眼嶽父,嶽父正慈祥地看着他。

    他知道,嶽父也不是一點都不會用電腦,即使不會用,背在身上,也能讓人腰闆筆直倍感精神。

    劉安定有點感動。

    劉安定說:"爸,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