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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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固定帶。

    如果馬性子烈,還得搖緊馬肚下的肚帶,将馬半吊起來,讓它四蹄不能着地。

    而這裡哪有這些設備。

    更讓劉安定惱火的是第一次檢查時馬很乖,還以為它真的老實,就放松了警惕。

    肯定是他們掏氣球弄疼了馬的哪裡,才讓他吃了這虧。

     系裡的同事們回去後,宋小雅看了劉安定笑。

    劉安定問笑什麼,宋小雅說:"收拾打扮了一中午,我還以為你要去會情人,鬧半天卻是個馬大嫂,人家還不喜歡你,還被人家踢了一腳。

    " 劉安定仍感到很疼,他不想開什麼玩笑,也不想說話,他心裡懊惱的是今晚的事徹底完了。

    想想都讓他喪氣,做了充分的準備,結果空喜歡一場,難道是真沒有這個緣分? 天漸漸黑了下來,不知為什麼,劉安定覺得何秋思還會來,會單獨來看他。

    盡管細想覺得沒有道理,已經來過了,已經知道了病情不可能再來,但他憑直覺還是相信她還會再來,不管找什麼借口。

    他希望宋小雅回去,他說:"你回去吧,也不要讓爹媽再來,我沒事,再說還有大夫,你不回去然然又要跑出去玩,馬上要考試了。

    " 女兒然然上初三,但學習一點都不自覺,如果不看着,不是跑出去就是看電視,根本不把考高中放在心上,如果考不上重點高中,以後的一切就麻煩了。

    宋小雅也急着要回去看看,她向劉安定叮咛幾句注意事項,便匆匆往家裡趕。

     宋小雅走後,劉安定就本能地一次次看表,正在他徹底失望的時候,何秋思卻突然出現在面前。

     何秋思說:"我有點不放心,你疼不疼,應該細查查,那裡正是肝肺區,看看肝髒有沒有問題。

    " 劉安定說:"我也是半個大夫,感覺不會有問題。

    " 何秋思找個小凳在床前坐下。

    劉安定說:"真有意思,那天在醫院我就這麼坐了陪你,今天你又在醫院陪我,這也許是我們的緣分。

    " 何秋思說:"你盡往美事上想,肋骨都要斷了還不老實,那好,今天我也陪你一晚。

    " 劉安定說:"還有件巧事,我正好後背受傷,隻能側身睡,和那晚一樣,半邊床正好讓給你。

    " 何秋思看眼同室的病人,說:"你盡胡思亂想,你看他們的眼睛,都一臉疑惑,怎麼剛才一個老婆,現在又換了一個老婆。

    " 劉安定扭頭看,果然都在注視這裡。

    劉安定說:"管它,都是不相幹的人,如果有人問,我就說你是我的親妹妹。

    " 何秋思悄悄将手伸到被子裡将他掐一下。

    劉安定一愣,便将伸進來的手緊緊捏了。

    一股巨大的幸福湧遍劉安定的全身。

    原以為今晚的好事被攪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場景。

    他順着向上,她的胳膊是那樣柔軟,那樣光潔。

    他想,一會兒熄了燈,就把她拉上來。

     宋小雅卻突然站在了床前。

    她渾身顫抖,雙眼噴火般地看着劉安定。

    何秋思驚叫一聲站起。

    宋小雅哭了罵:"不要臉的東西,肋骨斷了還胡騷情,整天和牲口打交道,我就怕你變成下流的牲口,沒想到你連牲口都不如。

    " 何秋思快步跑了出去。

     劉安定輕聲說:"她會中醫,她在給我摸脈,如果你不信,有話咱們回家說,你如果不聽,鬧出事來,讓學校的人知道了,咱們的關系就斷了,我絕對再不要你。

    " 宋小雅的聲音并不小,說:"你以為我眼瞎了,你個瞎眼的東西。

    "罵過哭着也跑了出去。

     真是倒黴透了,真是窩囊透了。

    雖然清楚這種事妻子終究會覺察,想不到還沒開始就讓親眼看到了,想撒謊都沒法撒謊。

    看來是命中不該有這段情緣。

     同室的三個病人卻湊到了一起,雖然是小聲議論,但聲音并不小,也不怕劉安定聽到。

    一個說:"看樣子是個大老闆,你看那個小情人多漂亮,其實他那個老婆也不差,要是我有那麼個老婆,也可以了,也知足了。

    " 另一個說:"他剛進來時我注意聽了,送他來的人叫他教授,來看他的人叫他老師,他肯定是大學教授。

    " "我覺得不是,大學教授整天忙學問,不可能去搞小情人。

    " "你那是老黃曆了,老話說富貴生淫欲,貧窮起盜心,以前的教授一是受管制,二是沒有錢,想風流也沒條件,現在的教授誰怕誰,又有本事又有錢,不搞不風流也不大可能。

    報上登過一個消息,說有個名大學的教授回老家時住到縣城,晚上在發廊嫖小姐時被抓住,在往公安局押送時教授跳車逃跑,結果頭碰到地上當場摔死。

    教授摔死後人們懷疑公安冤枉了教授,說教授不可能嫖一個野雞。

    那個縣的公安也厲害,硬是從那個妓女的xx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