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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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壯壯的小公狗果然隻和花母狗打鬥,小母黃狗靠過來,壯壯便把它咬開。

    劉安定發現了原因。

    劉安定說:"狗哪裡有愛美之心,你沒看花兒和壯壯基本是同一品種嗎,同種的當然要親近一點,動物基本都是這樣,把驢和馬放到一起,當然是驢找驢馬找馬了。

    " 何秋思說:"讨厭,你胡說,就你不相信愛情,正因為是同品種,它才覺得美。

    " 壯壯爬到了花兒的身上。

    劉安定還是第一次這樣看狗的交配,不禁也躁動起來。

    他從後面将她抱住,然後摸索着解她的衣服。

    何秋思笑了說:"你也要向狗學習?" 劉安定一使勁将何秋思抱上床,說:"我要讓狗向我學習。

    " 何秋思笑得更歡了,她說:"讓狗向你學,那你不成狗教授了?" 劉安定說:"人也是動物,人的文明程度越高,就越能平等地看待一切生命,我想,能不能平等地對待一切生命,是衡量一個人文明程度的标尺,說我狗教授,也不是貶低人。

    " 何秋思說:"你整天在動物身上實驗,你還說你文明?" 劉安定使勁在她身上動幾下,說:"我現在就在你身上實驗,看你是不是比狗更快樂。

    " 何秋思嚴肅着臉說:"以後不許你故意學粗野,我還是喜歡那個智慧而文質彬彬的你,我發現你近來越來越粗野了,是跟社會上那幫人學的,還是覺得自己财大氣粗了。

    " 劉安定沒法回答。

    女人真是敏感,一點小變化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這一陣确實有些變化。

    他想,在官言官在商言商,身居官場學場,就得與時俱進,不可能沒有一點變化。

    劉安定不想解釋什麼,便不說話,專心地做兩人的事。

     事畢,何秋思便坐了起來。

    發現壯壯又爬在了黃兒的身上,何秋思急忙下床,說:"不行不行,壯壯不能和黃兒交配,配出的後代肯定不好看,我要讓黃兒和獅子狗配。

    " 何秋思抓了壯壯要把它抱下來,但壯壯急了,回頭猛地在何秋思手上咬了一口。

    何秋思叫一聲放開,便捂了手直喊疼。

    劉安定急忙來看,何秋思的拇指被尖尖的狗牙咬出兩個小洞,不斷有血從小洞裡滲出。

    劉安定急忙問狗注射狂犬疫苗了沒有,何秋思說:"不僅狗注射了,我也注射了。

    " 劉安定說:"你還想得周到,看來你是打定主意為狗獻身了。

    " 何秋思壞笑着說:"我剛才就為狗獻了一回身。

    " 劉安定明白她是說剛才床上的事,便将她的手拉到嘴裡,咬牙切齒很誇張地咬一下,咬出一圈牙印,說:"你看,我可比狗厲害,狗隻有兩顆犬牙,咬你兩個洞,我有一排牙,一咬就是一個圓窟窿。

    " 給何秋思将傷口包紮好,何秋思看看表說:"明天你到我的狗場去看看,看看我的狗怎麼樣。

    " 劉安定這才想到還沒吃飯,肚子确實也餓了。

    問何秋思有沒有吃的,何秋思說:"搞半天你是到我這裡吃飯來的,怎麼,被老婆打出來了?我這裡隻有餅幹,我也是隻吃了點餅幹,都湊合一下,明天你請客,咱們出去好好吃一頓。

    " 給劉安定拿出餅幹,何秋思又問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

    劉安定歎口氣說:"吵不吵都沒法過了,長痛不如短痛,我打定主意想離婚。

    " 何秋思低下頭,再不說一句話。

    劉安定明白,她心裡很矛盾,也許在進行着激烈的思想鬥争。

    但她怎麼想,他還真猜不透。

     劉安定說今晚不走了,就在她這裡睡。

    何秋思沒有反對,算是默認。

     第二天劉安定來到狗場,立即引出一片狗叫,幾十隻各種各樣的狗全都隔着一排鐵籠向劉安定狂吠,特别是那兩隻藏獒,高大威武如老虎,讓劉安定膽戰心驚。

    劉安定對何秋思說:"這些狗萬一都跑出來,十個人也不夠它們吃,你一個弱女子幹這種事,真讓人為你擔心。

    " 何秋思說:"狗是最忠誠的動物,多兇猛的狗,隻要見了主人,立即就會撲前撲後,搖尾乞憐,那分親熱,恨不得要開口叫你親爹親媽,哪有什麼威脅。

    " 劉安定說:"你把全部心思放到這裡,良種場那邊的事怎麼辦,種牛馬上就運回來了,到時胚胎移植工作就很忙,我想讓你幹點大事,整天侍候狗能侍候出什麼成果,無非就是幾個錢而已。

    " 何秋思說:"你想讓我親自操作,把我當配種員用呀?我告訴你,胚胎移植我也隻能搞搞技術,在操作上指導指導,具體工作另找人來幹。

    養狗的事也是這樣,過一陣事情理順了,狗的情況基本摸清了,我就隻做技術指導。

    良種場這邊,我建議你招幾個研究生,一來培養了人才,二來也好使喚,三來他們學到了技術,也分配到了别處,搶不走你的飯碗。

    " 看來這話何秋思不是随口說的,是經過深思熟慮考慮好了的。

    野心也好,上進心也好,看來人都是有這些心的。

    他原來還真打算胚胎移植以何秋思為主來搞,一來她是情人,二來她也心細,現在技術還沒學到,就想當指導專家了。

    許多事情也真可笑,比如這次的研究,事情還沒開始,就已經分了幾個等級:朱校長算一級,他算二級,何秋思算三級,說不定還有什麼人算四級五級。

    這層層下來,就會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