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下毒手夫人逐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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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不清,從座位上霍然而起,手指劉天殘道:“不錯,他們把你們打了,常某也把你們打了,你想怎麼樣?” 劉天殘望着百花夫人道:“夫人,現在當着您的面常姑爺這樣子了,上次的事也就可想而知了。

    ” 常玉岚不等百花夫人開口,大步*近劉天殘身邊道:“常某今天就是要當着夫人的面教訓你們,才算真正的教訓,常某沒有夫人那種寬宏大量,在司馬山莊,容不得你們如此嚣張!” 他話未說完,揚手一掌,疾向劉天殘掴去。

     藍秀想不到情勢會鬧到這種地步,想攔阻已來不及。

     劉天殘根本躲不過這快加閃電般的一掌。

     “啪!”一聲暴響。

     劉天殘已踉跄摔向牆角。

     常玉岚趁勢再飛起一腿,掃向全老大側腰。

     全老大未防有此一着,慘呼一聲,直被踢出門外。

     就在這時,忽聽陶林驚叫道:“莊主小心!” “飕!飕!” 兩柄飛刀,破空而來。

     常玉岚聞聲移位,急掠數尺,讓過飛刀同時,人也返撲回來。

     豈料正在沖向樂無涯時,第三柄飛刀又已襲來。

     常玉岚閃躲不及,那飛刀正中左肩,所幸僅是劃傷表皮,飛刀穿破衣服而過。

     這一來越發激起常玉岚的真火,雙掌齊出,掌風有如排山倒海,撞向了樂無涯。

     這間廳堂,隻是跨院裡較大的一間,當然比不上前院大廳寬敞,樂無涯已被常玉岚欺近身前,也無法再抛射飛刀。

     又因兩人都未佩帶其他兵刃,此刻完全憑近身拚搏的拳腳工夫制敵。

     奇怪的是百花夫人并未制止,反而若無其事般的在做壁上觀。

     藍秀早就憎恨樂無涯,她見百花夫人并不制止,索性也不理會,因為她相信常玉岚必可勝過對方。

     趁着這個機會給樂無涯一點教訓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果然,樂無涯在無法施展飛刀之後,近身相搏,不論在招術和内力上,都無法勝過常玉岚。

     而常玉岚則是愈攻愈猛,手下毫不留情,轉瞬之間,已擊中樂無涯前胸兩掌,踢中側腰兩腳。

     樂無涯原未料到常玉岚身手如此淩厲,他以為自己已是一流的絕頂高手,必可藉此機會大出鋒頭,否則,他怎會自讨苦吃。

     二三十招過去,常玉岚已是隻攻不守,着着進*。

     樂無涯卻已隻剩下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功。

     他情急智生,拚命向百花夫人身邊退避。

     百花夫人這才出聲喝道:“住手!” 常玉岚趁機一掌,隻打得樂無涯向後摔出好幾步,才停下手來。

     百花夫人望着樂無涯叱道:“就憑你也想跟常姑爺動手?人家十年前就名列武林四大公子之首,現在既是司馬山莊的莊主,也是号命武林的桃花令主,你算什麼,不自量力,簡直是碟子裡洗澡,還淺得很呢!” 她回過頭來,再道:“常姑爺,十年不見,沒想到你的武功竟有這樣大的進境,看來果然是未來的武林盟主了。

    ” 常玉岚搓了搓手道:“小婿從不敢癡心妄想武林盟主之位,幾手三腳貓把式,和任何人比都自感不如,所以隻好拿來對付對付樂無涯這種材料了!” 百花夫人笑道:“那很好啊!總算我沒看錯人,把司馬山莊托付給你,不過隻是有點擔心……” 她說到這裡,故意住口不言,目的不外看看常玉岚如何接腔。

     偏偏常玉岚并不開口。

     百花夫人隻好再繼續說道:“我擔心的是你連我的人都打,如果有一天打到我頭上,我年紀老了,實在不知該怎樣應付?” “娘!”藍秀急切切的叫道:“那天的事,隻怕換成任何人也無法忍受,您聽女兒解釋!” 百花夫人突然臉色一變,蛾眉倒豎,滿面冰霜,大喝道:“住嘴!現在隻有兩條路讓你選擇,你是要他?還是要我?說!” 藍秀慌忙雙膝跪地,含淚說道:“娘,你老人家暫請息怒,女兒有話告禀!”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秀兒,當年娘錯了,你也錯了!” 常玉岚心知事情不可為,倒不如自己先表明态度,免得反遭對方開口将自己驅逐出莊。

     當下,抱拳一禮道:“夫人放心,常玉岚并非不知趣之人,自料司馬山莊無容身之地,不須夫人吩咐,就此告辭了!” 他不等百花夫人表示什麼,轉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站住!” 身後響起百花夫人一聲厲喝。

     常玉岚轉回身來道:“夫人可是有什麼吩咐?” “你準備到哪裡去?” “四海之内,除了司馬山莊,何處不可栖身,不勞夫人挂念!” “有膽量你就給我滾!” 常玉岚剛轉過身來,突見面前兩道寒光疾閃,不知什麼時候,八朵名花中的天香與玫瑰,已橫劍攔在門外。

     這兩個女人,都生性淫蕩,外貌妖冶,當年曾在“玉香院”大張豔幟,不知情的,隻以為她們是“玉香院”的紅牌姑娘,實際上是百花夫人安置在妓院裡的暗樁。

     常玉岚因為曾在那裡吃過虧,上過當,同時也因而進入圈套而為百花夫人所控制。

     如今十年過去,這兩朵所謂名花依然嬌嬌滴滴的豔光照人。

     但常玉岚回思前情,卻對這兩朵花打心底既憎又恨,連接的也對百花夫人的行徑感到不齒。

     十年前他對百花夫人連在妓院裡都設有明樁暗卡,由于當時年輕,隻覺她神通廣大,能人之所不能,内心真是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如今想來,當時實在幼稚得可笑,反而前次回金陵受到父親常世倫那番責罵,才是真正的明智之見。

     此刻雙劍橫攔面前,而他又手無寸鐵,使他不得不暗中運起真氣來,決定徒手與她們一搏。

     好在他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