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奴才仗勢欺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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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等夫人自行處置了!” 紀無情指了指藍秀道:“那不是夫人嗎?常莊主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懼内?尊夫人好像不是那種河東獅吼的女人?” 常玉岚心知紀無情是存心取笑,索性不再言語。

     但藍秀卻被說得嬌靥像紅柿子,情不自禁的也低下頭去。

     紀無情故意哦了一聲道:“原來常莊主所說的夫人不是尊夫人,而是暗香精舍的那個臭娘們?” 常玉岚急急叫道:“紀兄,不可這樣說話!” 紀無情并不理睬,繼續說道:“其實尊夫人才真正夠資格稱為夫人,四大公子之妻連王妃都有,稱做夫人似乎還太委曲了,暗香精舍那女人算什麼東西,她夠資格稱夫人嗎?” 這時樂無涯、全老大、劉天殘早已氣得昏天黑地,隻是其中全老大和劉天殘是在紀無情手下吃過苦頭的,他們是敢怒而不敢言。

     樂無涯似乎也心存顧忌,此人一向陰險狡詐,他隻有強忍着找機會下手。

     陶林和衆劍士卻聽得十分過瘾。

     尤其衆劍士,自從百花夫人帶領人馬進駐司馬山莊後,暗香精舍的人似乎都眼高于頂,連他們正眼也不看一下。

     藍秀雖不願紀無情出言侮辱自己的母親,在這種情形下,也不便出面幹預。

     紀無情則是故意暫時不理睬樂無涯、全老大、劉天殘等人,等對方忍無可忍主動出手時,再趁機給他們好看。

     一直未說話的無我,這時終于慢吞吞的開口道:“紀兄,你說那女人不夠資格稱夫人,咱們該稱她什麼才好呢?” 紀無情一字一字,加重語氣道:“狗淫婦!” 常玉岚忍不住道:“紀兄,夫人不在莊上,何必再提她老人家?” 紀無情笑道:“這樣說你也承認那女人是狗淫婦了?小錯,今天紀某才算見到了真正的常玉岚!” 他說着再望向藍秀道:“常夫人,常莊主雖然有懼内的毛病,但紀某卻希望你别再欺負他,因為他是我十年前的生死之交,我不願眼見他這十年來老是窩囊受氣!” 這幾句話說得藍秀照樣沒有開口置辯的餘地,因為誰都可以聽得出,他是指桑罵槐,和百花夫人過不去而已。

     紀無情見全場誰都不敢說話,冷冷笑了笑,再道:“今天發生在司馬山莊的事,既然常莊主不敢管,莊主夫人又一昧裝聾作啞,紀某心有不平,少不得要代管一管了!” 衆劍士一聽紀無情的語氣,這才知道好戲馬上就要上場,一個個莫不喜形于色,隻是不敢公然出聲而已。

     隻見無我行前兩步道:“紀兄,你真要伸手代管這件事?” 紀無情道:“紀某本來不想多事,實在是于心難平,司馬山莊目前明明是常玉岚的莊主,要趕他走也要那狗淫婦出面才成,即使租房子住,也該等房子到期,你看!” 他手指全老大、劉天殘等,加重語氣道:“這些王八蛋狗東西,他們憑什麼趕常玉岚走路?這不明明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嗎?” “常玉岚現在已經是道地的窩囊廢,他忍得下,我紀無情可忍不下,連這點小事咱們都不能幫忙老朋友解決,還談的什麼生死之交呢?” 衆劍士們暗暗叫好,連紀無情罵莊主窩囊廢也毫不計較,他們料定全老大和劉天殘必定有所反應。

     豈料這兩人竟是目瞪口呆的愣在當場,剛才飛揚跋扈的氣焰簡直不知哪裡去了。

     其實全老大和劉天殘先前心裡就有數,他們知道自己絕不是常玉岚和藍秀的對手,甚至連陶林也對付不了。

     他們所以膽敢當場動武,不外是覺得自己是百花夫人的心腹手下,常玉岚夫婦絕不敢把他們怎樣。

     但,現在不同了,紀無情和無我卻不講這一套,不要說對方來的是兩人,即使紀無情一個,也不是他們可以料理的。

     紀無情剛要拔刀,卻聽無我道:“慢着,等小弟先找一個人談談再說。

    ” 無我最後一個字尚在舌尖打轉,人已一掠數丈,落在大廳門口。

     大廳門口陶林正負傷坐在椅上,絕代在旁扶持着他。

     衆人這才知道無我是沖着絕代去的。

     但令衆人駭異莫解的是,無我雙目已盲,而絕代又未出聲,他如何能夠認定絕代是停身何處? 這正是無我面蒙黑紗的原因。

     從前他雙目盡盲,并且留有疤痕,所以不得不面蒙黑紗,如今雙目已經複明,為了暫時不讓人識破,他照樣仍以黑紗覆面。

     這秘密除了紀無情和住在“垂楊草廬”的人以外,到現在并無任何人知道。

     說起來,今天無我的心情較紀無情更為激動。

     因為這是他複明後第一次看到自小在這裡長大的司馬山莊,隻是由于隔了一層黑紗,别人無法看出而已。

     絕代自知并非無我的敵手,而且她也根本不願再和無我結怨,急急向後退了幾步,躲到藍秀身旁。

     藍秀不得不沖着無我叫道:“大師,怨仇宜解不宜結,十年前她是無心之過,何必再苦苦追究?” 無我冷冷笑道:“說話的該是桃花仙子司馬山莊女主人常夫人藍姑娘女施主了?” 他一口氣為藍秀說了這麼多名号,聽得在場不少人都想笑而又笑不出來。

     藍秀也忍不住想笑,不過她心情卻無形中放松不少,因為這表示無我并非在極度憤怒之下。

     否則他出語應當簡單明快些才對。

     “大師,我正是藍秀,久違了!”藍秀語氣十分柔和。

     “瞎眼之人,哪裡談得上久違不久違,即使近在咫尺,照樣還遠隔重山,女施主可是要為她講情?” “但求大師看在藍秀薄面,不再追究。

    ” “女施主太客氣了,彼此并無交情可言,現在卻讓貧僧看你的面子,難道司馬山莊女主人的面子當真大過天去?” “常夫人,當年你身為桃花仙子的時候,看你臉色的,應當是常玉岚和紀無情,其中并無貧僧,對嗎?” 這幾句話說得藍秀既羞又愧,同時又深感方才自己失言。

     當年武林人物追求她的,除常玉岚和紀無情外,其他雖仍多于過江之鲫,但司馬駿卻的确絕未插足其間。

     所以他出言才那麼詞鋒犀利,理直氣壯,連紀無情也給抖露出來。

     常玉岚擔心藍秀下不了台階,連忙跟了過來,說道:“大師,賤内不會說話,請你别見怪。

    ” 無我仰面打個哈哈道:“若說尊夫人不會說話,有誰相信,她當年把你說得暈頭轉向,要你向東,你不敢往西,要你朝北,你不敢走南,常施主為什麼不聽别人的,卻專聽她的?” 常玉岚被無我挖苦得幹咳了幾聲道:“大師,常某向你賠禮,就算看常某的薄面吧!” 無我不屑的道:“你又有什麼面子?幫着那狗淫婦奪取了司馬山莊,殺害了家父,難道這就是面子?” 常玉岚面色青中泛白,無奈之下,喝令絕代道:“陶嫂子,還不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