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登峰造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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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再見他時,一定會回應自己,他卻錯了! 步驚雲雖因那陣歌聲而觸動,可是此刻的他,竟然又再如一尊名副其實的“死神像” 一樣默立如故,一動不動,依然對聶風的說話渾無反應! 他隻是沉默看着廳堂後排正中的一件物事! 聶風頗感,意外,他始終不明他的雲師兄,何以在一輪循聲飛掠之後,又再變回一個死人?究竟步驚雲此際的心内正想此什麼:抑或聳五内旱己因雪緣的消失痛得——沒有思想” 然而,聶風還是順着步驚雲的目光望去,想看看步驚雲到底在沉沉看些什麼,誰知一看之下,聶風當場眉頭一皺! 差點連兩眉也皺為一線! 隻見這座巨宅的廳堂,也知宅内任何角落要産,殘破、陰森,一如鬼域,但,在這廳堂後排正中,卻有一些其餘角落所沒有的物事! 那是一一 箭! 但見林林總總、大小不同的箭,竟然挂滿了廳堂後排的那堵牆上,少說也有逾千之多,令人暇給,這座巨宅牌匾上刻着“鳳箭莊”,當真“實至名歸!” 隻是,這逾千這箭還不是令聶風最矚目的物事!最吸引聶風的目光的,還是在廳堂後排一張木案之上的一件物事! 那是一張臉! 一張人臉! 不!嚴格來說,那其實不全是一張臉!而就百從一個活人的臉上剝下的一一人皮! 一張紅如鮮血的人皮! 從一個人的臉上剝下臉皮?這是一件何等令人心寒的事!但盡管眼前充人觸目驚心,聶風仍不由自主趨近細看,于是他便發現更多令其疑惑的事。

     “哦……,這張人皮……不但色紅如血,而且看來因歲月已呈風幹,變得堅硬,但,雲師兄雖仍一無反應猶如死人,他如今沉沉看着這人皮的眼神,仿佛,曾經見過這張臉似的,再者……” “這張人皮橫看豎看,都應該是從一個人的臉上活生剝下!一個人若被活生生剝下臉皮,本該痛楚萬分,何以這張臉皮上,竟然沒有半分痛苦的表情?” “反而,這臉皮卻流露無限希望,憧憬,與幸福快樂的表情?” 不錯!這正是聶風百思不得其解之處!一個人無論如何勇敢無懼,被剝下面皮時盡管如何不把痛苦流露,也斷不會流露幸福快樂,與及充滿希望的表情吧?不過,聶風雖然為這張幸福臉皮充滿無限疑惑,卻并沒疑惑多久,就在他沉吟之間,在這廳堂後排一張布幔之中鬥地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沉沉的道: “我知道……” “沒有人在看過這張臉皮之後,心會沒有疑惑。

    ”“其實,這張臉皮仍留下無限幸福,隻因為……” “這臉皮原該屬于一個天下最幸福的人!” “也是全天下最不幸的一個……” “武!” “林!” “神!” “話!” 什麼?武要……神話? 聶風聞言當場一怔,更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張浪露幸福笑意的臉皮! 這張色紅如血的臉皮真的屬于上代那個武林神話?那這張豈非是鬼虎叔叔主人的臉? 更是應雄兄弟“無名”之臉” 這個神話的臉皮竟然已被剝下?難道……他當年并非借死遁隐?而是真真正正的死了? 這就在此刻,聶風的心頭陡地閃過無靈敏疑問,更何況如今這個自布幔後傳出的男人聲音,亦與适才那陣雨夜歌聲的聲音…… 一摸一樣! 這個布幔後的男人,為何也懂得鬼虎主人所奏的那阙胡琴曲調?難道此人會是鬼虎叔叔的主人? 他,雖然沒有了臉皮,卻也并沒有死,隻是一直苟活至今……? 想到這裡,聶風不朗然定注視那道布幔,問: “請問,閣下到底是誰?” 乍聞聶風此部布由後終于冉冉浮現一條魁梧的男人身影,可是仍沒有自布饅步出,“他”,隻是隔着布饅對聶風沉沉的道: “我,是一個不值得再生存于世上的人。

    ” “其實,我早應該死去……” 聶風輕輕皺了皺眉,續問: “你……是否鬼虎叔叔的主人”? 布幔後那男人人但笑不語,可是笑聲卻幹而苦澀,良久,他方才道: “這位少俠,你與你朋友既因我所哼的曲調而來,顯見我們也具薄緣,既是萍水相逢,你又何須一定要知我底蘊?” 聶風但聽此人顧左右而言他,猶楔而不舍的問: “我隻想知道,若你真的并非我所聽過的武林神話,你何又懂得他所奏的胡珍之音?” “而且,你看來還知道許我事情,例如你曾說,這張臉皮是上代那個武林神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