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冥魔獲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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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内兮歸故鄉。

    安得猛土兮守四方。

    ” 是漢高祖劉邦的大風歌,這裡也算是劉邦的故鄉。

     當年漢高祖返鄉,與父老歡聚,由一大群小兒唱出這首大風歌。

     小娃娃的嗓音,唱這首飛揚豪邁的歌,想得到必定意境全失,不悅耳也不帶感情,反而帶有凄寂意味,難怪在席的父母,以及已年邁的劉邦淚下數行。

     歌聲渾雄激昂,聲震四野,當然不是出于小兒之口,大有響遏行雲的氣勢。

     癫龍劊刀斜挂猛揮,退出遊鬥圈子。

     人熊也警覺地疾退,乘機調和呼吸。

     歌聲直憾腦門,所有的人都失驚,知道來了可怕的人物,彼此都認為是對方的大援趕到了。

     久久,毫無動靜。

     冒充九州冥魔的大漢,一面長歌一面踏草而進,進入短草坪,歌聲亦盡。

     他的棗木打狗棍長五尺,粗如鴨卵,用來打狗,狗腦袋一擊即爛。

     正确的說,該是比齊眉棍稍粗些的兵刃。

     丁勇民壯訓練武技,槍與棍是必修的課程。

    這玩意一旦谙熟,應付一二十個大漢圍攻輕而易舉。

     草坪這一端躍出役魂使者一男五女,一字排開迎面攔住去路。

     “不要去,閣下。

    ”靈飛姹女居然出面打交道,小家碧玉打扮依然俏巧動人:“你冒充九州冥魔,這次他們不會上當、何苦自找麻煩?已經有人替你找人熊那些江湖梁雄出氣,何不見好即收?” “呵呵!小姑娘,你不懂。

    ”他怪笑,虎目卻盯着不遠處作不屑狀的役魂使者:“人争一口氣,佛争一爐香;他們打我侮辱我,我必須回報他們。

    我的恩怨是非,我自會負責擔當,用不着别人替我出氣挑冤擔債。

    你們為何躲在一旁作壁上觀?準備站在哪一邊呀?” “你真是九州冥魔?”靈飛姹女正色問。

     他公然自稱九州冥魔,消息早已遠傳。

     不管對方承不承認他是真的九州冥魔,在心理上多少會感到壓力不輕。

    如果是真,豈不大事不妙?即使确信他是冒充的,在準備翻臉動手之前,也會三思而後行。

     “你認為我不像嗎?”他托大地摸摸八字胡怪笑。

     九州冥魔是當代最神秘的人物之一,三年來誰也沒見過他的本來面目。

     魔,會千變萬化,但不論怎麼變,面孔一定非常可怕,所以稱魔鬼面孔,雖則世間的人,誰也沒有見過真的魔鬼。

     突然,他臉上的怪笑僵住了,在唇上摸胡子的手,也緩慢無力地下垂。

     “現在,告訴我你的真姓名,好嗎?”靈飛姹女的嗓音,低低柔柔像在向某人傾訴。

     “哦……我我……”他的嗓音也變了,渾雄的氣勢消失無蹤,低低啞啞平平闆闆,眼前朦胧精光盡熄。

     “告訴我吧!你姓甚名誰……”靈飛姹女像在賣弄風情,靠近他快要偎入他懷中了,伸手去取他的棗木棍,眼神如謎。

     纖手握住了棗木棍,他的手也扣住了靈飛姹女的咽喉,五指徐收。

     “我姓朱,國姓,名……名壽,朱……壽……” 朱壽,威武大将軍鎮國公朱壽,正是當今皇帝正德的化名,天下共聞,成為笑柄。

     真名叫朱厚照,輩名是厚,排名屬火(照字下為火)。

     皇帝是至尊,比大将軍鎮國公高出不知多少,他不做皇帝,自貶為将軍,貶為五等爵公侯伯子男的公。

     “呃……呃……放手……”靈飛姹女突然嘶啞地尖叫,雙手拼命抓拉他的手。

     他的手指長掌寬,扣住小姑娘的脖子像抓鵝,五指一收,靈飛姹女怎吃得消? 而且,他的手徐徐向上擡。

     靈飛姹女的雙腳,也随之逐漸離地。

     “我不放。

    ”他仍然吸音平平闆闆:“你好漂亮,我好喜歡,正好抓來暖腳洗鍋……” “呃……救……我……”靈飛姹女快要窒息了,叫聲已含糊不清。

     役魂使者與三女看出不對了,飛躍而至。

     “孽障鬥膽……”役魂使者沉叱,聲如乍雷,沖上一掌劈向他的右耳門。

     他右手的棗木棍一挑一排,“砰”一聲大震,驟不及防毫無戒心的投魂使者,高飛擲出丈外,壓平了一大片青草,再滾出八尺。

     “嗤……”裂帛響清脆。

     他的左手向下一滑,手指勾住了靈飛姹女的領襟。

    靈飛姹女滑下、飛退。

    結果,在破肉現。

     天氣太熱,靈飛姹女沒穿胸圍,僅穿了寬大的平民村婦長及膝下的外裳,腰帶系在衣内,衣被撕破,春光外露,酥胸玉乳露暴在陽光下,極為養限誘人。

     猛虎出押,暴風雨光臨。

     他那棗木棍用單手使用,威力可及八尺外,速度之快,已看不清棍影。

     三個女人也以為他已被役魂大法控制住,沖上想弄清靈飛姹女是怎麼一回事,棍飛舞相迎,她們毫無躲閃的機會。

     一陣尖叫,三個女人跌摔出兩丈外。

     幸而他的勁道收發由心,也無意傷人。

     棍的速度太快,表示勁道相對地增強,真要結結實實擊中,肯定不會有一個活人。

     三個女人是被棍不輕不重地撥倒的,雙腳暫時失去用勁的能力而已。

     役魂使者的右腳被棍挑中右膝,力道稍重些,膝蓋受傷,站立不牢,爬起兩次皆随即倒下。

     最後一次雖則已可站穩,仍然無法自由行動。

     靈飛姹女像是見了鬼,坐在草地上雙手掩住一雙玉乳,雙腳在草中蹬動,挪動臀部向後退,一雙本來晶亮的明眸,呈現的驚恐神情令人憐惜。

     她無法拔出插在腰帶上的劍,也許吓得忘了反擊,雙手得掩住一雙高挺渾圓的玉乳,也許是羞惡之心所使然,證明不是一個一切皆不在乎、不怎麼勇敢的女人,赤身露體便不敢見人。

     “在來賓客棧,我就知道你們在計劃搶我的買賣,搶我的債務人,置我九州冥魔的警告于不顧,該當何罪?你們心目中哪有我九州冥魔在?”他向在草中挪動的半裸女一步步逼進,打狗很惡作劇地撥弄那雙玉腿:“現在,又公然用妖術擺弄我,罪加三等。

    ” “你……你真……真是九……九州……”靈飛姹女終于淚水如泉:“饒……我……” “好,求饒的人可以原諒。

    ”他扭頭便走,倒拖着打狗棍向役魂使者接近,一臉的邪笑。

     “沖貧道來……”役魂使者嘴上強硬,拔出挑木劍,左手在百寶乾坤袋中亂掏。

     “你最好不要用那些狗屈法寶,你沒有精力禦使它們了。

    ”他逼近至丈内:“法寶一到手,我一定打斷你的手,一定。

    ” “你……你你……”役魂使者的手不敢抽出了。

     “我也會一些法術。

    ”他說:“也許比你高深許多。

    我七歲時,就可以把三五個大人擺布得像呆瓜。

    ” “貧道不信……哎……呀!”役魂使者右手的桃木劍,突然無緣無故向側摔掉。

     顯然老道并不想将劍摔出,但神意控制不了手的活動,所以發出驚呼,摔劍的舉動并非出于本意。

     “信了吧?。

    我要讓你學狗爬。

    ”他兇狠地逼進:“搶奪我九州冥魔的買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哼!” 他并沒接近動手,役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