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通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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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一個個氣憤填膺。

     雙頭蛇内傷嚴重,氣海毀了。

    那一拳真有鬼,不但震得内腑離位,而且把丹田穴的機能消去十之七八。

     丹田穴部份看不出有何重要器官,隻是一堆結構組織,與心肝肺完全不同,一旦組織紊亂,氣海便自行潰壞了。

     這是說,雙頭蛇的内功隻剩下一兩成殘餘功能。

     再就是肩腫骨中間的脊椎也出了問題,督脈出現嚴重的阻礙。

     那一肘下撞的力道不重也不輕,足以讓這條蛇的頭,永遠無法保持正直擡起的功能,今後見人就低了一頭,永遠不能擡頭挺胸作威作福了。

     女皇蜂也好不了多少,右股骨裂,即使能有靈丹妙藥讓裂骨愈合,功能也大打折扣。

     這表示日後走路一瘸一瘸地,極為不便不雅,休想再飛檐走壁,從一流高手降至三流,也不宜以花容月貌惑人了。

     “孫大爺,那人自稱九州冥魔,你相信了?”一位中年人鄭重地問:“會不會是捕房派人冒充的?江湖的牛鬼蛇神誰敢冒充咱們會主?” 顯然這人不是九州會的心腹,是新加盟的人,所以稱雙頭蛇為大爺。

     “不是我相信與否,而是不得不防這人混淆視聽,令人迷惑難辨真假,欺世盜名并不是罕見的事。

    ”雙頭蛇隻好加以掩飾:“趕快派人前往唐村,向會主禀告經過。

    天殺的!這混蛋坑慘我了,我的内功……” “你的内功毀于一旦。

    ”有人說風涼話:“你還有返回穎州安享天年的幸運,咱們這些人在為本會建樹威望期間,天知道會有多少人抛頭顱灑熱血,有多少人可以見到本會壯大雄霸天下?早走早好,孫大爺。

    ” “好像你整慘了不少人,坑了許多人。

    ”另一位仁兄說的話就難聽了:“比方說,上次那個叫楊明的人,女皇蜂把他引給你,你用慘毒的手段,把他整得隻剩一口氣,雖然他逃掉了,天知道死在哪條溝渠裡?如果算是報應,老天爺對你未免太過仁慈了。

    回到穎州安享餘年,那就算得是洪福齊天了呢!真得好好感謝上蒼對你特别眷顧,多燒香拜神佛感謝老天爺慈悲。

    ” “你們少說幾句廢話好不好?”一位瘦竹竿似的中年人,大聲壓倒喧鬧的聲音:“咱們不能在這裡圍堵了,堵也是枉然。

    要是捕快出動壯勇對付我們,那将災情慘重,不但要犧牲不少人手,而且後患無窮,再不走可能就來不及了。

    ” “不能走。

    ”雙頭蛇急叫,制止撤走的态度堅決。

     “為何?” “咱們在這裡,并非以圍堵為目标,而是虛張聲勢,掩護另一組人辦事。

    咱們一走,另一組人的事就辦不成了。

    隻需派一個人回去傳訊,其他的人務必待命行動。

    ” “要不要派人斃了那個假九州冥魔?”有人問。

     “不必了。

    ”雙頭蛇打一冷顫:“咱們沒有人能對付他,我不想因此而誤了正事,再被他廢了咱們幾個人,如何向會主交代?” 他心中有數,在場的爪牙中,的确沒有可與九州冥魔一拼的人。

     對方如果不手下留情,他哪有命在?他是一流高手中的高手,起沖突時搶先動手,竟然反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其他的人哪禁得起一擊? 如果是真的九州冥魔……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三倍。

     唐村中的村民,一如往常活動,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與平時似無兩樣。

     借住的暴客們,一整天也不見有人在外走動,早上乘坐騎遠出的人,入暮時分仍不見返回。

     從外表看,似乎借住的人那個在i。

     神針織女仍然囚禁在那家農舍的後堂中,看守始終保持兩個人。

     本來要在快天亮時,派人押送她前往宿州交與四海牛郎的,但九州會主臨時改變主意,仍然把她留在原處,據說四海牛郎已繹不亦宿州,相可能住這條路上來了。

     消息傳遞不便,經常發生行動失控的事故,速度也慢,不易應付突如其來的情勢變化。

     爪牙們都知道,會主親自帶隊,指揮布陣擒捉兩女,但卻不知道他在何處坐鎮。

     其實他并沒離開唐樹,唐村巴布下了天羅地網,外出圍堵的人是吸引有心人的疑兵,真正擒促主力,卻暗布在唐村,一整天嚴禁潛伏的人不許外出露面。

     他身邊有四位得力随從,潛伏在村東的一家農宅内。

     鄰宅有另一組心腹,共有十二名男女。

    囚禁神針織女的農舍,則位于巷對面的一座農宅内,故意派了兩個人在宅門附近走動警戒,作為引誘獵物的媒子。

     四位随從是他的得力臂膀,也是他的貼身保嫖。

     江湖朋友衆所周知,九州冥魔功臻化境,出道三載,從沒碰上敵手,那些被敲詐勒索的巨豪大霸,全是武功超絕的高手名宿,但一個個被整得灰頭上臉,有輸無赢。

     飛虎公孫成,就是超級的高手,結果躺在床上近月,乖乖奉上兩千兩黃金破财消災。

     會主冒充九州冥魔,身邊的保镖必定武功超塵拔俗,因此他走動時故意招搖,不會有人膽敢向他挑釁。

     他的随從,是防止行刺的保護神,武功至少也與九州冥魔相等,九州冥魔不會選武功比他差的人做保嫖。

     提前晚膳,以便夜間行動,夜幕剛張,五人已膳罷在堂屋品茗,沒點燈火,往屋外看有助視線,可藉外面透入的微光活動不至不便,反正不會把茶灌進鼻子裡。

     “老大,誘虎出山引蛇出穴的妙計,有用嗎?”一名随從喝了一口茶:“會不會估計錯誤?” 在人前,随從稱他為會主;沒有外人在場,則稱他為老大,可知主從之間關系密切,情非泛泛。

     “應該不會估錯。

    ”他的話其實并不肯定,雖則意思是肯定的。

     “怎見得?” “淩社主總認為這個織女,與九州冥魔很有可能有關連。

    在光州,事實證明有人暗助這女人,神出鬼沒難見蹤迹,除了九州冥魔之外,不會有旁人敢助這女人與社主為敵。

    小女人被擒住了,九州冥魔怎能不來救她?社主設計誘使九州冥魔出面,正好利用小女人有伏等他。

    他一定認為咱們的人,皆已前往南門布網,捉笑益嘗的女兒,這裡看守小女人的人不會多,正好乘虛救人,所以他會來的。

    三重網羅罩住他,他插翅難飛。

    ” “老大,你想到沒有?”另一随從問。

     “想到什麼?”他惑然。

     “斃了那魔頭,淩社主會讓你名正言順,頂替九州冥魔接收名位聲威嗎?” “這是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