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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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個一向沒有“懼女症”的二哥,怕得“逃家”而去,可見這個女子有多可怕。

    反正,他二哥秦硯儒近來的麻煩,都是拜他的“名氣”和“美貌”所賜;古人不是說什麼“紅顔禍水”嗎?用在他二哥身上應該改成“男顔禍水”才對! 徐夢心見秦億傑盯着她直瞧,心想,這個男人沒見過“美女”是不是!?竟然這麼沒禮貌地盯着人家看;難不成他是在所謂的“和尚”學校教書,而家中又全是兄弟的環境下成長,有點變态了。

     就在兩人相互打量、各懷心思的時候,有人打開了大門,原來是左。

     她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先向沈君怡問候一聲:“秦媽媽好,我找億傑有點事。

    ”按着她向秦億傑招招手。

    “億傑,快,我有話要跟你說。

    ” 秦億傑起身走到門邊,左——就将他拉出秦家大門。

    “二哥打電話到我家,說有事要跟你說。

    在你家的那個女孩是誰?” 秦億傑走進左家。

    “我等一下再告訴你。

    ” ※※※ 秦硯儒将他的家當放上車之後,就開着車子到處亂轉,不知該在哪裡落腳才好;住飯店?這不是長久之計。

    他萬萬想不到徐夢心會從國外追到這裡來,所以從來沒想過為自己留後路。

    他将車子停靠在路旁,先想出對策再來行動,免得像隻無頭蒼蠅般亂闖。

    突然,他想到他的同學──謝宗明,他現在還是孤家寡人,而且他記得謝宗明住的地方有兩個房間,先暫時到他那裡住一段時間再打算。

     ※※※ 星期天向來是謝宗明的“冬眠”時間,他通常都在周末的晚上飽餐一頓後,然後上床睡覺,一覺到隔天也就是星期天的晚上才起來;他的職業和秦硯儒相同,也是在某一家建築事務所内擔任設計師的工作。

     今天又是他例行“冬眠”的日子,他睡得好夢連連的時候,偏偏門外的門鈴聲吵死人了。

    他想來人按了一會兒之後,若是無人應門,就會走掉了;可是,門外的人就是好有耐性,足足按了二十分鐘還是不肯停手,他再不起來開門,肯定會引來鄰居的抗議。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下床,打開房門經過客廳,然後用力地打開門,罵道:“按什麼按!按爽的是不是?” “沒錯!你這個電鈴我按起來覺得挺爽快的,聲音也滿悅耳的。

    ”站在門外的秦硯儒這麼對他說,接着也不管謝宗明臉上驚訝的表情,就拿着他的行李走進小客廳内。

     此時,謝宗明可說是完全清醒。

    他關好大門後,也立刻進到小客廳内,問坐在椅子上的秦硯儒:“你這是做什麼?”他手指着放在地上的行李。

     “我打算在你這裡住一段時間。

    我記得你還有一個房間是不是?房租我會幫你出一半的。

    ” 謝宗明在他對面坐下。

    “讓你住在這裡是沒問題,房租也是小事一件。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一直都住在家裡的嗎?” 秦硯儒重重地數了一口氣:“這件事以後我再講給你聽,我先去整理房間。

    ” 他提起放在地上的行李,走進另一個房間。

     謝宗明看着秦硯儒走進房間;在他這個優秀的好同學的身上,好象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前陣子去參加劉光遠的訂婚酒會,所引發的“挖角”風波,足足鬧了好一陣子,他該不是為了這件事才到他這裡“避難”的吧?真不知是該羨慕他,還是該同情他呢!基于同學的立場,就收留他一段時間好了。

     當然,謝宗明他是想錯了。

     ※※※ 徐夢心上班的外貿公司,位在一棟十八層樓的商業大樓第七層樓,台灣的公司隻是一個分公司,最高負責人是總經理,做的是外國名牌皮件的進口,由于如此,所以職員并不多,大概隻有二十幾個人而已。

     徐夢心的工作就是翻譯和回複外國信件的工作。

    這個公司裡女性的職員不多,大概連她算進去,就隻有七個人。

    在僧多粥少,且大多是未婚男士的情況下,女職員個個是寶。

    因此,就在她進公司一個星期後,有好幾個男同事都想約她去吃飯、喝咖啡、看電影;徐夢心對于這些人,感到有些厭煩。

     本來,她以為回到台灣,又到了秦硯儒所住的台北,然後又住進他家,一定可以見到她牽挂已久的秦硯儒。

    哪知,秦硯儒根本沒住在家裡,秦家的人也不知道他究竟住在哪裡。

    雖然知道他工作的地點,可是她也是要上班,根本就無法去找他。

    她現在也無法可想,隻好等他回家的時候,再問個清楚。

     “徐小姐,不知你今晚是否有空?我請你吃個便飯。

    ”業務副理高天宇,藉送公文之便邀請她。

     徐夢心看着長相還算英俊的高天宇;可是比起秦家老三秦億傑還差那麼一點呢,更别說是她的秦硯儒了。

     她一口回絕他:“沒空!” 被她回絕的高天宇并不以為意,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人邀她成功過。

    “那就下次吧!” 徐夢心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的辦公室内,有好幾個男同事把目光向她投射過來。

    她心想,這就是辦公室文化嗎?男人一看見漂亮的女人,就像蜜蜂見到蜜一樣,真差勁! 她可不知道秦硯儒是為了躲她才逃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