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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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開給她抗生素和止痛藥。

    牙醫特别囑咐,抗生素的東西一定要按療程吃到完,一頓都不能漏。

     「對不起,我又忘了,老是給你惹麻煩。

    」她不好意思地接過來。

     「不要和我那麼客氣。

    」汪迎铠長指在她嫩嫩的頰上流連了一下。

     蕭琬琬習慣性地臉紅,長長的睫毛微蓋住眼眸,别有一種動人的嬌媚,他忍不住挑起她的下颚,印下一吻。

     因為有了約定要試着習慣彼此的碰觸,阿铠常常會沒事就親親她,碰碰她,一開始她還會緊張得渾身僵硬,被他取笑幾次之後,她終于比較能夠接受他的碰觸。

     不過……她乖乖被吻了片刻,突然睜開眼。

     啊!有外人在! 「我去廚房要杯水吃藥,你等我一下。

    」她猛然放開自己的老公。

    天哪,羞死人了!剛才班尼才對他們的婚姻大放厥詞,現在倒像做一場現場表演了。

     兩個男人看着她消失。

     班尼的眼光落回汪迎铠臉上,挑釁的揚了下眉,汪迎铠隻是勾起一抹微笑。

     兩人體魄相當,一個黑發黑眼,一個褐發褐眸;一個輕松自若,一個咬牙挑釁,氣勢上的高下已經判明。

     最後,班尼先回開視線,繞着每張桌子開始擺餐巾。

     「她說胸沒胸,說臀沒臀的,如果臉蛋長得漂亮一點還有得補救,偏偏一張臉也平凡無奇,可看性實在是不夠高。

    」汪迎鏡像聊天似的開口。

     班尼輕哼一聲,仍然一副很忙碌的樣子。

     「如果說她有副好性情補強嘛,平時确實是挺溫和善良的;可是一犯到她的忌諱,小綿羊馬上變成一隻刺猬,這個時候就讓人家恨不得将她抓起來用力晃到她昏過去為止。

    」他繼續閑聊。

     班尼把椅子排好,巡視每副餐具排放的角度。

     「她每天下班回家最愛做的事就是抱着筆記本塗鴉,期望她一起出門應酬,長袖善舞,那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他仍然自言自語,自得其樂。

     班尼終于斜瞄他一眼。

     「若真要說她有什麼特色,頂多那雙眼睛還算長得好吧。

    那雙眼睛清亮澄澈得像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子,有時候你被它們盯久了,會有一種即将被她的純真淹沒的錯覺。

    」他閑聊道:「琬琬就是有這種奇怪的魔力,讓人想把最美好的一面呈現給她,隻為了看着她雙眸亮晶晶的微笑。

    」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班尼終于挑戰性地開口。

     汪迎铠走到他身前,直勾勾看進他眼裡。

    那是一個雄性在捍衛自己的領域時,完全不容其他雄性侵犯的強悍。

     「她是我的。

    」他輕柔地說。

     班尼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阿铠,我吃完藥了。

    我怕我又把藥包忘在這裡,所以你替我帶回家好不好?」造成一切亂源的小女人咚咚咚跑出來。

     「哼!」心事被看穿的領班把餐巾往肩上一甩,大踏步離去。

     「……誰又惹到他了?」琬琬一臉莫名其妙。

     汪迎铠無可奈何地敲她腦袋一下,或許她對感情太遲鈍是件好事。

     他早就發現了班尼對琬琬的态度并不尋常,每次班尼對湯尼惡言相向的時候,都是琬琬過度保護他的時候。

     她在心裡把班尼想得更欺壓弱小,他便越遷怒到湯尼身上,于是琬琬就更讨厭他。

     被這樣一雙純淨的眸子用讨厭的眼光看着,真的會讓人很難接受,連已經練到銅筋鐵骨的汪迎铠都一樣。

     如果班尼表現方式不要那麼拙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偏偏他的機會已經過去了,他汪迎铠已經捷足先登。

     他從來不會同情手下敗将,更不容許任何人垂涎他的女人。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件事,識貨的人不隻他而已,他突然很慶幸自己生平第一次憑感覺而不是憑理智來押寶的對象就是她。

     「幹嘛又打人?」琬琬有些無辜地撫着額頭。

     「琬琬……」汪迎铠重重歎了口氣。

     「嗯?」她不像書呆的時候,就像隻小白兔,讓人有抓過來狠狠蹂躏一番的沖動。

     「那妳知不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 「想什麼?」即将落網的小白兔傻傻地問。

     「我在想,妳還是搬進我的房裡吧!」 ***鳳鳴軒獨家制作***bbscn*** 「不好吧?這樣真的不好吧——」 琬琬死扯着行李袋的一端,她的老公悠悠哉哉拉着另一端,連人帶行李袋一起拖進主卧室裡。

     「放心,我會很君子的,答應不碰妳就絕對不碰妳。

    」 「我還是覺得這樣真的真的真的很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隻是睡覺而已,在哪張床上睡不都一樣嗎?」 「這不是睡哪張床的問題……」等她被拉出門時,嘴裡還在咕噜咕噜念。

     「放心,我睡相很好,保證不會半夜打呼咬牙說夢話。

    」他愉快地踏入總裁辦公室,準備處理完幾件公事便帶她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