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朝鮮人民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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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中朝人民軍隊一個冬春的緊張勞動,在朝鮮東西海岸修築了數百裡的坑道工事,正面戰線也更加鞏固。

    此外,還改善了交通網,增修了兩條鐵路、四條公路,大大便利了我軍的機動彈藥物資也作了足夠的儲備。

    與此同時,又抓緊時間進行了軍事訓練,準備了兩三套幹部,增添了裝備,新的兵種更加加強,空軍也參加了反登陸作戰的戰備工作。

    待補兵員20餘萬人已集中在祖國東北地區。

    這時我軍的兵力空前雄厚,打大仗、打惡仗的思想準備非常充分,連在國内休養的傷病員,也提前回到了前方,準備與敵決一死戰。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敵人終于沒有敢打出從我側後登陸這張最後的“王牌”。

    敵人的這場重大陰謀,就這樣在它的醞釀、計劃和準備的過程中被粉碎了。

    這是由于我軍統帥毛主席用他的智慧之劍,刺穿了敵人的陰謀詭計;是朝鮮戰場上偉大的英雄集體,用他們的汗水彙成的驚濤,沖毀了敵人的迷夢。

    此事雖然不為國内廣大群衆所知,但卻是朝鮮戰争重要的一筆。

      闆門店談判,自從1952年10月上甘嶺戰役前就被敵人單方面中止了。

    這個隻有兩三戶人家幾間草房的闆門店,顯得更加荒冷,幾乎門可羅雀了。

    如果不是那裡還搭着兩座白帳篷,上空還飄着兩個灰白色的氣球,也許要把它淡忘了。

    可是戰争的較量自有其本身的規律。

    自從敵人的主觀妄想在現實的岩石上碰得粉碎,不得不在半年以後的1953年4月26日,重新又回到談判桌旁。

    但是一切反動派都是不會甘心失敗的。

    談判恢複以後,敵人仍然用各種方法為扣留戰俘辯護。

    看來,天際已經出現了和平的曙光,但是,不經過堅決的戰鬥,不再給敵人幾個堅決的打擊,和平還是難以實現。

    這樣,一個空前大規模的夏季攻勢戰役,已經在着手準備了。

     5月上旬,郭祥所在的第五軍接到命令:立即移防中線,準備參加夏季攻勢。

     這個消息,對全軍上下都是振奮人心的。

    郭祥的歡樂更不用提。

    這一來是,自移防西海岸以來,已經半年多,“光跟石頭打交道了;二來是,即使下陣地以前,打的那些仗也并不“過瘾”。

    用他的話說,一次吃敵人一個班,一個排,或者一個連,簡直“不夠塞牙縫子”,“不值跑腿錢”。

    現在既然時機成熟,确确實實“應該放手大幹”了。

     各項準備工作都已就緒。

    在臨行的前一天,老模範和郭祥分别到朝鮮的地方幹部和人民軍進行緻謝告别。

     早晨,鳥鳴山幽,布谷鳥聲聲啼喚。

    郭祥在滿是野花的山徑上輕快地走着。

    隻過一座山岡,就是他的朋友金銀鐵的駐地了。

     金銀鐵的營指揮所,也設在山坡上的幾座茅屋裡,正面對着大海。

    宅前種了一大片波斯菊,還有幾株牡丹開得十分豔麗。

    由于哨兵通報,金銀鐵很快迎出來。

    兩個人互緻軍禮。

    金銀鐵笑嘻嘻地握着他的手說: “郭東木!我本來要到你那裡去,不想叫你趕了先!” “前幾次,不都是你趕了先麼?”郭樣也笑着說。

     兩個人拉着手上了台階,脫鞋進屋。

    屋子收拾得分外整潔,屋中央的小炕桌上,放着一個黃銅的炮彈殼,擦得明光怪亮,插滿了金紅色的野百合花。

     金銀鐵遞過一支“牡丹峰”牌的香煙,給郭祥點上,笑着說: “郭東木!你是來告别的吧?我看誰也不要辭行了,你們明天出發,我們後天啟程。

    ” “你們也要到中線去嗎?” “是的,到中線。

    我們這一次很有可能是并肩作戰。

    ” “哎呀,那太好啦!”郭祥情不自禁地捋捋袖子,“這一回又可以大幹一家夥了。

    ” 兩個人哈哈大笑。

     郭樣眯細着眼,望着他的朋友,悄聲地問: “現在談判進行得怎麼樣了?” 金銀鐵不由得握緊拳頭,憤慨地說:“還是那樣!耍賴!我看不猛幹幾家夥,和平是沒有希望的!” 郭祥連連搖手,笑着說:“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們倆的談判進行得怎麼樣了?” “哈哈,你說的是這個……” 金銀鐵微笑着,還沒有回答,隻聽那邊廚房間裡發出一個女人忍耐不住的吃吃的笑聲。

    金銀鐵笑着走過去,把廚房門打開,原來是樸貞淑站在竈台跟前正捂着嘴笑呢。

     “哈哈,”郭祥笑着說,“樸東木!你來得比我還早呵!嗯?你躲在那裡幹什麼?” “這不是,給你開水的燒嘛!” 樸貞淑臉色排紅,笑得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