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争雄且邀寵 獲勝達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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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早有準備,所以褚天戈這麼問時,他就很自然地脫口道出。

     “好!很好!”褚天戈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道,“那麼,你最弱的一門武功是什麼?” 江浪垂下頭,假裝在想。

     其實他早有腹案在胸,于是在假作一番思索之後,緩緩答道:“承老王爺見問,在下所見,最弱的一門武功隻怕是‘指功’了!” “老王爺”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

     顯然,江浪的這個回答是深獲其心的了。

     事實上正好相反。

     那也就是說,他最見長的武功是“指功”,而比較弱的一門功夫卻是“輕功”。

     他之所以敢把最弱的武功說為最強的功夫,當然并非沒有原由,因為他知道焦先生昔年傳授他武功時,最注重的是均衡發展。

     在他來說,各門功夫的成就都相差無幾。

    以“輕功”而論,他的造詣是極深的;隻是和他其它各樣武功比較起來,并不那麼突出罷了。

     為了對付褚天戈那一身刀槍不入的“罩功”,他曾練成了世所罕見的“一元指”力道。

     這種指功,他雖然不能斷定一定可以點破對方那身罩功,可是焦先生所以特别地傳授他這一手功夫,必然是有其作用的。

     他的這番聰明對答,使得這位老王爺竟然心情開朗了許多。

     褚天戈聽了江浪的話,哈哈大笑了幾聲,道:“我平生看重的就是有真功實學的人,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必定要重重用你!” 江浪躬身道:“老王爺明鑒!” 褚天戈由熊皮墊褥上欠身站起來,笑道:“既然你以輕功見長,我倒想要見識一下!” 聽到這裡,夏侯芬不禁微微一笑,向着江浪眨了一下眼睛。

     江浪心裡早已有了準備! 他很想在這個王爺面前表現一番,借以獲得他的重視。

    但是他的頭腦很清醒,便在表面上特意裝出一副謙虛的樣子。

     “老王爺駕前,在下豈敢放肆?” “不要客氣。

    ”諸天戈臉上堆滿了笑容,道,“我知道你身上是有功夫的!” 他身旁的武教練頭兒“天上白雲”崔平,原是輕功中的高手,因而得了這麼一個外号。

     須知,凡是功夫高超的武林人士,最看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吹噓,尤其是在老王爺面前,崔平聽了江浪的話,實在是按捺不住了。

     因為江浪那一句以“輕功見長”的話,他聽了是那麼不順耳。

     這時眼見着他要在主子面前逞能——邀寵,哪裡能容得下? 崔平踏前一步,道:“慢着!” 他臉上略微帶出了一些鄙夷的笑容,轉向褚天戈抱拳躬身,道:“老王爺請恩準卑職與這位江爺印證一下手法,以博王爺與三娘娘一笑!” 其實,他就是不說,褚天戈也有這個心意。

    這時見他自願如此,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崔教頭,”褚夭戈冷冷地道,“你可聽見了,這位江壯士是以輕功見長的啊!” 崔平鼠眉一揚,想了想道: “多承王爺關照,卑職的輕功,自信還不至于出醜,隻請王爺你老人家代卑職劃個道兒。

    ” 褚天戈心裡很是中意! 因為他知道,崔平輕功技擊皆是高人一籌,在金沙郡内除了自己以外,也不過隻有那位苓姑娘在輕功上,可以與他較一短長。

     褚天戈不信江浪能超過他,樂得讓崔平殺一殺他的威! 那位“三姨娘”一聽說他們要比功夫,别說多麼樂了,拍着一雙玉手道:“好呀,老爺子您就答應了吧,也叫我們開開眼界!” 褚天戈轉向江浪道:“江壯士意下如何?” 江浪抱拳道:“但憑老王爺吩咐!” “好,”褚天戈道,“那麼你們就玩兒上一陣吧。

    ” 崔平早已耐不住,當下高聲應道,“遵命!”接着後退一步,把身上那襲紅披風脫了下來。

     江浪何嘗不知對方崔平輕功厲害,況且他早已得了夏侯芬與紀場主的事先囑咐,知道崔平是褚天戈最器重的人物,武功定然必非等閑之輩。

     正因為這樣,江浪更要與他一分高下。

     雖然江浪心裡并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他知道這一場架是非打不可的,也絕對有打的必要。

     江浪知道自己如想接近褚天戈身側,最重要的是先制服這個崔平! 所以,他雖然沒有必勝的把握,卻也隻有硬拼這一條道兒啦。

     他遂把一襲長衣拉起來,前後大襟合攏起來,系成一個大疙瘩。

     崔平看在眼中,更增妒恨。

     早先他眼看着江浪巧勝桑二牛,已知對手不是輕易就能對付得了的。

    但是,如同江浪心裡所想的一樣,若想還要在褚天戈身邊混下去,必須先要制服江浪。

     兩個人雖是身份不同,可是打着同樣的心思,内心都存着要戰勝對方的共同心理。

     褚天戈笑着對夏侯芬道:“你把這扇簾子挽起來!” 夏侯芬答應了一聲,即把北面的一襲絹簾卷起,頓時就能夠看見廊外的寬闊天空。

     這所閣樓如同前叙,聳峙在水面湖心,除了這座拱形圓廳以外,鄰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