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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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人?那是報導一個人如何奮鬥創立企業的經過,你居然把人家的辛苦看成垃圾!」她簡直惡劣得令人無法忍受。

     他絕對不會聘用她,休想越城堡一步——顯然他忘了一件事,她正在城堡内。

     「人家是指你吧!」好不要臉,自吹自捧沒羞恥心,從小到大都是爛人一枚。

     「我又怎樣,風流潇灑,俊逸非凡,集天地之靈氣,會人文修養於一身,你這一輩子是看不到第二個。

    」他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的确不多見。

    」她贊同的點點頭。

     鼻孔往上揚的安德烈露出自負。

    「女人就要像個女人,不要穿得不男不女還紮了個醜得要命的馬尾,你沒裙子嗎?」 還是腿太粗不敢露怕吓死大象,藏拙的躲在寬松的褲管裡?另外這女人到底有沒有胸部?看起來像美國西部的大草原,一片平坦。

     可别學人家紮胸,已經沒胸了再裹下去肯定隻有養魚的份,他刻薄的想著。

     「還有嗎?請繼續。

    」她洗耳恭聽。

     他睜目一瞪。

    「有性别倒錯的毛病我可不用,免得帶些奇奇怪怪的女人進來。

    」 「然後呢?」一杯香濃的咖啡送到面前,她惬意的輕啜一口,向雷恩緻謝。

     好咖啡,齒頰生香。

     嫉妒呀!為什麼隻有一杯?「咖啡好喝嗎?」安德烈眼紅的問。

     「還不賴,可惜隻有一杯喔!」舉杯一敬,她面露享受的表情。

     「你……你别想得到這份工作,咖啡還我。

    」安德烈做勢要搶。

     雷恩錯愕的輕嗆兩聲,難以置信的兩老則呈現呆滞狀态,而亞瑟、萊恩更是看傻了眼,怎麼會幼稚到這種地步,實在太丢臉了。

     「你本來的不中意我來擔任家教工作,那我何必聽你的呢!」當著他的面,她一口一口的輕啜。

     「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天下臉皮之厚,你當屬第一。

    」她做出握手的動作。

     「你……你叫什麼名字?」想要破口大罵之際,卻不知道該如何罵起,安德烈一手揮掉她嘲笑的五根手指。

     「蓮華,唐蓮華,請多多指教。

    」這個笨蛋沒救了,肯定是小時候摔壞了頭。

     不過那是他活該,院子那麼大不去撞樹反而撞上她,摔死是命中注定,怨不得人。

     自稱唐蓮華的女子有一頭看不清長度的黑發紮在腦後,上身白色羊毛針織衫,一看即知是非常昂貴的料子,而下身卻是一條水洗得泛白的牛仔褲,在跳蚤市場五英鎊成交的那種。

     五官是偏向東方的味道,隻是輪廓滿深的,似乎有西方人的影子,人家說混血兒最漂亮,可想而知她的美貌是不同凡響。

     混合著東西方的魅力和性感,沉靜的清冷氣質宛如一朵高傲的雪中蓮,純淨中帶著一股冷意。

     最奇特的是她那一雙墨黑星眸似在閃動,隐隐約約透露出一絲冷漠紫光,像是看透世情沒有溫度,以嘲世的眼光玩弄無知的人們。

     因為知道太多她不應該知道的醜陋事實,所以她自我封閉感應的能力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接觸,遺世獨立的笑看人世風雲。

     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曆史的軌道有一定的運行,若是強行扭曲四度空間,受傷害的将是沒法估計的千千萬萬條生命。

     她覺悟了,把心放冷,不做無謂的勉強,一切順其自然,除非有人不知好歹。

     「你是蓮花?」他想到貝姬·萊特。

     蓮花是她的小名。

     「你的中文程度真的很糟,要不要我順便幫你補強,費用随便收收就好,因人施教就一小時一百英鎊吧!」反正他錢多得可以填海,多個人來撈是給他面子。

     「搶銀行不是更快,你要是不曉得路,我還能畫張地圖帶你直通西敏銀行。

    」牛津大學的收費都沒這麼昂貴。

     「沒辦法,你天生資質驽鈍,不用點心不成。

    」唐蓮華一副倍感艱辛的模樣。

     「我天生驽鈍……你說什麼鬼話。

    」若她是男人,現在隻能蹲在地上撿眼珠子。

     「請看我的唇,蓮、華,蓮、華,笨也要笨得有分寸,别再蓮華和蓮花搞錯了。

    」她不客氣地往他前額一戳,動作非常純熟。

     微楞的安德烈彷佛走入時光隧道,過去的影像和現今重疊。

    「你是貝姬……」 「飛機?!」她嗯哼的一瞟。

    「小心墜機,最近的飛航安全不穩定,先把遺囑立好。

    」 「你在詛咒我。

    」他很想表現出一點風度,真的很想,隻要她不再攻擊。

     一股說不上的怪異感沉澱在胸口中,悶悶的不知所以然,老覺得哪裡不對勁,有一個環節扣不上來,卡在中間不上不下。

     眼前姓唐的女子給他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可是她并非他所認識的那個人,光是外觀便截然不同。

     怪就怪在兩人的口氣和态度根本是同一個模子打造,絲毫不差的高傲、惡劣、壞心、得理不饒人,歪理更是亂殘酷一把,紮得人一身鮮血。

     要說不同吧!大概是指身高而言,一是一百五十公分左右,一是将近……嗯!以目測來說到他鼻頭,至少接近一八○公分了。

     以東方女子體型來評論算是過高了,但是西方人眼中僅是稍高而已,他還比她高八公分。

     為此一點他暗自竊喜「高人一等」,像是能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