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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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唯今之計隻有以‘快’字,逼得獨孤元龍來不及布置陰謀陷阱,咱們明天折道北上去少林,半途再轉向奔南陽湖,讓他搞不清咱們到底去哪兒,跟着咱們圈子一兜,他的尾還能藏得住?” 東方泰贊歎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看來我們真的老羅!” 秦寶寶被他一誇,心中高興,暗道:“隻要你領這份情,到時候我幹爹毀婚時,不難為我就行了!” ※※※※※※ 按照秦寶寶的計劃,衆人馬不停蹄,就像一群沒頭蒼蠅一樣,東奔西撞,雖然再未遇上暗算陷阱,卻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線索。

     連着幾天下來,一個個被折騰得疲憊不堪,坐在馬背上都打瞌睡。

     東方兄妹倆更是叫苦不疊。

     唐竹和清風道長反正是拼着老命一條,看你們怎麼折騰? 這一日到了周口,東方泰忍不住道:“寶寶,咱們這招恐怕不行吧!” 秦寶寶這幾日情緒低落,總是悶口不樂,知道衆人被折騰慘了。

    見東方泰開口動問,隻得默默地點點頭。

     東方泰又道:“那你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他居然還這麼信任秦寶寶。

     秦寶寶暗自感激,道:“獨孤元龍現在墒不清咱們的去向,所以按兵不動,我看咱們不如也在這兒住下,先休養幾日再說。

    ” 他的話一出口,東方兄妹登時齊聲贊同。

     東方泰看看唐竹和清風,二人也連聲道:“甚妙,甚妙!”反正秦寶寶拿的主意,二人一概不反對,全是好! 于是衆人進了城,找了家客棧住下。

     周口地處淮河上遊,離子午嶺隻有一日的路程。

     秦寶寶到了這兒,自免不了傷情動感,想起大哥衛紫衣。

     自己失蹤了幾個月,大哥現在怎麼樣了?他現在是在嶺上,還是在外面四處找我?展熹、張子丹、席如秀、陰離魂他們現在又在幹什麼? 一想起那些一張張熟悉的臉,想起昔日子午嶺上歡樂開懷的日子,秦寶寶不禁淚如泉捅,真恨不得插翅飛上子午嶺,向他們訴說自己這幾個月的遭遇。

     他突然開始厭倦這個江湖,向往着過一種平常人的生活。

     他再次下決心,待這件事一了,便回到子午嶺,再也不出江湖。

     下決心不難,要想真正做到可不那麼容易。

     一到眼前這件事,他就感到頭暈腦脹,這個獨孤元龍簡直就像鬼魂一樣,來無蹤去無影,武功絕高,精明絕頂。

     一路上衆人吃了他那麼大的虧,竟連他的影子也沒見着,他要比王福可怕得多。

     他現在不知該怎麼辦,對獨孤元龍這個可怕的對手,他已是束手無策。

     整整一夜,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直到雞鳴拂曉,才方睡去。

     睡夢中忽被一陣說話聲吵醒,睜眼一看,已是日上三竿。

     穿了衣服出來,見東方泰屋内桌上擺着一個方木匣。

    上前一問,方知是剛才有入托店夥計送來的。

     木匣上貼着一張封條,上面寫着“唐竹先生親啟”的字樣。

     唐竹沖着木匣看了半天,“呵呵”笑道:“我倒要看看這裡面裝着什麼寶貝。

    ”說着就欲打開木匣。

     東方泰連忙止住,道:“唐兄,謹防有詐。

    ” 唐竹知道自己這條命“金貴”,有意想和東方泰較較勁,當下說道:“人家既然找到我的頭上,我豈能示弱?你們讓開!” 東方泰道:“唐兄,還是讓我來。

    ” 秦寶寶心想:“幹爹怎的如些不冷靜?”一想起他和清風道長這幾日确實有些反常,莫不是因為漢江上受挫,失了理智? 唐竹與東方泰為開一個匣子争執不休,看來一路上衆人都憋了股悶氣。

     人在心情不愉快的時候,自免不了心煩意亂,發生争吵。

     秦寶寶也有些不耐煩,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别争了,讓我來!” 說着他取了根繩子,拴在匣絆上,又抱來被褥蒙在木匣子,說了聲:“大家留神!”用手一拉繩子。

     “嗒!”的一聲過後,緊接着“噗噗噗……”亂響,那床被褥一陣蠕動,居然有數枚透骨釘穿透了被褥射出來,挾着勁風釘在牆上。

     好險啊!衆人一個個驚心不已。

     秦寶寶将繩子又扯了幾扯,見沒動靜,這才上前掀去被褥,翻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釘滿了暗器。

     再看木匣内竟然放着一個人頭——遊迅的頭。

     衆人齊聲驚呼。

     匣蓋的反面貼着一張字條,上面寫着:“遊迅冒犯各位,特讓他前來賠罪!代言——有空請各位務必來南陽覽湖樓小叙。

    ”下面署名“獨孤元龍。

    ” 東方泰怒火中燒,一掌拍碎了桌子,喝道:“獨孤元龍,你欺人太甚!” 正這時,店夥計慌慌張張跑進來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各位客官,馬棚裡的馬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