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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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咱們不是去什麼……子午嶺麼?幹嘛又要回周口?” 東方泰搖搖頭,轉向唐竹道:“唐兄,不知你這幹女兒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唐竹“呵呵”一笑,道:“他遇事果斷,已能夠獨當一面,咱們是老而無用羅!又管那些幹什麼?” 東方泰微微一笑,然後和東方秋燕伺候着三人吃喝。

     離了集鎮沒一會,天色漸黑。

     馬車在大道上飛馳而行,過個一個彎道,秦寶寶說道:“大哥,你這駕車的手藝好棒喲!” 車夫道:“那還用說麼,我趕了二十年的車,手藝能差麼?” 秦寶寶道:“趕車真刺激,真好玩,你也讓我玩玩行麼?” 車夫正色道:“不行不行,這車可是我的命根子,我一家老小都靠它吃飯,是随便玩的麼?” 秦寶寶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玩玩又不要緊的啦!來來來,把缰繩給我……”說着伸手抓住缰繩。

     車夫急道:“唉,唉,你幹什麼?” 馬車開始左右搖晃。

     秦寶寶抓住缰繩,見車夫死不松手,他急了,揚手給他一記耳光,罵道:“幹什麼?我打你!” 車夫氣得雙目圓睜,喝道:“媽巴子,你活膩了?”左手抓住缰繩,右手揮拳打來。

     秦寶寶側身讓過,又給了他一耳光,道:“你罵人,瞧我打死你!” 車夫惱羞成怒,一勒缰繩,停了馬車,雙手合圍,說道;“小王八羔子,老子掐死你!” 秦寶寶一個“野馬分鬃”架住他的雙臂,擡腿一腳,将車夫踹了下去。

     “啊”的一聲慘呼,車夫直跌出去,掉進了道旁的水溝裡。

     等他爬出水溝,秦寶寶已駕着大車飛奔而去。

     ※※※※※※ 夜色降臨,星月當空。

     秦寶寶駕着馬車,乘着月色,向子午嶺方向飛駛。

     對這一帶的路途,他了如指掌,心想着如此一番布置,獨孤元龍該不會再追上來了,若按這種速度行駛,明天太陽出時,就可望到達子午嶺下。

     他這會已不用擔心獨孤元龍了,而是在擔心見了大哥衛紫衣,又如何解釋自己與東方春雨的關系。

     他原想等東方泰報了大仇,再由于爹出面解開這個結,現在看來是沒指望了,既然上了子午嶺,就必須解開這個結,否則真的要亂成一團糟。

     他突然看見了一直套在手腕上的那枚銀镯子,每當看到它,他就會想起那個自己未曾謀面的好心的嬸嬸。

     一想起這個嬸嬸,他就想起東方泰一家為了救自己一命,所付出的沉重的代價。

     現在東方泰一家遭了難,東方春雨又中了毒,若這時候自己再提出毀婚,豈不有落井下石之嫌?可是不說清這事,大哥那邊又怎麼辦? 他感到束手無策。

     自打從摩雲嶺懸崖上掉下來被東方一家救了以後,他就發覺自己變了,變得優柔寡斷,呆頭呆腦,接二連三地遇到在以前算不上難題的難題。

     是不是這一摔,把腦子摔壞了? 管它呢?車到山前必有路,等到了子午嶺,總會有辦法。

     他不願接受自己變了事實,所以索性不再往下想,放松心神,先到子午嶺再說。

     馬車駛過一座山崗,前面大道邊的樹上拴着兩匹馬,有兩個黑衣漢子蹲在一邊說着話,這麼晚了,這二人在這裡幹什麼? 那二人見了馬車,忽地站起來,喝道:“馬車停下!” 秦寶寶心說:“是劫道的?” 他不願惹事,将車停了下來。

     一個漢子上前問道:“這麼晚了還趕路,有什麼急事?車上是什麼人?” 秦寶寶一凜,暗道:“不是打劫的?難道是獨孤元龍的人?” 另一個漢子這時已到了車篷後,伸手一挑車簾,忽地驚呼一聲倒射而出,喊道:“點子在這兒!” 前面這漢子聞言,揚手向天空射出一枚焰火,随後抽出劍來刺向秦寶寶。

     秦寶寶大驚,眼看對方劍如閃電,急刺而來,忙揚馬鞭抽出。

     這時車篷内的東方泰已縱出來接住那漢子,喝道:“寶寶快走!” 秦寶寶在馬背上猛抽一鞭,駕車飛奔,不一會,聽得後邊接連傳來兩聲慘呼。

    看來那兩個家夥了帳了,回頭望去,就見東方泰宛若一匹脫缰的野馬,直追上來。

     他知道東方泰展開輕功,決不比自己的馬車慢,所以沒有停車相候,而是快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