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大力士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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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他和韋勒爾被捕,白人獲得了解放。

    ” “那些白人在哪兒?” “在阿爾馬登,在他們的朋友尤馬戰士們身邊。

    明天,我們大家都到那兒去,慶祝和平煙鬥節。

    ” 他把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用一種深沉的眼光看着我: “我的兄弟沒有辜負他的朋友們對他的期望,甚至達到了他們最引以為自豪的程度。

    他以後将向我講述他成功的全過程。

    ” 在不長的時間内,尤馬人全部被松綁。

    這事并不是沒有争議的。

    這種争議導緻崗哨的松懈,因為他們有理由認為,在這樣的吵鬧中,營地的守衛是可笑的。

    他們參與到他們中間來。

    所以,小敏姆布倫約人帶着狡猾的蛇到達的時候,人們才注意到他們在下馬。

    這個勇敢的孩子被我們的人重重包圍,歡呼、問答等聲音混雜一團。

     過了很長時間,吵鬧聲才平息下來。

    可以肯定,并不是很快就安靜下來的。

    大家并不是不急于知道與尤馬人的和解、梅爾頓和韋勒爾的被捉這樣的大事,是怎樣做成的。

    我的小敏姆布倫約人不得不坐下來,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聽他說話。

    他懷着極大的興趣述說着所經曆的故事,時而由狡猾的蛇補充說明。

     在場的人中,有一個人的表現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開始時坐得較遠,可是慢慢地,他的眼睛都要貼到敏姆布倫約孩子的嘴上了。

    他就是那位大力士海格立斯,他主要是想聽有關尤迪特的事。

    我走到海格立斯的身邊,他把我拉到一邊詳細詢問。

    我沒有想到要小心翼翼地對待這個體格上的巨人和性格上的矮子。

    我以為給他斟滿好酒,是适當的,也許這樣可以醫治他迷惘的心靈。

    尤迪特想嫁給誰,我還沒有說,因為我從他講話時急促的、堅決的聲調,已經看出端倪。

    尤迪特的未婚夫在我們中間,是我們的客人。

    他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我們也要負責任。

    我沒有料到這個巨人竟控制不住他的醋勁。

     後來,一切都處在沒有幹擾的甯靜之中。

    因此,清早更加活躍。

    人們做好了動身的準備。

    當隊伍開始行進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一個被綁的人了。

     我們原來以為在這種高低不平的路上,車輛的速度會很慢,現在,實際速度要快些。

    因為每輛車都有好幾個騎馬的人借助套索拉車。

    而且,我們通過的這片沙漠是平原,路上沒有任何大樹和灌木,馬兒可以放開步子奔跑,傍晚之前就到達阿爾馬登尤馬人的營地。

    我們在那兒受到白色人和紅色人的熱烈歡迎。

     小敏姆布倫約人領着尤馬人往山洞走。

    在清理完卵石以後,他們看到了洞穴和礦井,他們過去對這些一無所知。

    現在,他們還聽說,我們是從這條路上到達礦井的。

     我們剛到,就出了一件事,造成了嚴重的後果。

    最初,一切都是亂糟糟的,不是對每個人都給予了注意。

    過了一陣,大家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逐漸安靜下來了,我聽見梅爾頓在叫喚遠處的韋勒爾: “韋勒爾,那是普賴耶,他沒有被捆綁。

    這是怎麼口事?” “哪兒?”韋勒爾問,“噢,在那兒。

    這個家夥是不是背叛了我們?” “那當然。

    肯定是這樣,否則,他會和我們一樣被捆綁。

    我的手腳要是能夠自由活動的話,我會對他不客氣。

    ” “是呀。

    要是我們的手腳自由的話,我們會付給他叛徒酬金。

    ”就完,韋勒爾就大聲喊道:“普賴耶,普賴耶!” “什麼事?”普賴耶聽到這激動的呼叫聲,便問。

     “過來,我問你一些情況。

    ” 還有一個人聽到了叫聲,他就是海格立斯。

     “是老韋勒爾。

    ”我聽他說,“他是我的。

    ” 他跟着普賴耶到韋勒爾躺着的地方去。

    我跟在他後面,準備必要時躲開。

    這個巨人看來已經放棄給小韋勒爾一槍托。

    但是,他是否也放棄複仇,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我甯願不聽韋勒爾和普賴耶的交談,但是又希望知道一點點情況。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韋勒爾以平靜的口吻問。

     “我受到老鐵手的襲擊,被俘了。

    ” “你就是很不留心。

    看來,你的狀況比我和梅爾頓好,因為你是自由的。

    大概是你向老鐵手和溫内圖獻殷勤了,對不對?” 普賴耶拿不準,是說實話好,還是否認好。

    他考慮了一會兒,打了個馬虎眼:“為什麼就不能?我們與老鐵手和阿帕奇人進行了戰鬥,後來,看到失敗已成定局。

    而且,我看出來了,你們兩個得了大頭,我隻拿了一小點,終于……” “終于?以後怎麼辦?”韋勒爾試探他。

     “終于,”普賴耶接着說,“可憐的魔鬼在我的頭腦裡盤旋幾圈,終于可恥地毀滅在礦井底下。

    他們向我道歉,而我卻開始看清,我們在他們身上下的功夫,原來是一種嚴重的罪行。

    ” 韋勒爾歪着臉,作出一種獨特的、惡意的怪相: “能不能告訴我,他們會把我們怎麼樣?” “我擔心你們沒有希望獲得自由。

    ” “你的命運本來也會和我們一樣,不過我很高興,我們中間至少有一個人得到了好結局。

    我的兒子怎麼樣?” “你願意聽真實情況?” “我大概還不至于為此事而死。

    和盤托出吧。

    你知道,我并不是個弱者。

    ” 這話倒也實在。

    不過,他還是用充滿恐怖和期待的目光等着普賴耶的回答。

     “你的兒子死了。

    ” “死了?你是說,他死了?”韋勒爾重複着,閉上了眼睛。

    看得出,這消息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他的面頰頓時失去表情,臉色如同死屍。

    然後,他睜開眼睛問: “是怎樣死的?” “被掐……” “被我掐死的!”大力士海格立斯說話了,“你們這些無賴都以為我死了,可是我的頭蓋骨比你們想象的結實。

    我隻是在短短的時間裡有點發燒。

    在這種高燒中,我掐死了你的那個無賴。

    現在,我的理智非常清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