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徒勞的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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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你們這些小偷,我的馬,我的馬!” 他離我們很近了,我那射程遠的獵熊槍派不上用場。

    我可以用槍托碰到他,于是我把槍膛對準他,他就越是氣憤,不過還是勒住馬,向旁邊轉了四分之一圈,擋住我們,大聲說: “你們把我最好的馬偷走了,它們比我的生命的價值還高。

    還回來!” “來呀,來取!”我對他說,“看看我的神奇武器吧,我可以用它連發,那樣,我們就會知道,你的馬是不是比你的生命更可愛。

    ” “你們為什麼搶它們?你們高貴的君主難道會偷别人的馬?”他氣急敗壞地說。

     “不會。

    在我們那兒,沒有囚禁客人、偷客人駱駝的酋長。

    ” “你們應該用你們自己的。

    跟我回去,我會把它們交給你們。

    ” “你是騙子。

    我們不相信你。

    ” “詛咒你們的胡須!你到底還不還馬?” “不還。

    ” “那麼,你們的最後時刻到了!”他威脅着,舉起了槍。

     我馬上瞄準并且回答說: “隻要你的槍托挨着你的面頰,我的子彈就進入你的頭顱!把槍放下!” 他順從了,但是氣勢洶洶地咆哮: “你會看到,你是不可能帶這些馬的。

    ” “我看相反,我能夠用好它們。

    它們僅僅是用來彌補我們由于你所耽誤的時間。

    你知道,我們是追捕上尉的。

    你們以為可以把我們囚禁起來,我們很抱歉,因為鷹并不注意蒼蠅,蒼蠅咬不斷鷹的翅膀。

    你們是我見到的笨蛋中最大的一個,數百人未能捉住一個勇敢的‘異教徒’,一個聰明的‘異教徒’。

    由于你的告密,我們損失了寶貴的二十個鐘頭,需要三匹寶馬來彌補。

    你給我口授信件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現在會獲得自由,我把這個情況在信中告訴了禦林軍總監。

    ” “你把這寫給了他?你寫的不是我的要求?” “你的要求也寫了,是為了讓他嘲笑你。

    ” “他的使者不會再來了?” “不會來了。

    但是,他會親自帶領他的騎兵來索取血的代價,懲罰你對我們犯下的罪行。

    ” “安拉,安拉!我把你的信親自交給了他們。

    ” “是的。

    你是這樣做的。

    你看到,你從安拉那兒得到了多少聰明才智。

    我們沒有時間再呆在你這兒了。

    安拉與你同在!” 我裝作要動身的樣子,他急忙叫喊: “停住!不要離開這兒!把我的馬交出來!你看,我現在不再是一個人了。

    ” 他的同伴這時到了,先對我們表示了不信任,然後朝他酋長走去,站在他身邊。

    我們在遠處發現的第三個也已接近,他後面還出現了好幾個人。

     “不要說這種笑話。

    ”我回答,“我願意仁慈對你,叫你放心,你俘虜我們時拿走的那三隻駱駝,是屬于禦林軍總監的,你不是搶了我們的,而是搶了他的。

    我們将把三匹馬交給他。

    以後,你再去跟他談吧。

    他說不定願意拿他的駱駝換你的馬。

    ” 他舉起槍,瞄準我扣了扳機。

    就在槍響的那一瞬間,我的馬一躍而起,往旁邊一閃,子彈落空了。

    現在,我要對他開槍了,溫内圖已經搶先一步。

    這位勇敢的阿帕奇人認為,有必要使用一下他的武器,便從旁邊沖向酋長,讓他的馬高高躍起,以不可阻擋之勢,把酋長連人帶馬一起掀倒,在地上翻滾。

    然後,他沖向另一個阿雲人,從馬上躬身出手,順勢奪了他的槍,扔到地上,砸得粉碎。

     “幹得漂亮!”埃默裡喊道,“走吧,我們擺脫這些可憐蟲!” 我們接受他的要求,不再注意身後的叫喊。

    過了一段時間,我們再回頭看了看,有五個追趕的人聚集在一起。

     “還要加快速度,”埃默裡說,“否則我們容易挨後面的冷槍!要麼,你就給他們看看,他們被允許前進到什麼程度?” “馬上。

    ”我回答,因為問題是對我提出的。

     我停下來,到了追趕者可以聽到的距離,便對他們喊話: “你們回去!” “追上去,追上去!”酋長咆哮着,驅趕着他的手下。

     “不要大膽!誰不聽,先丢槍,後丢命。

    ” 我轉身繼續前進。

    又過了一會兒,我再回頭看,他們大約在我們後面一千步開外。

    酋長在前,槍橫放在自己前面,第二個也如此。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而且騎的是一匹不熟悉的馬,把握并不大。

    它還不懂在射擊的時候站着不動。

    于是,我下馬端槍瞄準,快速連續發射兩顆獵熊槍彈,結果是預料之中的,因為兩槍保持着橫向并排,子彈正好打在槍托上,槍托撞擊着騎馬的人。

    這是一次強有力的撞擊,兩個人都飛出去了。

    我聽見一陣混亂的叫喊聲。

     “這就是裡程射擊!這次是打中獵槍。

    現在逃命吧!安拉不願意看到一個信徒被一個非信徒施展魔法而命喪黃泉。

    ” 酋長摔倒在沙子上。

    他站在他的騎手們的中間,兩隻手捧着肚子,彎着腰。

    這一槍沒有考慮他的身份,追趕的人退了回去,再沒有露面。

     “他們轉彎了?”埃默裡問。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至少首長不會。

    貝督因人不會放棄這三匹馬。

    ” “我們要讓他們找不到我們的足迹。

    ” “這要花費我們的時間,卻對我們毫無意義。

    ” “毫無意義?他如果找不到我們的足迹,我們就擺脫他了。

    ” “不會的。

    你是聽到了他的通知的,上尉要到哈馬馬特灣去。

    他知道,我們是追趕梅爾頓,也是到那兒去。

    他也會前往哈馬馬特灣,不管是不是有我們的腳印,都會到那兒去要馬。

    ” 我們上午沒有再看見追趕的人,也沒有迹象表明,有人步我們的足迹。

    這沒有必要了,因為我們知道了他們的去向。

    拉下的這一段路是沒法趕上了。

    我們惟一的希望是,眼下在小小的哈馬馬特灣沒有船出海。

     中午,平原已經被我們抛到後面,前面是烏薩拉特山。

    我們的馬可以在那兒找到足夠的飼料和飲水。

    我們自己除了水以外,什麼也沒有。

    我們沒有食物,隻能挨餓,不過不要緊,我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

     我們到達納布哈納廢墟的時候,已經很晚,塞拉斯貝督國人友好地接待了我們。

    我們用幾個銀币跟他們換到了許多食物,足夠我們吃到哈馬馬特灣。

     翌日,我們經過馬哈魯特一卡斯爾到澤魯姆廢墟。

    第三天經過阿載特和梅納拉赫到哈馬馬特。

    到達時間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