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二足趾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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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受到阿亞爾人敵視目光的迎接。
酋長選擇了一個較高的地點，讓所有的人都看得到，對激動地向前擁擠的戰士們講話。
&ldquo大夥聽我給你們講話！這位叫作内姆西的外國長官，給我們帶來了和平、财富和榮譽。
我給了他自由通道。
隻要他想，他就可以不受阻擋地離開。
他處在我的保護下，同樣也處在你們的保護下。
我将召開長老會議，報告給我們帶來的歡樂和幸福。
&rdquo 這幾句話打消了人們的敵對情緒，剛才陰沉沉的臉變得友好起來了，問答聲此起彼伏。
這時，一個聲音蓋過了所有的聲音： &ldquo住嘴！我不能承認！這個異教徒是我們的俘虜，逃離了我們。
不能保證他的自由通道，我要求把他就地捆綁起來！&rdquo 講話的人擠過來了。
他就是上尉梅爾頓。
他紅一塊、紫一塊的腫脹的臉給人以反感，大概是昨天被我們幾腳踢倒後受傷了。
他跑到我面前，嚴厲指責酋長： &ldquo我已經對你說過，這個人是屬于我的。
&rdquo &ldquo你說過的，跟我毫無關系。
&rdquo老頭回答，&ldquo這位長官處在我的保護之下。
&rdquo 我被上尉用一個快速動作抓住，于是拿起随身帶着的溫内圖的銀盒，準備進行自衛。
&ldquo在你的保護下？&rdquo他惡狠狠地問，&ldquo你怎麼能保護我的死敵？&rdquo &ldquo他給我們帶來幸福。
我們将與君主簽訂和平條約。
&rdquo &ldquo和平？我在哪兒？我們的協議怎麼辦？&rdquo &ldquo協議不再有效。
你看到，我們四面八方被包圍，隻能在和平與死亡之間進行選擇。
&rdquo &ldquo原來如此，原來是你們懦夫要和平。
那麼，這條德國狗還要不要交給我？&rdquo &ldquo不。
他是受保護者。
&rdquo &ldquo你隻要保護得住就保護吧！&rdquo 說着，他用一個飛快的動作拔出刀子，閃電般地對着我的胸膛刺來，但是在到達我身體之前，我用槍托擊中他的下巴，他飛出一個大弧圈跌倒在地上，躺在那兒沒有動彈，鮮血從嘴裡流了出來。
&ldquo長官，謝謝你這一擊！&rdquo首長說，&ldquo你以此抵禦了緻命的一刀。
你要是受了傷，我保證你安全的諾言就落空了，我的灰白頭顱就被不可解脫的恥辱所覆蓋。
他死了嗎？&rdquo 這個問題是對那個躬身去看梅爾頓的阿亞爾人提出的。
&ldquo看樣子沒死。
&rdquo阿亞爾人回答。
&ldquo把他的手腳捆綁起來，讓他醒來後不能造成更大的損害。
&rdquo他又轉過身對我說，&ldquo你可以進我的帳篷，你在那兒會見到禦林軍總監。
&rdquo 我走進帳篷，看見克呂格爾拜被綁在一個樁上。
&ldquo您在這兒！&rdquo他高興地對我叫喊，&ldquo我以為您和我一樣被捆綁着。
&rdquo &ldquo您看到，我是自由的，馬上給您松綁。
&rdquo &ldquo謝天謝地！您好像沒有被當作被捆綁的人？&rdquo &ldquo噢，是被捆綁的。
我和您一樣被俘，但是，我逃脫了。
&rdquo 我給他松了綁，很快地對他講了最必要的事情。
他緊張地聽着。
當我把我向酋長提出的建議，告訴他後，他更加緊張。
我講完的時候，他驚呆了： &ldquo天哪！您是什麼樣的人！&rdquo &ldquo您認為怎麼樣？同意我還是不同意？&rdquo &ldquo同意。
決不反對。
&rdquo &ldquo這使我很高興。
我相信完全是按照您的意思辦的。
就是說，除了我對阿亞爾部落提出的條件以外，您不再對他們提出任何要求。
&rdquo &ldquo不提了。
&rdquo &ldquo好。
那您就出來吧！長者們坐在外面開會，在等着我。
您是不是對他們講幾句話？&rdquo &ldquo因為等級在這兒，我代表君主，所以我甯願親自對他們講一講。
&rdquo 我們走出帳篷。
帳篷前面，老人們坐成一圈，對于我給禦林軍總監松綁的事，沒有表現出任何吃驚的迹象。
他走到他們中間的時候，他們主動給他讓出個位子。
所有的阿亞爾人都好奇地站在周圍，但是尊敬地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貝督因人給予長老會最大的尊重，某些年輕人可以向這些未受過教育的人學習。
克呂格爾拜的講話和往常一樣，是一篇傑作，如果不是用他的母語德語講的話。
他對我給酋長承諾的一切表示認可，講完的時候，打算退出，以便長者們有時間進行讨論。
可是，酋長站起來說： &ldquo您的話，噢，先生，像玫瑰，其香使人心年輕。
您想離開，讓我們可以讨論，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麼要讨論？我同意你的每一句話，并且要求我所有的同伴都表示同意。
反對的請起來講話！&rdquo 沒有人站起來。
&ldquo同意禦林軍總監所說的，站起來！&rdquo 沒有人還坐着。
接着，酋長又站到一塊高石頭上，用遠處也能聽見的聲音，向他的人宣布，達成了哪些一緻。
接着，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我握了數百隻手，看見到處都是洋溢着感激之情的笑臉。
我做的第一件事當然是釋放埃默裡。
他聽見了喧鬧和響亮的聲音，斷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簽訂了和約。
我走進帳篷，去給他松綁的時候，他更加驚奇。
以上是我們締結和約的第一個結果，第二個是我們拿回了我們的武器和所有其它的物品。
我問上尉在哪兒。
人們把他弄進了帳篷，捆綁着。
我進去的時候，看見他的眼睛睜開着，但是馬上又閉上了，作出要講幾句諷刺話的樣子，但是無能為力。
他的牙齒被打掉兩顆。
我确信他不可能自己逃脫，就放心地離開了。
已經商定，阿亞爾部落離開山谷，到外面安營紮寨。
在此之前，要正式簽署和約，簽約時要朗誦古蘭經第一章，并做其它禱告，有克呂格爾拜和埃默裡在場就夠了。
我抽出身來，省去繁瑣的活動，去向我的士兵們通報所達成的協議。
然後，我騎馬到山谷裡，通過剛剛還是我們敵人的隊伍，到達山口的北端，那兒部署了第一騎兵中隊。
大家看見我從敵人中間過來，吃驚不小。
他們當然高興地聽取了我帶給他們的消息。
正如我所料，溫内圖在這個部隊裡。
我看見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就迎上來問我： &ldquo我的兄弟與阿亞爾戰士簽訂了和約？&rdquo &ldquo是的。
進展良好，沒有流一滴血。
我非常感謝你，我的兄弟！&rdquo &ldquo溫内圖沒有必要得到任何感謝，因為我的兄弟也會這樣做。
這也沒有什麼危險。
況且，我沒有被捆綁得很緊，可以随時脫開。
托馬斯-梅爾頓這個殺人犯和叛徒的情況怎麼樣？&rdquo &ldquo他被捆綁着
酋長選擇了一個較高的地點，讓所有的人都看得到，對激動地向前擁擠的戰士們講話。
&ldquo大夥聽我給你們講話！這位叫作内姆西的外國長官，給我們帶來了和平、财富和榮譽。
我給了他自由通道。
隻要他想，他就可以不受阻擋地離開。
他處在我的保護下，同樣也處在你們的保護下。
我将召開長老會議，報告給我們帶來的歡樂和幸福。
&rdquo 這幾句話打消了人們的敵對情緒，剛才陰沉沉的臉變得友好起來了，問答聲此起彼伏。
這時，一個聲音蓋過了所有的聲音： &ldquo住嘴！我不能承認！這個異教徒是我們的俘虜，逃離了我們。
不能保證他的自由通道，我要求把他就地捆綁起來！&rdquo 講話的人擠過來了。
他就是上尉梅爾頓。
他紅一塊、紫一塊的腫脹的臉給人以反感，大概是昨天被我們幾腳踢倒後受傷了。
他跑到我面前，嚴厲指責酋長： &ldquo我已經對你說過，這個人是屬于我的。
&rdquo &ldquo你說過的，跟我毫無關系。
&rdquo老頭回答，&ldquo這位長官處在我的保護之下。
&rdquo 我被上尉用一個快速動作抓住，于是拿起随身帶着的溫内圖的銀盒，準備進行自衛。
&ldquo在你的保護下？&rdquo他惡狠狠地問，&ldquo你怎麼能保護我的死敵？&rdquo &ldquo他給我們帶來幸福。
我們将與君主簽訂和平條約。
&rdquo &ldquo和平？我在哪兒？我們的協議怎麼辦？&rdquo &ldquo協議不再有效。
你看到，我們四面八方被包圍，隻能在和平與死亡之間進行選擇。
&rdquo &ldquo原來如此，原來是你們懦夫要和平。
那麼，這條德國狗還要不要交給我？&rdquo &ldquo不。
他是受保護者。
&rdquo &ldquo你隻要保護得住就保護吧！&rdquo 說着，他用一個飛快的動作拔出刀子，閃電般地對着我的胸膛刺來，但是在到達我身體之前，我用槍托擊中他的下巴，他飛出一個大弧圈跌倒在地上，躺在那兒沒有動彈，鮮血從嘴裡流了出來。
&ldquo長官，謝謝你這一擊！&rdquo首長說，&ldquo你以此抵禦了緻命的一刀。
你要是受了傷，我保證你安全的諾言就落空了，我的灰白頭顱就被不可解脫的恥辱所覆蓋。
他死了嗎？&rdquo 這個問題是對那個躬身去看梅爾頓的阿亞爾人提出的。
&ldquo看樣子沒死。
&rdquo阿亞爾人回答。
&ldquo把他的手腳捆綁起來，讓他醒來後不能造成更大的損害。
&rdquo他又轉過身對我說，&ldquo你可以進我的帳篷，你在那兒會見到禦林軍總監。
&rdquo 我走進帳篷，看見克呂格爾拜被綁在一個樁上。
&ldquo您在這兒！&rdquo他高興地對我叫喊，&ldquo我以為您和我一樣被捆綁着。
&rdquo &ldquo您看到，我是自由的，馬上給您松綁。
&rdquo &ldquo謝天謝地！您好像沒有被當作被捆綁的人？&rdquo &ldquo噢，是被捆綁的。
我和您一樣被俘，但是，我逃脫了。
&rdquo 我給他松了綁，很快地對他講了最必要的事情。
他緊張地聽着。
當我把我向酋長提出的建議，告訴他後，他更加緊張。
我講完的時候，他驚呆了： &ldquo天哪！您是什麼樣的人！&rdquo &ldquo您認為怎麼樣？同意我還是不同意？&rdquo &ldquo同意。
決不反對。
&rdquo &ldquo這使我很高興。
我相信完全是按照您的意思辦的。
就是說，除了我對阿亞爾部落提出的條件以外，您不再對他們提出任何要求。
&rdquo &ldquo不提了。
&rdquo &ldquo好。
那您就出來吧！長者們坐在外面開會，在等着我。
您是不是對他們講幾句話？&rdquo &ldquo因為等級在這兒，我代表君主，所以我甯願親自對他們講一講。
&rdquo 我們走出帳篷。
帳篷前面，老人們坐成一圈，對于我給禦林軍總監松綁的事，沒有表現出任何吃驚的迹象。
他走到他們中間的時候，他們主動給他讓出個位子。
所有的阿亞爾人都好奇地站在周圍，但是尊敬地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貝督因人給予長老會最大的尊重，某些年輕人可以向這些未受過教育的人學習。
克呂格爾拜的講話和往常一樣，是一篇傑作，如果不是用他的母語德語講的話。
他對我給酋長承諾的一切表示認可，講完的時候，打算退出，以便長者們有時間進行讨論。
可是，酋長站起來說： &ldquo您的話，噢，先生，像玫瑰，其香使人心年輕。
您想離開，讓我們可以讨論，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麼要讨論？我同意你的每一句話，并且要求我所有的同伴都表示同意。
反對的請起來講話！&rdquo 沒有人站起來。
&ldquo同意禦林軍總監所說的，站起來！&rdquo 沒有人還坐着。
接着，酋長又站到一塊高石頭上，用遠處也能聽見的聲音，向他的人宣布，達成了哪些一緻。
接着，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我握了數百隻手，看見到處都是洋溢着感激之情的笑臉。
我做的第一件事當然是釋放埃默裡。
他聽見了喧鬧和響亮的聲音，斷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簽訂了和約。
我走進帳篷，去給他松綁的時候，他更加驚奇。
以上是我們締結和約的第一個結果，第二個是我們拿回了我們的武器和所有其它的物品。
我問上尉在哪兒。
人們把他弄進了帳篷，捆綁着。
我進去的時候，看見他的眼睛睜開着，但是馬上又閉上了，作出要講幾句諷刺話的樣子，但是無能為力。
他的牙齒被打掉兩顆。
我确信他不可能自己逃脫，就放心地離開了。
已經商定，阿亞爾部落離開山谷，到外面安營紮寨。
在此之前，要正式簽署和約，簽約時要朗誦古蘭經第一章，并做其它禱告，有克呂格爾拜和埃默裡在場就夠了。
我抽出身來，省去繁瑣的活動，去向我的士兵們通報所達成的協議。
然後，我騎馬到山谷裡，通過剛剛還是我們敵人的隊伍，到達山口的北端，那兒部署了第一騎兵中隊。
大家看見我從敵人中間過來，吃驚不小。
他們當然高興地聽取了我帶給他們的消息。
正如我所料，溫内圖在這個部隊裡。
我看見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就迎上來問我： &ldquo我的兄弟與阿亞爾戰士簽訂了和約？&rdquo &ldquo是的。
進展良好，沒有流一滴血。
我非常感謝你，我的兄弟！&rdquo &ldquo溫内圖沒有必要得到任何感謝，因為我的兄弟也會這樣做。
這也沒有什麼危險。
況且，我沒有被捆綁得很緊，可以随時脫開。
托馬斯-梅爾頓這個殺人犯和叛徒的情況怎麼樣？&rdquo &ldquo他被捆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