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在瓦迪達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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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我也必須拒絕。

    快捷在這兒是最重要的。

    陪同多了,隻會起阻礙作用,還是我們幾個單獨去。

    請趕快命令。

    ” 他下了命令。

    溫内圖已經走出營地,去尋找足迹。

    他回來報告: “他們向北去了。

    ” “去突尼斯。

    ”克呂格爾拜認為,“這是預謀好的。

    ” “不,”我回答,“我願意打賭,他們不會到那兒去,因為那樣對上尉太危險,那兒的人認識他。

    如果他不能馬上找到船,就必須等待,追他的人趕來,可能把他們抓獲。

    我倒是認為,他會去哈馬馬特灣的某個港口。

    那是海的一部分,從這兒去很容易。

    ” “可是溫内圖肯定,他們是朝北去了。

    那可是突尼斯呀。

    ” “這沒有什麼關系。

    梅爾頓長期在草原獵人和西部人中生活,了解他們的手段。

    他會誤導我們,讓我們朝那個方向追擊。

    他們便在一個找不到他駱駝足迹的石頭山地向東拐彎。

    ” “但是,他要到突尼斯才能拿得到錢。

    在哈馬馬特灣沒有人給錢。

    ” “他不要錢。

    斯馬爾身上有得是錢,托馬斯殺死他以後,把他的錢拿走了,藏在一個地方。

    托馬斯如果沒有拿到錢,是不會走的。

    ”我看見三頭駱駝備了鞍,裝了包。

    我們可以出發了。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克呂格爾拜問。

     “當我們抓到了那兩個人的時候。

    ” “對你們的事業不要太肯定!想想吧,他們的牲口比你們的快,已經領先一大截了。

    ” “對。

    但是,我們會抓住他們的,你放心好了。

    如果我們在這兒抓不住他們,在美國那邊的某個地方,他們也會落入我們手中。

    ” “你們打算追他們那麼遠嗎?” “一直到抓獲他們為止。

    ” “如果你們沒有找到他們,在離開這個國家之前,還到突尼斯去嗎?” “這不需要預先交待。

    你的駱駝一定會歸還的。

    我會關照這件事。

    ” “這是微不足道的!主要是不要讓那兩個壞蛋逃脫。

    你認識到哈馬馬特灣的路嗎?” “從這兒出發,我們知道,因為我們有一個傑出的足迹辨認專家。

    ” “盡管如此,我還是指點一下。

    從這兒到哈馬馬特灣的直線,是經過瓦迪布達瓦斯,即希馬廢墟,再經過傑貝爾烏迪拉特去海濱。

    你在那邊将遇到許多貝督因人,有梅舍人、塞拉人和賽德人,他們都是愛和平的人,不會給你們為難,如果你們告訴他們,你們是我的好朋友的話。

    ” 在列舉這些部落的時候,他恰恰忘記了最重要的部落,這個疏忽是災難性的。

    我指的是與我們敵對的阿雲部落。

    我曾向他們索取高額贖金。

    他們的畜群經常放牧到瓦迪布達瓦斯,他們在那兒是梅舍人的鄰居。

    禦林軍總監沒有想到這點,而我則以為不會碰到這些人。

     在目前的情況下,我們不能花費很多時間與大家告别。

    幾分鐘以後,我們就出了山口。

    禦林軍總監未能與我們多說幾句分别的話。

    他騎上馬,與我們走了半個小時,一直走進瓦爾。

    他還要給我們指點,但是我們不能再尊重他了,而是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足迹上去。

    我們沿着足迹穿過岩石峽谷。

    隻有西部人的眼光才能辨認出這樣的足迹。

    禦林軍總監終于把手伸出來與我告别了。

     我們把瓦爾抛到後面了,平原又展現在我們面前。

    我們驚訝地看見,前面不遠有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站着,束手無策。

    他看見我們,轉身就跑,但是很快又站住,因為他知道,我們騎駱駝的人很快就能趕上他。

    在沙漠地區,步行者實屬罕見。

     我們很快就得到了解釋,因為我們走近他的時候,從他的衣服上就認出他是我們的士兵。

     “是那個逃走的看守。

    ”埃默裡說。

     “毫無疑問。

    ”我點了點頭。

     “他為什麼站在這兒?” “他被陰險地抛棄了。

    大家都了解托馬斯的為人。

    為了獲得解放,他向這個人許諾了很多,一旦得手,就把他扔在這兒。

    ” “可憐的士兵,臨陣逃脫,釋放俘虜,一定會被處死。

    你想救他?” “要看他的态度。

    ” 我們到了這個人身邊。

    他本來是站着等我們,現在跪在地上呼喊,舉起雙手哀求: “慈悲,長官,慈悲!我被罰夠了。

    ” 他轉身對着我,因為他看見我與禦林軍總監關系特别親密。

     “罰夠了?你是臨陣逃兵,知道要受什麼懲罰嗎?” “死。

    ” “此外,你釋放了俘虜。

    在你被處死之前,還要挨可怕的闆子。

    ” “我知道。

    但是,長官,你的話在禦林軍總監面前是頂用的。

    我哀求你,請求你!” “先告訴我,是怎麼逃出來的。

    ” “我們是雙崗看守。

    我坐着,我的同伴來回走動。

    當他離開一段距離,聽不見我們講話聲音的時候,上尉輕輕對我說……” “說什麼?” “要求歸還他的包。

    這個包,是他硬要我保管的。

    ” “噢!他是什麼時候給你的?” “當你們把阿亞爾人包圍在山谷的時候。

    士兵們在那兒當了俘虜。

    我沒有在他們裡面,而是在上尉旁邊。

    我是他的服務員。

    你們把同伴們解放了,酋長走了,和你們談判去了。

    然後,我們看見他和你回來。

    這時,上尉生氣地說:‘這一下,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這條狗會與阿亞爾人談判,把我交給克呂格爾拜。

    ’他很快交給我一個小包,要我秘密保管。

    他自己趕緊離開,去和酋長商量如何對付你。

    他沒有獲得成功,人們很快就把他捆綁起來。

    他的臉被打腫,并且當了俘虜。

    在沒有被看管的那個時刻,他把我從他的近處支走。

    他想,你會過來搜他,說不定會搜到我身上。

    我一定得走開。

    這個小包也就在我身上了。

    ” “為什麼?” “為的是我随時還給他。

    ” “他說過裡面有什麼東西嗎?” “說過。

    一本從麥加帶來的真《古蘭經》,還有從喀爾文清真寺帶來的奧韋蔔裡屍纓子。

    ” “非常神聖的東西!” “是真的嗎?” “我當然知道。

    你怎麼知道是謊言?” “他自己說的。

    夜裡,我作為看守坐在他身邊,他輕輕對我說,這個包裹是許多錢。

    他從裡面拿出五千皮阿斯特給我,要我與他結盟。

    ” “其實他不需要給你,因為你手裡拿着他的包,包括裡面所有的錢” “他說,這些錢對我毫無用處。

    這不是一般的錢,而是證券。

    他要親自交給突尼斯出納手裡。

    其他的人是拿不到他的錢的。

    他要我和他一起逃跑,到突尼斯去,到那兒以後,馬上把這五千皮阿斯特給我,如果他把證券兌換了的話。

    ” “你見錢眼開?” “是的,長官。

    一個窮士兵和五千皮阿斯特!他以穆罕默德和所有哈裡發的名義發誓,讓我在我們到達突尼斯的時候,馬上得到這筆錢。

    我相信他,給他松了綁。

    然後,我把刀子給了他。

    ” “另外那個崗哨?” “他看着我們說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和上尉已經說好,我們交班的時候,就完全釋放他。

    可惜,他并沒有遵守諾言,他一拿到刀子,就給自己割斷連在樁上面的繩索,把腳釋放出來,馬上躺下,好像仍然被綁一樣。

    然後,我的同伴向我們走過來,上尉突然向他撲過去,把刀子刺進他的心髒。

    我想喊叫,他威脅我說,他已經自由,我的刀子插在我同伴的胸口,這證明是我幹的。

    如果我留下來了,我就完了,因此,我必須跟他走。

    ” “可是,你們并沒有馬上走?” “沒有。

    他讓我必須原地等着,他走開了。

    一會兒,他帶着那個外國青年,一起逃走。

    他是怎麼把他解放而沒有被發現,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