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金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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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有經驗。

    我到這兒來以後,與在那邊大不一樣。

    您知道,跟大人物接觸多了,還是要自重。

    您還沒有到過我們的家。

    您必須馬上跟我們去。

    來吧!請坐進我們的車吧。

    ” “抱歉,我還有事。

    我不是一個人,這兒還站着我的朋友溫内圖。

    您,維爾納太太,一定讀過他的事迹。

    ” 到目前為止,維爾納太太的目光僅僅在我的身上,沒有注意阿帕奇人。

    現在,她轉向溫内圖,伸出手,又問我: “您沒有時間?在這兒還呆多久?” “我們大概明天就離開舊金山。

    ” “您不想和我們一起?” “您指的是您的丈夫?” “他對這次會面一定會高興的。

    但是,他大概不在家。

    ” “好吧。

    但是請您允許我與我的朋友告别一下。

    ” “不,不行!我讀了這位著名首領那麼多事迹,對他特别尊敬。

    請他和我們一起去。

    ” “對,”父親點了頭,“這位印第安人必須去。

    他不需要怕我們。

    我們不是書裡讀到那種野人。

    不過,五個人一輛車坐不下。

    我和我太太雇馬車。

    漢妮,你和我走。

    ” 他拉着夫人走了。

    溫内圖很少聽懂我們用德語講的話。

    不過,當我把我的胳膊伸向馬爾塔的時候,他馬上到了她的右邊。

     在停車場,“石油大王”的馬車在等着。

    這輛車和這匹馬,隻有百萬富翁才買得起。

    我們上車後,與馬爾塔面對面而坐。

    車夫把馬趕得飛快。

    不一會兒,車子停在一座建築物前面。

    這座建築物簡直就是一座宮殿。

    門上有鑲金的大字,我沒有時間讀,因為我們要下車了。

    有兩個黑人仆人,引着我們從台階走進一間大門敞開的豪華前廳,再往裡是一個較小的房間,布置得像舒适的客廳。

    女主人在沙發上還沒有坐穩,整個房間就徐徐向上升起。

    原來這是一個用蒸汽推動的升降裝置。

    假如是另一個草原之子,一定會驚叫起來;但是這種不用樓梯的升降設備,對溫内圖來說是司空見慣的。

     二樓是布置特别富麗堂皇的客廳。

    看得出,男主人有意追求過分的豪華,但是各種小東西和陳設表明,女主人在盡量減少人們的這種印象。

     我們剛離開升降設備,馬爾塔就顯得很有主見了。

    她向我和溫内圖伸出手,熱情地說: “這兒是我們的家。

    請你們不要很快就離開,一定要住上幾個星期。

    答應我!” 滿足她這個要求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她的丈夫,不會讓我與他在同一個屋頂下面多呆一點點時間。

    因此,我拒絕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願意多呆幾天,維爾納太太。

    但是我們明天确實要走。

    ” “您有時間!在野外,為了追蹤一個人,您可能沒有時間,一分鐘當然也是寶貴的;可是我讀過您很多的書,知道隻要在舊金山這樣的地方,您就有空。

    ” “您錯了,我們有緊迫的事情……” “請不要找借口!”她打斷我的話,“我們推心置腹地談談!您是不是由于我丈夫的緣故,不願意留在這兒?我馬上向您證明,您是受歡迎的。

    我馬上派人把他從辦公室叫回來。

    請允許我占用一點點時間。

    ” 她走了。

    溫内圖現在也不知道她說話的意思,不過他說: “這個婦人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我的兄弟可能會告訴我,她是不是有丈夫。

    ” “她有。

    ” “什麼樣的人?” “我們祖國的一個窮鬼,到這兒來以後變富了,他發現了一個油田。

    ” “他在哪兒認識這個女人的?” “在德國。

    他把她帶過來十二個月了。

    ” 他思考了一會兒,接着說: “那也是老鐵手在他家鄉的時候。

    我的兄弟在那邊認識了她?” “認識。

    ” “這就是說,這個男人是通過你得到這個女人的。

    嗨!” 他說“嗨”,那就是一個标志,說明他的信念不錯。

     馬爾塔回來了,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的丈夫可借不在。

    我們也不能指望他很快回來,他永遠是在忙着。

    ” 她讓我們聽到的這聲歎息,好像遠遠不隻是指工作的過度繁忙。

     “他有信得過的職員嗎?”我問 “有是有。

    但是,事情往往糾纏不清。

    他業務上的朋友并不都給他挑擔子。

    所以,最重的擔子都落在他的肩上。

    ” “糾纏,您說的?這是不可想象的。

    據他說,阿克爾曼是一個無不争辯的能幹人,活動能力強的人。

    ” “阿克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