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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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在他身邊。

    你是阿雷曼人,大概是個基督教徒?” “是的。

    ” “你知道你們救世主的生平嗎?我們也把他當做先知。

    ” “知道。

    ” “他有十二個門徒和一個學生。

    其中一個告密了,出賣了他。

    你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 “猶太。

    ” “好!上尉就是一個猶太,因為他出賣了他的朋友和主人徹林軍總監。

    看來,他要對你們進行報複,甚至要殺死你們。

    這種事不能發生,我不把你們交給他。

    你們不是他的俘虜,而是我的俘虜。

    ” “我可以對你講講他要我死的原因嗎?” “現在不,因為我沒有時間。

    至于你們的事,你們以後會知道的。

    為了不讓你們逃跑,我将把你們分開看管,使你們不能互相通氣。

    你們各住一個帳篷。

    禦林軍總監留在我這裡。

    ” “我有幾個重要的情況向你報告,這些情況可以證明……” “現在不,現在不。

    ”他打斷我的話,“以後我有時間,你可以對我講,願意講多少就講多少。

    ” 他叫兩個貝督因人過來,輕聲地給他們作了一些指示,我們就被他們拉走了。

    一個人把我帶進一個帳篷,把我的腳綁上,然後在地上打了個樁,用繩子把我捆在樁上。

    在此之前,他把我的口袋掏空。

    接着,他坐到門外看守我。

     與我的兩個同伴分開,我感到很不舒服,可是沒法反對。

     天越來越黑,夜幕降臨了。

    在最後一次禱告以後,看守給了我幾口水,我沒有得到吃的。

     營地鴉雀無聲,大家早早睡了,因為第二天天亮前,他們要離開山口。

     我的看守每隔一定時間來看看我,以便确認我還在,并且摸摸綁着我的繩索。

     我使勁想把手上的繩索解開,希望能在天亮之前把手解放出來。

    隻要做到這一點,我就得救了。

    但是,我的努力是多餘的。

    還沒到午夜,我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輕輕的聲音。

    天很黑,我不可能認出是誰,但是,我對自己說,是溫内圖的聲音。

    我細聽。

     “沙裡,沙裡!”他在我近處小聲說。

     “我在這兒。

    ”我同樣小聲回答。

     “被綁着嗎?” “當然,被綁在樁上。

    ” “看守來嗎?” “每隔一段時間。

    ” “你們是怎麼被捕的?” 我簡單地講述了過程,說明是上尉叛變,并且告訴他說: “克呂格爾拜在酋長的帳篷裡,埃默裡的藏身處很快能找到。

    ” “我知道。

    我看見他們把他帶過去,他在營地的對面。

    ” “把我的繩子砍斷!我們必須趕快解放他們兩人。

    ” “不行。

    我們不能這樣,因為這樣會把事情弄亂。

    不能讓阿亞爾人發覺你們走了。

    他們馬上就會想到,我們去接我們的部隊去了,這可能引起他們提前出發。

    因此,你們必須留在這兒不動。

    我的兄弟老鐵手看到了這點嗎?” “看到了。

    但是我一定要有把握,我們的士兵一定來。

    ” “你親自去接。

    ” “可是,我不能走開。

    我的看守會去報告。

    ” “他不會發現,因為我代替你。

    ” “溫内圖代替我受苦?這樣一種犧牲我不能接受。

    ” “不是犧牲。

    如果我一個人去,我不能與士兵講話,我不懂他們的話。

    如果我和你一起去,他們發現你不在,就會抓住我們。

    但是,如果你走,我留下,就有把握俘虜我們的敵人。

    你在夜間把他們包圍起來。

    他們明天早上不能出谷。

    我留在這兒,不會有任何危險。

    ” 他講得對。

    我可以接受他的建議,而不必擔心這是自私的表現。

    他不會由于作出犧牲而受到損傷。

    我們知道,我們是互相信任的。

     “好!我同意。

    ”我說,“自從我們被俘以來,你一直在我們的部隊裡?” “不是。

    我沒有時間。

    我必須先找到你。

    ” “我怎樣去找他們?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 “騎馬一直往北,就一定碰得到他們。

    他們肯定在山崖的盡頭紮營。

    ” “瓦爾的南端?我也是這麼想的。

    ” “你說騎馬,當然是指你的馬?” “是的。

    出了山谷向北大約走一千步。

    我把它拴在那兒了。

    武器挂在鞍上。

    我隻帶了刀子。

    ” “你也要拿着,以防萬一。

    如果看守過來,叫你,怎麼辦?你可以不回答。

    ” “我會打呼,讓他以為我睡着了。

    ” “好,但願不久我就回來。

    我要給你信号嗎?” “要。

    三聲鷹叫。

    ” “好,把我解開吧!我把你綁起來。

    不過,我綁得很松,讓你容易把手脫開。

    ” 這些事做完了,我告别阿帕奇人,爬出帳篷。

    這不難,篷布借助繩索固定于插在地上的帳篷杆上。

    溫内圖是解開了兩根繩索,拉起篷布,才進到帳篷裡來的。

    我鑽出來後再把繩索捆緊。

    看守一點兒也沒有發覺。

     我現在還談不上真正的自由,因為還要通過大部分營地。

    但是我知道,任何人都不能抓住我。

     新月挂在天空,我身在深谷,卻不能看見它。

    周圍相當亮,我卻看不見一個站崗的人。

    睡覺的人分成組,一個組睡在一起,很容易避開。

    我在地上爬行,一刻鐘以後就把最後一組阿亞爾人甩在後面。

    然後我站起來就跑。

     貝督國人覺得非常安全,山口沒有設一個崗哨。

    我前進了一千步,在八百步的時候就看見了馬,因為在平地比在深谷亮得多。

    我騎上馬,可以認為逃跑成功了,因為我有一匹馬和溫内圖的精良武器。

     我一直向北飛奔。

    頭一段路月光明亮,我看得很遠,一個鐘頭以後就到了頭幾個岩塊。

    這就是瓦爾的開端。

    現在要找營地,可是在岩石中間,比在遼闊的草原難得多。

    我拿起阿帕奇人的銀盒,放了一槍,隔不久又放一槍。

    當我細聽時,大概過了半分鐘,就聽到兩槍作為回答,從西邊飛過來的。

    我選擇了這個方向,很快遇到好幾個士兵。

    他們在營地聽到了槍聲,以為溫内圖回來了。

    他們便開兩槍指示方向。

    此外,他們還派了人出去迎接他。

    他們看見是我,而不是他,覺得奇怪,但是我沒有向他們說明事情的原委。

    我的時間很寶貴,說長了會誤事。